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练霓对城管道：“你瞧，没有妨碍行人，没有影响市容，而是方便了群众吧。开 心 文 学 ”

城管道：“这是规定，我们只是按规定执行，如果你再不走，我们有权强行执行。”

看着张练霓懒洋洋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龙叔叔连忙拉住他道：“城管说的没错，如果每个人都把东西摆在人行道上，人们就没法走路了，没了规则城市就乱了。”

龙叔叔的话并没有让张练霓熄火，反而火气更大。“看来理解规定、制度、政策要比理解人民大众轻松的多，比起理解人民的疾苦来说，理解政策才是升官发财之道。”说着狠狠的看着龙叔叔，然后放大了声音道：“我轻轻的问你，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小贩要占道经营，为什么政策只告诉他们不能这样做，为什么不告诉他们，怎么样不占道经营也能生存。”龙叔叔看着开始有人围观，止住了张练霓的话道：“走吧，这些都不是他和我能回答的问题，我们找个地方聊吧。”说着把报纸装入了一个大袋子内，收起了折叠小桌子和凳子。

张练霓看着龙叔叔道：“谁叫你收我的东西的，你以为你还有人民赋予你的权利吗？”

龙叔叔没想到张练霓的脾气没有改，反而变本加厉了，围观的人开始增多，龙叔叔一把拉住他，厉声喝道：“你的烂泥脾气又范了是吧，你又要无法无天了是吧。”

看着龙叔叔发怒的眼神，张练霓好像条件反射一样，火气也消了许多，被龙叔叔拽着离开了人群。

“好了，放手吧，别以为你还是我的领导，现在你可没权利对我大吼大叫。”

“你等我下，我去开车过来。”

“我的车在前面的小巷子里，换个地方卖吧。”张练霓也不管龙叔叔，拿了龙叔叔手上的报纸和椅子就望小巷子里去。

龙叔叔无奈的跟着张练霓走进小巷，上了一辆黑色小轿车。“这车不错啊，刚买的？”

张练霓的火气似乎消了点，答道：“女儿买给我的，怕我寂寞，可以开车去散散心。”

“你到好了，有这么孝顺的女儿，龙凯如果有她一半的出息就好了。”

“好！真的好，不如我帮你养儿子，你每天开车散心好了。”

听到这话，龙叔叔竟然感到一种莫名的伤感，好像很压抑，不仅是张练霓话中的那份孤独，似乎还有一种愤世的感觉。

“你也不要不知足，比起在路边挑起大箩卖菜的小贩，你的这点孤独算了什么，他们的儿女是留守儿童，他们在辛劳中对女儿思念才叫痛苦。”龙叔叔知道张练霓的脾气，只要顺着毛摸，他也可以是乖乖的小狗。

“看来我真应该算得上幸福的，具体说说吧，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没人会找我。”

“你到还有些自知之明，我的事说来话长，不如先说说你吧，老伴去世也两年了，没有找个伴吗？”

“都老了还找什么伴啊，再说我这脾气除了我老婆，还有谁受得了，还是不要给别人添烦恼了。”

“不如我帮你介绍怎么样，也许真的有受得了你脾气的人呢？”

“你还是帮你自己吧，连儿媳妇都没找到，我也不敢劳烦你。我的气也消了，不如转入正题吧，离这不远有家不错的农家菜馆，里面的米酒不错，不如去喝两杯吧。”

龙叔叔没有反对，只是有点疑惑，因为龙叔叔从没看见张练霓喝过酒，就连结案后的庆功酒都一滴不沾。

菜馆不大，在一个小巷子里，菜馆里除了两个服务员没其他的人，张练霓要了一壶米酒，要了一碟花生米，一碟香辣脆辣椒。

酒上来，张练霓就给龙叔叔和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一杯尝尝。”

“这么早就喝酒，不如先聊聊吧。”龙叔叔道。

“不能这么早喝吗？不能边喝边聊吗？”

“能吧。”龙叔叔好像也只能这么回答。

张练霓也不管龙叔叔喝不喝，自己已是一杯酒下肚，抿了下嘴巴道：“我都白活了55年，竟然到现在才知道酒这个东西原来时如此美妙。”

“老伴去世后就常喝酒吗？”

“现在也只有酒陪我，我注定和酒有缘。”

“你现在才开始喝酒，应该说你和酒无缘。”龙叔叔突然一转想，想到张练霓的老伴名字叫“陈久美”。接着道：“老伴都去世两年了，还在这么耿耿于怀吗？”

张练霓又倒了杯酒道：“如果我早点退休，在她身边多注意下她的病情，也许不会这么突然去了。”

龙叔叔不太愿意聊这种伤感的话题，所以拿出手机，把陈小妖、毛小道、吴小道的照片给张练霓看，说道：“这就是我要调查的人，毛小道、吴小道自称是同一个人的不同相貌，说是道士，并说陈小妖是妖。而陈小妖则说是她师傅命她来保护龙凯的。。。。。”

龙叔叔把小妖和小道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和张练霓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我感觉有点无从下手了都不知道怎么去调查真相了？”

张练霓听得很仔细，中途没有提问，没有说话，龙叔叔问起，他的回答却是：“调查小组到底调查的是什么事，与你以前的案件有关，还是与公安部门有关？”

“应该也是冲着龙凯来，但似乎和小妖、小道没有关系。调查组一个叫路小飞的住进了我家，说是为保护龙凯，但一个多月过去了，似乎豪无动静。”龙叔叔也把有关于调查小组的事也向张练霓从头说了一遍。

张练霓还是听得很仔细，中途没提问，龙叔叔说完后，他说的话却是：“如果龙凯消失了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也是龙叔叔一直都想着的问题，并且已经做了一些计划，龙叔叔也很清楚，如果所有的人都冲着龙凯来，那么只要龙凯突然消失，就会有很多疑点浮出水面。

但这样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龙叔叔无法估计，所以一直并未这样做，如果事态仍然这样发展，他也只能不计后果的施行龙凯消失的计划。

“只有这个办法吗？”龙叔叔问道。

“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我才没精力慢慢的去整理和分析，现在还不能说是什么案件，不能用分析案件的方法分析问题，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办法。”

“为什么要说是道士和妖呢，无论有什么目的，这么说谁会信？”

“如果是我，也许也会这么说，现在她们不是已经让你无从下手了吗，应该是好计谋。”

“你是说他们是一伙的，都是调查组成员，为的只是迷惑我？那么他们到底要调查我什么？那么生死未卜的老道士怎么解释，难道我身上或者龙凯身上有什么值得用性命来完成调查的东西吗？”

“难道你办过的案件中没有涉水很深的案件吗？”

龙叔叔停止了谈话进入了沉思，张练霓当然知道龙叔叔的习惯，所以没有打扰，只是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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