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的再顺利不过了,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在官方礼物上动手脚;看着礼物盒被对方的家养小精灵拿走,爱玛的一颗心总算落回了原地。无弹出广告小说
这是一场非常让人打不起精神的开幕式,英国魔法部继承了不列颠人传统的苦大仇深气质,把一场好好的演出搞得愁云惨雾;梅林的传说、石中剑什么的,原本就不怎么吸引人的节目被他们搞得更加无聊。
很多人提前退场,包括两个女孩;因为她们看到,甚至连英国魔法部自己的官员都坐不下去了,噢,唯一能够拯救这场开幕式的,恐怕就是来场袭击吧?爱玛恶意的想着,那样所有昏昏欲睡的人们恐怕都是片刻间精力充沛起来。
“你是怎么想的?”接着上午的离奇遭遇,爱玛开始询问苏西的感受;说实在的,她一个旁观者都觉得有些不大妙。
坐在帐篷前的草地上,苏西望着天空有些出神了;“你知道什么人是永远打不败的吗?”苏西扭头问爱玛到。
爱玛摇了摇头,她从来不擅长这么哲理的东西。
“是死人;”苏西微笑着,“你永远也打不败一个死人,活人尚且可以跟她一争高下;而一个活在别人心里的,已经死去的人,你永远战胜不了。”即便她没有那么好,但如同死亡赋予的魔力一般,她会成为人们记忆力最好的那个。
“所以,你不在意?”卢平先生说苏西被当成了替身,爱玛虽然并不全部认同,但也有些不可否认;那位教授对谁都疾言厉色,冷言冷语,唯独面对苏西时,从一开始就不一样;谁都看得出来。
“在意啊,”苏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她告诉她的好友说:“那混蛋隐瞒了我一次,于是,我决定也要隐瞒他一次,绝对的。”
“什么事情?什么事情?”爱玛的好奇心瞬间被引起了,她把爪子搭在苏西身上,摇头晃脑的询问着。
“唔,现在不是时候,过段时间再告诉你;”苏西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她决定在之前谨守秘密。
开幕式结束的时候,女孩们看到数以万计的人从魁地奇场馆里蜂拥而出;并且她们知道,越是临近总决赛,人数会越来多。
“我们会成功吗?”爱玛无疑带着一丝担忧,这件事情未免太大了;而她,一点经验都没有。
“不做怎么知道?”苏西从来如此自信满满,即使失败了也没有关系,他们还有接下来的无数套方案预备着。
斯内普教授在一周后回到了自己位于蜘蛛尾巷的家,看到自己家的大门时,这位魔药大师的眉头不由深深的皱了起来;他不过是出去采购魔药原料而已,到底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他的门上留这种东西?
不过那幼稚可笑的笔迹,还有示威似的涂鸦在下面的那只样子衰衰的蝙蝠,倒是又让这位教授扬起了嘴角;那只小巨怪来过了?什么时候?来做什么?
一切的一切,他都不得而知;因为如同以前一样,除非那女孩来找他,否者他从来都无法主动找到她。
那么,他需要一个什么东西?双面镜或许是个挺不错的选择,但那东西价格不菲,并且需要特殊渠道才能弄来。
为此,他不得不去拜访了自己的好友卢修斯·马尔福。
魁地奇是这位教授极不喜欢的运动之一,事实上他就没有什么喜欢的运动;为此,他压根就没去注意这场在英格兰举办的盛大赛事;甚至连《预言家日报》每天的列行报道,都会被他自动忽略掉。
但他不喜欢,并不代表别人也不愿意去看;几乎在七月的整个上旬,大马尔福先生都驻扎在了这块高地上;并且顺利谈拢了几笔大生意,再好不过了。
能够在这里见到好友让大马尔福先生显得非常惊讶,不过,“既然来了,不如一起看场球赛吧,”卢修斯热情的邀请好友,“今天晚上保加利亚对阵苏格兰,门票几乎一售而空;要知道保加利亚简直就是这个赛季最大的黑马了,几乎所有的重头戏都在他们身上了。”
无论是父亲或者是儿子,马尔福一家几乎都是魁地奇的忠实拥簇;到了这个时候,他们可一点都不嫌弃这项运动不贵族了。
“或许,”这位教授先生不置可否。
这个暑假德拉科一直乖乖的跟在父亲左右,几乎寸步不离;他已经到了学习如何交际以及打理家族生意的时候了,但大马尔福先生对他的表现并不是特别满意。
“他有时羞涩的就跟个姑娘似的,”大马尔福不满的挑眉,“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我儿子;”倘若不是看在双方如此相像的份上;要知道,自己从来在女人身上无往不利;而他的这个儿子,居然面对漂亮女孩的搭讪犹豫不前;噢,梅林,他到底在想什么?
自己生的难道是个女儿嘛?大马尔福先生深深的担忧着。
斯内普教授没有发言,毕竟,这是别人家的家务事;即使这小子是他的教子。
但大马尔福先并不愿就此放过他,“你需要帮我好好劝劝他,他甚至拒绝掉了他母亲为他安排的女伴;”忧郁的大马尔福先生想起了斯内普教授曾经告诉他,自己儿子对哈利波特放纸鹤的事情;他是一个传统而古板的英国人,他绝对不接受这种事情,绝不!
“因为什么?”趁着比赛开始前,斯内普教授低声的询问自己的教子。
而德拉科并不愿意回答,只是盯着场地的前方。
“因为那女孩?”斯内普教授迅速猜到了这件事情;他与卢修斯曾经探讨过,并且认为眼下的结局是再好不过的;是她抛弃了一个男孩不是吗?即便是日后某位家长前来问罪,他们也是无需害怕的,因为并不亏欠。
可德拉科依旧不回答,依旧只是盯着前方;好吧,当斯内普教授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时,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猜猜他看到了什么?一只披着保加利亚国旗兴高采烈的,差点就没当场跳起大腿舞的小巨怪!
爱玛一个劲的拉住苏西,生怕兴奋过度的她从看台上摔了下去;她知道她很兴奋,但也不必这样吧?
“金加隆在飞,金加隆在飞;”苏西唱着她自创的歌曲,手舞足蹈的要给保加利亚队助兴;而准备上场的她的几个表哥们,则不得不一人甩给她一个白眼,这可太丢脸了---卡拉切夫家的脸面。
但苏西表示说:“我们家的脸面就是用金子堆砌而成的,只要有了金加隆,那东西从来不成问题。”
卡拉切夫家这次操控了地下最大的赌盘,他们赌得是各个球队的每场输赢;而几乎能够操控球队的他们,成了最大赢家。
苏西不知道那位殿下是怎么影响其他的参赛球队的,她也不需要知道;她所要做的,就是算清楚每一笔赔率,以及每一天入账的金加隆。
赌徒们的疯狂,让她赚地盆满钵满。
事实上,爱玛也一直知道马尔福家的包厢就在正前方,很多次她也会管不住自己的向那边偷看,比如现在;爱玛扯了扯苏西的衣服,告诉她:“斯内普教授来了。”
“哪?哪?哪?”苏西立刻东张西望。
“马尔福,”爱玛艰难的吐出了这个词,“家的包厢。”
她什么时候学会移形换影的?斯内普教授明显惊吓了一下,当这姑娘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时。
苏西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就坐在了自己教授的旁边,并且大大咧咧的吩咐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给她端果汁和饼干过来。
多比湿润的大眼睛不住的望着小马尔福,德拉科抿着嘴点了点头;自己暂时还没心情和这只红发女巨怪作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苏西高兴极了,简直比等会比赛完了去收钱时预计着还要兴奋。
“……”他根本不知道,因为这女孩从来没跟他讲过。
“你前几天去哪里了?“害自己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答。
“……”去一个这家伙绝不会敢兴趣的地方。
“我的项链呢?”女孩再次发问。
“……”教授先生表示自己措手不及。
但苏西表示自己绝不会放弃这个问题,“你送给我,那都是我的了,只是暂时寄存在你那而已;所以,你现在快点还给我。”
“……”还要怎么无理取闹?斯内普教授头疼的紧;他决计没想到,这女孩居然就真的这么把自己从比赛场馆给拖出来了,只是为了一条项链?
苏西跑掉了,比赛后算账收钱的事情落在了爱玛身上;她有些忐忑,虽然看苏西做过了很多次,但让她自己来,还是多少心里有点没底。
其实也很简单,赌徒们总喜欢真金白银;每场比赛结束之后,只需要按照账目上的数字点出该付掉的金加隆,并且把它们一一分类按照账目上标注的数字与序列装进魔法钱袋里,然后等着下注的人们拿着汇票来换取就是。
但仅仅就是这么几个简单的算术,也让爱玛弄出了一生冷汗;这些数字绕得她头都晕掉了,账本好几次都被她掉在了地上。
一只好看纤细的属于男生的手捡起了那本已经被丢的脏兮兮的本子,“需要我帮忙吗?”德拉科露出了这些天唯一一个真诚的微笑,即便这依旧和他平日里苍白的假笑差不多,但至少再也没有股盛气凌人的感觉。
于是,爱玛点了点头;她是真的需要帮助。
账本上的数字让德拉科很是惊讶了一下;马尔福家自谥为英国最富有的贵族之一,然而他们一个季度的流水账数目,也不过刚刚堪抵人家两天的入账;这种差距也太惊人了吧?
德拉科很快驾轻就熟地算出了每笔账目的赔率与数字,并且将它们一一标注,递给了在一旁等候着的古灵阁的妖精们;发放金加隆这种事情,还不需要巫师们自己动手。
小马尔福先生无法做过久的停留,他父亲还在帐篷里等着他;临走时,他塞给了爱玛一块软糖;一块地精形状的软糖,与爱玛最后一次在他面前晕倒之前,他递给她的那块一模一样。
爱玛勉强的笑了笑,好吧,她现在可不再矮得跟地精似的了;于是,她剥开了那块糖果,并且咬了下去。
听完德拉科的话,大马尔福先生也陷入了沉思之间;“我以为,这种事情至少不会明着来;”赌博并不在魔法部的法规允许范围之类,尤其是这么庞大的。
“我听说,整个保加利亚队几乎有一半的球员来自他们的姻亲家族,而保加利亚的魔法部也是。”德拉科告诉父亲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大马尔福先生轻轻挑眉道:“或许,这整个儿比赛,早就沦为了别人盘子里的馅饼了。”很明显有人在操纵赌局,操纵球队,甚至操纵魔法部;而利益分配现在非常均匀,为此没有外泄一点消息。
那些即便是猜到的人,也只能站在局外眼红,因为他们无法加入。
“谁会有这么大能力?”即便是再大的盘,也需要一个主事人力挑一切,而卡拉切夫家明显不具备这个魄力;小马尔福先生可没忘记一年半左右以前,那位肥嘟嘟的大老爷为了几分利润和父亲大声争执的模样,那实在不像是个有如此能力的人。
“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大马尔福先生用蛇头杖轻轻击打着自己的手心;利益,实在让人心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