爱玛有些尴尬的看着才进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她既想念又不愿意见到的;他看起来似乎又消瘦了不少,这种病态的苍白难道是贵族们独特的审美吗?
德拉科尽力躲避在女孩打量的眼光;该死,她要干嘛?难道不是她先提出分手的吗?
比起小马尔福,他的母亲则显得镇定了许多;她略微弯腰向爱玛问好,“日安,两位小姐;”虽然口中说的是两位,但至始至终她都只注视着爱玛。
苏西站起来制止了爱玛的回礼;“真是巧极了,夫人;”贵族们通用的假笑此刻出现在了苏西的脸上,“能在这里遇见您。”
“我的荣幸,”马尔福夫人优雅地回答到。
这位夫人冷冰冰的气质总让人有些不好过,爱玛紧张的扯着苏西裙摆,却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侍者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尴尬,他为店里的这两位常客端上了他们各自喜爱的饮品;无需过问,记住客人的喜好是一位合格的侍者该有的本能。
“或许我有荣幸为这位小姐提供一些建议?”马尔福夫人礼貌的提议着。
“当然,”苏西微笑着应答,脑子里却在盘算这位贵妇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难道她不想要儿子了吗?
小马尔福先生表现的再明显不过了,他紧张的紧抿着双唇,那让它们已经完全失去的血色;握紧的双拳也在预示着他在尽力克制什么。
“那么,那件;”马尔福夫人指向一件淡蓝色的短礼服,“年轻的女孩子们总该穿点漂亮的颜色不是吗?”她微笑着。
有些手足无措的爱玛再次被推进了换衣间,梅林知道,她多希望快点结束这场噩梦啊,这太折磨人了。
事实上也并没有持续多久,苏西爽快的包下了所有适合爱玛尺寸的常服,而礼服则留下修改;双方一直礼貌有加,除了苏西付账时那句玩笑般的“你得找他给我报账,”让那位贵妇人苍白了脸色。
德拉科从未起身,从进店后他便一直坐在沙发的一角喝着咖啡,似乎那东西有多么深得他心似的;几乎任何一丝目光,他都舍不得给任何人,直到女孩子们走出了店铺。
“好了,德拉科,放轻松点;”他的母亲带着温柔笑意看着这位小少爷,“你看并不怎么样,不是吗?”她示意侍者送上早以定制好的礼服,“你需要多接触一些漂亮活泼可爱的女孩们,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适合你的。”那绝不是一个怯懦的上不得台面的小姑娘,尽管她有位了不得的父亲。
“是的,母亲,”小马尔福先生从不愿忤逆他的母亲,他是如此的爱她。
“感觉怎么样?”就如平常那样,苏西挽住了爱玛的手臂,走向下一个目的地。
“非常不好,”爱玛一点都不想骗她,“事实是糟透了。”德拉科看起来状态挺不好的,而他母亲也冰冷冷的让她不舒服。
“贵族们热爱那样,”苏西笑着说:“除了他们自己,他们谁都瞧不起。”
“可你也贵族,你不像他们,”苏西总是热情的像一团火焰,每一个在她身边的人都会感到温暖。
“唔?”苏西故作正经的板起脸,抬高了下巴,“我也会,在必要的时候,我会立刻化身为,咳咳,面瘫。”
“好吧,”被她逗笑了的爱玛心情略微好了点,“我们下面去哪?”
“继续买衣服,我的姑娘,衣服得求新求变,我们可是年轻的漂亮女孩。”总不能老古板的只穿同一个设计师的作品,那可太不划算了。
几乎从假期一开始就失去女孩行踪的魔药大师有些焦躁不安了,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找到那女孩;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所知,简直少的可怜。
猫头鹰无法把信带给她,因为她不在自己的庄园;而对角巷的那家商店,原谅这位可怜的教授吧,他已经再也不好意思走进去了;梅林知道,他几乎在那门口晃荡了一周。
倘若不是世界杯开始的前一天突然的由感而发,苏西恐怕都要忘记她那可怜的爱人了,她实在是太忙了;为了使利益更大化,他们甚至开设了巨大的地下赌场,只为来观看比赛的各路有钱人们服务。
甚至的,在那位大人的授意下,他们操控了整个比赛的地下赌局;因为那位大人已经向他们保证绝对让保加利亚进总决赛,无论用什么办法;为此操控赌局获取更大利益成为了他们如今最大的目标。
比赛还没开始,保加利亚的赔率已经一路飙升到了100比1,舆论向导下没人相信他们会赢;这让偷偷趴在金库里点数的女孩笑翻了天。
英国古灵阁该给她开至尊席位了。
位于蜘蛛尾巷的这栋老旧砖房的大门才被敲响了一下,便被它的主人迅速打开了;斯内普教授望着这个对他笑盈盈的女孩,简直恨不得揍烂她的屁股。
“没办法啊,我好忙啊,”女孩一边抱怨,一边从屋子里搜出去年夏天留在这里的自己的私人物品,“父亲简直把英国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了我,天啦,我简直感恩极了,我居然还有睡觉的时间。”
看着语调夸张表情严肃的女孩,斯内普教授努力抑制住嘴角上扬的冲动;这姑娘总爱装的跟个大人似的,让人总爱忘记她才十四岁。
可他没忘记他的小巨怪总是热情似火,扫灰似的将粘在自己身上的姑娘给扒拉下来并丢进了浴室;“我认为你更应该挤出点时间洗个澡,”猜他闻到了什么?汗味,一个姑娘身上的汗味。
“好吧,”苏西悻悻然抱着自己的浴袍滚进了浴室里,噢,她被嫌弃了,亏她还千里迢迢的赶过来。
等到浴室里流水声不绝于耳,而女孩却总不见出来时,这位教授先生不得不拧开了自己家浴室的大门;而女孩居然已经在浴缸里睡着了。
真得有这么累吗?教授先生认为自己需要保留意见;把擦干的女孩塞进了被窝,或许自己该给她个安稳的睡眠时间。
愈发认命的斯内普教授决定出门买点东西,至少等这只小巨怪起来时会有一顿合口味的晚餐;天知道这家伙对吃的有多挑剔,虽然对他的厨艺从不敢多言,但对原材料的苛刻简直让他想揍她。
噢,不,她想吃的不是它们,而是他;梦游似的从床上起来的女孩走路都成不了直线,却意外顺利的爬到了她教授的身上,并索取了一个热吻。
让这些该死的食物让开点吧,今晚的主角可不是它们;姑娘开始扒她教授的衣服,这么热的天气他居然还穿着这么整齐的制服,噢,真是见鬼了。
手口并用的女孩让斯内普教授深吸了一口气,他以为这么久不见,或许她愿意慢慢来?而不是这么迅速的切入主题。
当然不,她可没什么时间,要知道几乎每一秒钟她都得赚取多少金加隆,这简直是个黄金打造的季节;蜂涌而至的全世界各地的贵族们争先恐后的要把金加隆往她口袋里塞,她可一点也不愿意拒绝。
不过,分点时间给自己的男人还是有必要的,谁知道他会不会不甘寂寞的出去打野食呢;苏西认为喂得饱饱的,男人才不会到处乱跑。
“好了,我有话要跟你说;”觉得不能让事情再继续发展下去的斯内普教授抱起了身上的女孩,并把她放置在椅子上。
“什么”被打乱节奏的苏西眨了眨眼睛,好奇的看着她的教授;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
斯内普教授从被女孩扯的皱巴巴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长方形的天鹅绒盒子,它看起来已经具有一段历史了;“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唯一的东西,斯内普教授打开了它,里面是一条造型古朴幽雅的项链,坠子上用奇异的花纹围出了一个花体的‘P’字母;“我知道现在说还太早,或许应该等到你成年;”她的教授对她说,“不过,或许我可以把这个先给你。”
等等,苏西呆滞的望着这位教授先生,把母亲的遗物给她?这代表什么?“你…你…我…我……”瞬间清醒的女孩结结巴巴的不知所措,她该怎么办?这也太突然了吧?她都没换衣服,也没刷牙呢。
不,这算是求婚?苏西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跳到这一步的?为什么她都不知道,姑娘惊恐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我得说,这有点太突然了,我该怎么办?”苏西焦躁的原地转圈,她完全不知所措了。
“或许你该收下它,”女孩出乎意料的表现让这位教授皱起了眉头,她在犹豫什么?
“不不不,”苏西努力的摇头,“我是说,对,我还有点事,我们下次见;我真的太忙了,好忙;再见。”说话间女孩摸到了自己手上的手镯,那是一把门钥匙,于是她发动了它。
女孩凭空消失了,斯内普教授望着她消失的地方,手里还握着那只首饰盒;他的面色有些惨白,是他的突然举动吓到了她,还是,她是真的不愿意?
保加利亚营地里,某只外表非常不起眼的帐篷内苏西突然出现,她的门钥匙被设定在了这里。
“你怎么就回来了?”爱玛好奇的看着这个早上就偷偷跑出去的姑娘。
“啊…”苏西依旧满脸的呆滞,她实在被惊讶到了;“我去了,然后回来了,”她开始语无伦次,“这可太惊人了,”苏西一把扯过了爱玛,“他要送他母亲的项链给我,你说这是为什么?是求婚吗?”
事实上她不需要爱玛的回答,便自顾自的一头栽倒在床上鬼喊鬼叫到,“啊!!我好幸福啊~~”。接着又用枕头把自己的脸给蒙住了,“我不能,我不能,我不能;”继续放声尖叫。
爱玛不得不给帐篷施加了几个防窃听咒,被人听到了会以为帐篷里发生了什么惨剧的;事实上现在也挺惨的了。
苏西激动的徒手把羽毛枕给撕开了,此刻漫天飞舞的鹅毛里,红发女孩呆呆的坐在床上自言自语道:“可是我好想要……”
那就要啊,爱玛无奈的撇了撇嘴,认为这家伙要再失常下去就要送圣芒戈了。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仰躺在床上的苏西手脚乱弹,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我父亲会杀了我的。”
爱玛认为得给这姑娘来个禁锢咒,否则说不定她就会伤到自己,她已经完全疯了。
“嘤嘤嘤……我好开心啊……”红发姑娘哀怨的哭泣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快点让我去死吧!!”
不,她不会让她去死的;说到做到的爱玛抽出魔杖给了她一个昏迷咒,然后把苏西抬到了床上盖上被子,顺便再考虑要不要喂点什么镇定剂之类的。
多么,幸福的姑娘;爱玛有些羡慕的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魔杖,决定出去散散心。
事实上魁地奇世界杯是非常盛大的一件事情,没有人愿意错过它;喜爱它的平民们早早就在场地周围搭起了自己的帐篷,等待着比赛的进行;而世界各地的贵族们则来的更早,这种机会简直就是留给他们来炫耀财富与家族荣耀的,没有人愿意错过。
灵敏的商人们趁着这个时机大捞一笔,他们为所有人提供任何需要的服务;只需你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主办方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愿意得罪远道而来的贵宾们。
各个地区被分配的营地都被紧紧的挤在一起,没有办法,人数实在太多了;近十万人挤在一起吃吃喝喝可不是什么小问题,英国魔法部忙得焦头烂额,但这对某些人来说无疑是个好机会。
英格兰的营地被围在了苏格兰和威尔士中间,这有点不符合规矩,但谁会在意那么多么?
他们已经得到消息,哈利·波特和韦斯莱一家会在总决赛时到达这里观看比赛;说真的,这事挺容易的,英国魔法部体育司司长是个用钱就能买通的家伙,这让他们省了一大笔麻烦。
平民们的帐篷与贵族们并没有划分区域,但贵族们的帐篷很容易就能被分辨出来;它们总是不合时宜的浮夸且引人注意着。
线路图早就制定好了,各个地点都已经布置好人手,他们会防火焚烧帐篷以吸引傲罗们的注意力;而他们真实的目的地则是位于东北角落的这块小小的英格兰营地-----里面的某位小巫师。
爱玛在英格兰场地的附近碰到了穆迪先生,这位前傲罗被临危受命派来排查场地安全;他知道爱玛一直在这片场地里呆在,并且毫无差错,于是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水果硬糖递给爱玛;“考试成绩很糟,但至少它是真实的;”穆迪先生习惯性的摸了摸女孩的脑袋,“这样很好。”
“阿拉斯托…”爱玛望着这位外表凶恶的先生,心里百感交集。
“好了,跟着我到处走走;”穆迪先生走在了前面,爱玛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
傲罗们正在进行最后一次排查危险物品,明天就是开幕式了,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谁也担待不起;穆迪带着爱玛在一座外表看上去就非常华丽不实的帐篷外停了下来,它的门口栓了一只白孔雀;而一只围着茶巾的小精灵正在门口对着排查的傲罗们哭哭啼啼,爱玛认识它,它是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多比。
作者有话要说:年前福利,加更~求动力~下午五点再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