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办过的案件太多，涉水深的案件也不少，未结案的悬案也不少，或许中间还会有冤案，但我能想到的案件好像都和现在发生的事没有关联。 ”

“不是没有关联，而是没有显现出来而已，我想一定会有，从你的叙述上看，发生的事很乱，关联性好像不强，找不到头，所以不能顺藤摸瓜的查，但无论如何都要找个下手的点才行。无论如何龙凯都是关键，不管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你还是其他的什么，但他们都是以龙凯为切入点的，所以从龙凯开始调查起才是案件的关键。”

“从龙凯查起？怎么查？龙凯一向内向老实，我和他谈过多次，他不可能有什么事瞒着我，虽然是学习化学工程的，但毕业后换了近10份工作，除了在本市外也没去过什么地方，认识的朋友寥寥无几，这10年来我也没有发现过他有什么异动，或许他们之所以把切入点放在龙凯身上，就只是为了迷惑我而已，龙凯根本没有调查的意义。”龙叔叔话虽这么说，但心里却有总说谎的感觉，对于龙凯的了解他没有一点的自信，或许龙凯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龙凯，龙叔叔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你对龙凯了解多少，你们一年交谈几次？呵呵，从某种意义上说，和我与我女儿的关系一样，你和他只能算上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路人，如果他有双重性格呢，如果他是怕你担心而刻意隐瞒了一些事实呢，如果他被别人利用而自己不知道呢，如果他为贩毒集团提供了技术呢，如果他做了或参与了什么违法的事呢，还有很多的如果，即使没有如果，龙凯只是用来钓你的鱼饵，那么咬住这个鱼饵，是找到这个钓鱼者的最好方法。”

龙叔叔又进入了沉思，他不得不承认张练霓说的很有道理，但要他去调查龙凯，心里好像会障碍。

张练霓见龙叔叔半响没有反映，便起身道：“好了，酒也喝够了，要我听的也听完了，能说的也说完了，再不去卖报，今天的报纸就卖不完了。”

龙叔叔见张练霓要走忙拉住道：“再聊聊，你就不对这件事感兴趣吗？”

“我没兴趣，最多也就是对你当上局长后两年就退休感兴趣。”

龙叔叔一时不解，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聪明，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退休的原因总不会因为不适应局长岗位吧。”

现在龙叔叔当然明白张练霓的意思。

“你真的这样认为？”

“所有的人都会这样认为，调查组的调查内容应该与你退休的原因有关吧？”

龙叔叔笑了笑，“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或暗中调查我，而把龙凯牵连进来。”

张练霓道：“对付你这种老奸巨猾而又刑侦经验丰富的人，这是最好的方法。”

对于张练霓的话，龙叔叔没有反击的余地，在他退休的时候就谣言不断，龙叔叔也习惯了别人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像龙叔叔这样如果不是被迫退休，无论如何都会干满一届再退。

龙叔叔了解张练霓这个人，很难去改变他的想法，除非有确实的证据，所以龙叔叔也只好就这样放开了张练霓的手。

尽管张练霓没有对龙叔叔说的这些最近发生的事进行正面分析，但也提醒龙叔叔，调查组的出现的目的，不一定针对龙凯，应该针对的是自己。

龙叔叔把这么多年来，自己处理过的重大案件和可能会和自己有联系的重大事件，粗略的整理，但从中却还是没能找出调查组可能要调查的内容。

龙叔叔拨了路小飞的电话，路小飞的电话却是关机。“彭龙不是说他们今天有任务吗？有任务怎么还把手机关掉呢？”

龙叔叔只能期待老道士醒过来，但又担心只会是另外一个毛小道，从他身上得不到任何的证据性的东西，只会把事情变的更复杂。

“到底老道士的伤是怎么造成的呢，毛小道不愿进医院治疗，难道她的伤并没有我想象的严重？我感觉到的肋骨断裂难道是她故意给我的假象？那么这次道士的伤又能说明什么呢？他到底是什么人？真的是个道士？总不会是和小妖、小道合演的一场戏吧，我看过CT片子，的确伤得很重，要不就是和医院也串通，如果是这样那么用意又是什么呢，只为了接近我，那么代价也太大了吧。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有关那个老道士的信息？”龙叔叔想了很多，但最想不通得还是为什么非得用这个方法，小道是，老道也是，被打的理由很简单，一个是妖一个是道，见面了一定要打，结果道士轻轻的就被打个半死。如果医院被收买串通，那么在送老道士去医院的时候，龙叔叔粗略的看过老道士的伤，那是假不了的很重。“难道真得只为证明一点，小妖是妖？”龙叔叔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

回到家里，龙叔叔当然的找了小妖，如果老道士真的是小妖打伤，那么她总该有个说法，总不能也像小道被打伤时一样，小道没有抱怨，小妖没有内疚，就这么不了了之吧。

在龙叔叔问小妖前，小妖还是惯例性的问龙叔叔，“怎么龙凯还没回来。”龙叔叔没有理他，而是问：“那个道士是你打伤的？”

“你不是问过了吗？”

“我想确认一下。”

“是我打的，就轻轻的打了一下，他老缠着我，说我是妖孽。”

龙叔叔猜到会是这样的回答，但仍然不死心。

“你之前认识他吗？”

“不认识。”

“你打了人，而且把人打成重伤，是犯罪，你不知道吗？”

小妖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龙叔叔。

“又来了，又是这一套，一道关键性问题时就什么也不知道。”龙叔叔想着，说道：“你触犯了故意伤人罪，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那我也把小道打伤了，我也犯罪了吗？”

“是的，但小道没有对你的犯罪事实进行控告，或者没有人向公安、检察机关举报，所以才没有立案，对你进行侦讯。”

“哦”说完小妖就要走。

龙叔叔简直就要被气晕了，“坐下，我还没问完呢。”

“哦”小妖老实的坐下了

“即使是他纠缠你在先，但你把他打成重伤，现在生死未卜，医疗费用应该由你来支付，如果那老人醒来，要控告你，你的罪也可以轻些。”

“医疗费是多少？”说着，手在后背摸了下拿出了一张银行卡。“不知道里面的钱够不够，我还没用过呢。”

龙叔叔接过银行卡，龙叔叔没想到她会把银行卡给自己，还以为她又要装傻耍赖。来龙叔叔家里一个月了，没见过她拿出一分钱，只是不知道卡里会有多少钱。

“密码呢？”

“123456”小妖爽快的回答道。

“你不担心那个人会告你故意伤害罪吗？如果他控告你的话，有可能会被判处3个月到1年零6个月的有期徒刑。”

小妖不以为然的样子，“像小道一样不告我就行了，我和他又不认识，他告我干什么。”

龙叔叔无语了，虽然小妖装傻的程度不像以前了，好像董事了很多，但很多想法却让龙叔叔感觉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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