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之外的狂暴巨力从黑袍怪单薄的双臂间爆发出来,蛮横的强劲冲击将鹰钩鼻直直撞上了半空却在鹰钩鼻的回身攀臂中五指狠狠张开搭在了一根两人合抱的巨大粗木上,庞沛的大力让鹰钩鼻微微轻哼一声,却是整个人都撞在了上面。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 .
黑袍怪大笑着从后面追了上来,蹬蹬的脚步声彷如踏进了鹰钩鼻的新房中,几乎是令人窒息的凛冽压力中血杀双手陡然向上翻起,看似轻柔却实则强劲的击打在身前的梁柱上,砰地一声闷响血杀直接从半空翻腾而起。
“咦!”黑袍怪微微一怔饶有兴趣的看着在高空中急速翻滚曲折变向的鹰钩鼻,猛然双脚微分狠狠的踩踏在脚下的木板上,咔嚓一声木块四分五裂的碎屑中黑袍怪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朝半空中的鹰钩鼻合身杀了上去。
该死的家伙,血杀死死抓紧掌心的刀把,却是在黑袍怪狂暴打击的前一刻强行扭转身体原有行径轨迹,直接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笔直的朝着黑袍怪撞了上去,不过一尺长的军刀在他的掌心绽放出璀璨的华光,瞬间让这个不算明亮的房间鲜活起来。
“嗯?”这是黑袍怪发出的第二声惊叹词,已经分不出流向的湍急乱流瞬间轰然散开,无风自鼓的黑sè长衫迎风张扬而颇有古意,黑袍怪桀桀的笑了两声伸手仅剩下皮包骨的双掌生生将鹰钩鼻的短刀死死的捏在手中。
什么?鹰钩鼻双眼陡然瞪圆,看着两者相击而发出金铁交鸣的脆音不由大惊失sè。那一双枯槁干瘪而气血衰竭的手掌和黑袍怪的面部年纪绝然不相映称,这绝对是七老八十的长者才有的手掌。
叮然一声脆响不过是微微持续半息时刻便像是让黑袍怪用手指活活捏死在掌心,就像是一曲黄梁梦犹不断却已悄然落幕散场的突兀感觉,可以轻易刺破皮甲的短柄匕首竟然只是在黑袍怪枯槁的掌心中摹刻出一丝极轻极浅的淡淡白线。
这家伙还是人么。鹰钩鼻苦笑一声却是猛然弃刀五指陡然握拳死命的朝着黑袍怪的面部砸了上去,呼啸而来的拳风只是让黑袍怪微微皱起的灰白sè眉梢轻轻抖动起来,微微偏开的头部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迎面砸来的一拳。
激荡四散的拳风将黑袍怪僵硬的面部肌肉尽数吹动,一时间这个给人死气沉沉气息奄奄感觉的男人顿时变得真实起来。鹰钩鼻没有收手,而是在黑袍怪侧身避让的同一时间中拳头猛然撑开成鹰抓状,狠狠的朝着黑袍怪的面容刨了上去。
“还真是不客气啊。”黑袍怪冷笑一声,随身在半空而身形数次变动,仆一落地双脚倏然错步疾行后退,安静已久的二层楼中再次响起了久违的蹬踏密集步伐,每一次落地便是咔擦的木屑碎响声,而鹰钩鼻鞭长莫及同样身形暴退回到了之前站定的房柱前,仿佛之前的迅疾交手只不过是一场荒诞的梦中境像。
“你的实力确实不错。”黑袍怪甩了甩有些酸疼的臂膀一脸淡然的与应够说着话:“能拥有此等身手的你想必在城管中也不是泛泛之辈,我一直在想仅凭山下那群人捧在手中的枪械绝然不会将我们压制的如此困难。”
“想来似你这等实力不错的家伙在城管纵队中必然不在少数吧。”黑袍怪伸出手揉动着一片火辣的面部,看来之前那一拳一爪终究还是作用在他的身上。黑袍怪轻轻笑了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这也算是对客人的一些小礼物吧。”
“什么样的消息才能被你称之为不幸呢?”鹰钩鼻慢慢向前走出一步,让自己站立的身体更加适应之后随时出现的突发状况,以便于自己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相应的反应来。
“遇上我,就是你最大的不幸。”黑袍怪露出黄黑相间的牙齿,前一刻的笑容似乎还停留在原地不动,而后一刻的疯狂表情瞬间出现在鹰钩鼻的眼前。化作残影般模糊不清的双手搅乱了这片天地的气流,一片混乱的空间中鹰钩鼻与黑袍怪相遇了。
“即便是擅长战斗的军人也绝不会如此托大和我们单独拼斗,你的出现可以说是眼前这片难得阳光之后的另一件勉强能让我提起兴趣来的事情。”黑袍怪笔直而简洁的伸出右掌,化作长刀般的璀璨华光斜斜从鹰钩鼻的左肩划至右腹。
啵的一声轻响,就像是水泡骤然幻灭的声音。眼前光线暗淡的虚空陡然出现一道肉眼可见的一截十分细小狭长的黑sè长线,鹰钩鼻眼皮微微跳动起来,这一记手刀竟然有斩破虚空的强大能量,眼前这家伙绝对是这个世界的修行者,绝不是以前交手过的那些微微涉猎修行的普通士兵。
鹰钩鼻顺势向后疾退,整个人更是以他的腰部为中心、以违反物理规律的角度将自己的上半身整块弯折下来,双脚陡然从接触的地板上轰然弹shè而出,就像是安装了强力弹簧一般笔直的斜向上飞了出去。
轰隆一声是顶棚屋檐破裂的巨响,鹰钩鼻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用自己的背部将这片满是青苔的瓦片屋顶中直接撞开一个大洞,连带着撕扯出的无数块碎片让他的视线中出现了许多细小的目光死角和空白,三楼处碉楼中的士兵早已经离开,鹰钩鼻回身望着洞窟之下的黑袍怪,不由舒出一口长气。
等等,那是什么。鹰钩鼻仔细瞧着二楼并没有跟上来的黑袍怪,却陡然发现他的嘴角处竟是浮现出一丝残酷的冷笑。这到底怎么回事?鹰钩鼻微微一惊却是连忙回身细看,这一刻他已经冲出数丈高的距离,然后终于看清了一抹悄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那条细小狭长的黑sè丝线。
这是黑袍怪拼尽全身气力斩出的一记手刀,当它斩破虚空的那一瞬间鹰钩鼻便以为它已经被无尽的虚空黑洞吞噬干净,却不想这人修为竟是如此高明,居然任意从虚空中穿行而后悄然成型于自己胸前。
没有任何悬念的,身处高空的鹰钩鼻被黑袍怪蓄势已久的全力一击猛然击中,轰然炸散的气团将这座碉楼上空的空气尽数搅得起来,便是楼下挨得近的那些树木也是东摇西摆而找不出气流吹动的具体方位。
两者相击之际一层微弱的白sè华光轻轻荡漾出一层好看的涟漪。再次被手刀袭中的鹰钩鼻根本无法承受这一刀的庞沛巨力,上身的迷彩服尽数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撕扯成有如穿花蝴蝶般的漫天碎片,再次向上抛飞的鹰钩鼻在上升至最高点的那一刻,二层楼的黑袍怪倏然出动,全速弹shè而起的黑袍怪紧紧握在手中的是之前从鹰钩鼻手中夺来的那把匕首。
从鹰钩鼻胸前洒落下来的斑斑血迹呈抛物线般的滴落在迎风而上的黑袍怪脸上,看不出具体年纪的黑袍怪竟然伸出舌头将嘴边的鲜血尽数添净,滚动的喉结上下翻滚、甚至还发出咕咕的声响,好似那几滴鲜血如同实质一般。
“之前便与你说过,遇上我是你今天最大的不幸。而足以使你丧命的败笔在于你太过相信自己手中的力量,却是在冲破牢笼的那一刻天真的以为自己逃出生天。”黑袍怪手腕轻轻抖动中握在掌间的匕首也以一种诡异的频率震动起来,微微低啸声中黑袍怪单手卡住开始回落的鹰钩鼻,手中短刀微微前探,轻柔小巧的朝鹰钩鼻空门大开的脖颈处抹了上去。
“能死在自己的刀下,也算是瞑目结局了。”黑袍怪轻笑数声,张扬到不可一世。
“你真的以为自己赢定了么。”鹰钩鼻猛然从腰际解下的刀鞘居然严丝合缝般将黑袍怪刺过来的死死的堵了进去,随即手腕狠戾而暴虐般的搅动起来、瞬间夺回了只属于自己的佩刀:“如此自大之人,想来也不过尔尔。”
“什么?”黑袍怪脸sè剧变大惊失sè,旋即是一股强悍难言的巨力从自己的腹部横冲直撞而毫不留情的横扫八荒**,猛然受创的黑袍怪更是连一句完整的惨叫声都不能喊出来,便在鹰钩鼻接二连三的暴风骤雨之间生生砸了下去。
轰的一声巨响却是黑袍怪在下而鹰钩鼻处于上的怪异姿态笔直的朝着这幢造工坚硬的三层全木质复式楼层砸落下去,不断响起的轰隆响声是两人直接从三楼贯穿至一楼大堂的夯实的土地上。
连续不断的爆裂声中黑袍怪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半人深的土坑来,从他整块塌陷的胸膛来看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了。大量的鲜红sè血液从他的嘴鼻耳眼等处疯狂的喷洒出来,鲜血淋漓已经不复之前的镇定模样。
黑袍怪费力的伸出了枯槁的手掌,双眼看似涣散无神却仍旧死死盯着鹰钩鼻的脸庞,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毫发无损的鹰钩鼻,语调颤抖的问道:“你怎么会….你中了我的虚空斩居然能毫发无损,这…不可能。”
鹰钩鼻淡淡一笑,却是伸手死命扣住黑袍怪手腕上的脉门,咔嚓一声竟是生生将他的手臂折断,几乎是一阵很诡异的安静环境过后,黑袍怪才像是反应过来而高声嘶叫着,只是那些堆积在口腔中的血液让他的痛呼声成了模糊不清的呜呜声。
“一切皆有可能。”鹰钩鼻神sè得意的说了一段第一时空民众耳熟能详的话语伸手将那些喷溅在自己脸上的血斑尽数揩尽:“不得不承认你的虚空斩确实是难得的杀招,可这不能代表你这一招是无敌的。”
“在你这一记手刀突然惊险眼前的那一刻我在第一时间启动了能量防御力场。当然我说的这些你也听不懂。”鹰钩鼻轻轻笑了起来,chūn风得意只差马蹄疾:“至于那些飞洒在半空中的鲜血不过是我自己故意在手背上划刻出一道伤口,故意引你上当罢了。”
“好啦,与你讲了这么多你也该瞑目了。”鹰钩鼻笑着将黑袍怪说出的那句话回赠给他:“现在,我只问你一件事,那个人交给你的军防图、到底在哪里?”
“原来是为了它…”黑袍怪默然片刻突然间疯狂大笑起来:“这种程度你便以为自己稳cāo胜券了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