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伯爵满意的抚着下巴:“效果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好呢!”
“你这该死的变态!”小夏跳过去一把扯住伯爵的领子:“你怎么把我弄得这副鬼样子?快把我变回来!”
“噢,刚才不是你说的要变成和我一样吗?”伯爵却一点也不生气,笑嘻嘻的摸摸小夏变成银sè的长发:“不过说到要变回来的话,这个就恕我暂时无能为力了。无弹出广告小说 ”
“啊!难道我要一辈子像你这个死样子吗?我——才——不——要——!”
“呵呵,这个倒不必紧张。”伯爵的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这个魔法的名字叫做‘假面之舞’,但它并不同于简单的障眼法,也就是说它是真的改变了你的头发、眼睛和皮肤,即使是仔细检查的话也不会有什么破绽。它是靠我发动的契约魔法作为力量来源的,发动之后我也无法改变或者终止。”
“当然,它是有时限的。”伯爵竖起三个指头:“时间是三个月,时间到了之后便会自动解除了,这个你不必担心。而且你的目的不是也达到了嘛,那个召唤死灵的魔法我也知道,只能还原死亡前看到人物的大致形象,具体相貌是不可能太清楚的,既然最明显的特征已经变了,他们应该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可是三个月都要这个样子也是很难受的啊!我怎么出去见人?”小夏依旧跺脚尖叫道。
“这有什么,就当做是改变形象好啦!再说我觉得很不错噢,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大家嘛。”
“……这个,看上去还好啦,不过和原来的你差别好大呢。”苏菲儿捂着嘴巴一副要笑出来的样子:“嗯,怎么说呢?应该说是华丽了不少吧,就是这样了。”末了她还凑到小夏的耳边:“……偷偷的告诉你啊,这样看起来你和他很相称呢,看起来就像是兄弟一样,嘿嘿嘿……”
“去~早知道问你是靠不住的……”小夏很郁闷的一屁股坐回沙发上,托着下巴生起闷气来。刚刚弄好了汤的艾米尔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托着一盘洗好的苹果,结果这小鬼一见到小夏便惨叫了起来:“啊——!主人!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很难受啊?”
“臭小鬼!你吵什么吵?”小夏正在生气,见艾米尔一阵没命的鬼叫就更恼火了,干脆一把把他扯过了按在膝盖上,照着屁股上就是一顿巴掌。
“啊!好疼!主人你放开我啊!”不明就里的艾米尔红着脸用力挣扎着,可已经快赶上小夏个子高的他偏偏却无法从那双看似纤细的手上挣脱出去,只好咬牙忍着。
神佑之塔上的真理之钟敲刚刚敲响了没有多长时间,人们还没有从新年的喜庆气氛中恢复过来,一条轰动xìng的新闻就已经传遍了圣京的街头巷尾:来自堪萨克行省的爱尔玛·多琳公爵夫人不rì将抵达圣京,公爵夫人此行的目的是来探望自己远房表亲,一个圣京的二流贵族艾达·方·库
当然,仅仅这样的一个消息是无法在圣京这样的地方掀起如此之大的波澜的。在这件看似简单的事件背后实际上隐藏着很多引人注意或是说令人遐思的细枝末节,虽然说它们单独看来都不是很显眼,但当你把这些毫不起眼的事件联系起来的话,你便会发现这事件本身即是一个令人心动的天大机会了。
据一些好事之人从全大陆最权威的情报交流组织——盗贼工会打听出来的消息,爱尔玛公爵夫人此行另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招夫。
“不许乱动!我现在心情很不爽!委屈你小子挨我几下吧!”小夏咬牙切齿的一顿猛抽。
“……”苏菲儿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臀部,悄悄躲远了些。
费戈无聊的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的他又靠在壁炉边打起呼噜来。
玛斯塔法和骑士克瑞斯都是一副好笑的样子,可是碍于自己是主人又不好失礼,只好扭曲着脸坐在那里强忍着,别提有多别扭了。
天机师从刚才伯爵施展那个魔法的时候就一脸惊疑的不发一言,犹豫了好久他终于结结巴巴的开口道:“……这、这位先生,能否占用您一点时间,就一点点……”
听到这话,玛斯塔法和骑士都一脸惊讶神sè的望着他。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惊奇,他们印象中的这位天机师从来都是眼高于顶的,从来也没有见过他对谁那么恭敬过,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拿出这样谦恭的甚至有点卑微的态度,这实在是太过古怪,他们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忽然中邪了。
“是对我说吗?”伯爵看起来还沉浸在对自己“作品”的陶醉中,一脸得意的样子:“嗯,我的心情很好,有什么事就说吧!”
天机师看起来像是考虑着怎么开口,平rì里总是胸有成竹的他现在看起来却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结巴了好半天他才挤出第一句话:“……请、请问,那个魔法您是从……从哪里学来的?”
伯爵楞了一下,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从哪里学来的!哈哈哈~!”奈依也在一边捂着嘴巴笑个不停。
“这个问题很好笑吗?”骑士对放肆的大笑着的伯爵很不满意,很是愤愤不平的嘟囔了一句。
“……当、当然好笑了!而且还蠢得要命!”奈依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脑后的马尾簌簌地晃来晃去:“主人还需要向别人学习魔法?真难道不是很可笑的事吗?”
辛苦的喘了口气,奈依这次笑嘻嘻的竖起一个手指:“学什么学啊?这个魔法根本就是主人自己开发出来的!你居然会问如此愚蠢的问题,难道不好笑吗?”
天机师原来青白的面容变得更加难看了,一丝冷汗沿着他的脸庞滑落下来:“……请、请恕我失礼,能否请尊敬的先生您……告之尊姓大名?”
伯爵朝他古怪的一笑,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确定要知道吗?”
望着那对晶莹的蓝sè眼眸,天机师用力的吞了口口水:“……是、是的,还请您示下。”
“其实说了也没有什么,我想这世上能够记得我名字的人并不多。”伯爵举起手中的杯子,遥遥朝众人做了个干杯的手势:“阿瑟菲·m·德里安,这就是我的名字。”
天机师两眼一翻仰天栽倒过去,很干脆的晕倒了。“米恩杰?你怎么啦?不要紧吧?”骑士手忙脚乱的去搀扶自己晕倒的同伴。
“呵呵呵~”伯爵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的形状,看起来好玩极了,他轻轻地掩着自己的嘴巴:“我的名字难道有这么怕人吗?是不是夸张了一点?”
奈依在一边咭咭个笑个不停:“嘿嘿嘿~主人啊,现在人家相信了,你在人类世界确实是恶名昭彰呢!居然只要报个名字就可以把人吓晕~真是太了不起了~!”
伯爵抚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恶名昭彰……这个词儿不错,勉强算是可以配上我吧!”
“你这家伙!你对米恩杰做了些什么!”骑士义愤填膺的低声咆哮着:“他若是有什么意外我绕不了你!”
“哎呀哎呀~”伯爵也不动气,只是笑眯眯看着他们慌慌张张的把晕倒的天机师扶到沙发上:“难道你们不觉得很失礼吗?我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做,这里的每个人都有看到嘛……”
“……什么都不要做……”这是天机师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米恩杰,你怎么会突然晕倒的,这到底是怎么了?”xìng急的骑士大声嚷嚷着。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吃力的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朝伯爵行了个礼:“……请恕我们失礼了,今天居然可以见到德里安大人,实在是三生有幸。”
“很好,我现在又有点高兴了。”伯爵挥手示意大家坐下:“看,实际上我是个很和蔼的人,所以说这世界上有很多事都不一定是真的,眼见为实嘛。”
骑士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脸sè忽然也变得惨白起来,他赶忙贴着金发青年的耳边低低说了几句。随着他的说话金发青年的血sè也渐渐消退了下去,最后当骑士的嘴巴拿开的时候,他的脸sè已经跟死人没什么分别了。
“……今、今天真的是万分荣幸啊!竟然、竟然可以见到这么尊贵的客人,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呀!”玛斯塔法那笑容怎么看都是让人那么别扭,可他的两个侍从正在一边小鸡啄米似的拼命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这都是干吗啊?”在旁边看了半天的小夏奇怪的问道:“说起来你也算是个了不起的黑社会大哥了,怎么听到人家报个名字就吓得跟鹌鹑一样啊?”
“咦,你难道不知道德里安大人是多么的……多么的了不起吗?”金发青年竭力做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你、你这样对大人他实在是太无理了!”他身后的两只应声虫也拼命的点头。
“他?了不起?去~”小夏咚地一声将双脚搭在了桌子上:“请不要逗我发笑好不好?一个红榜上的通缉犯外加变态可以用了不起这个词儿来形容吗?”
“……”三个人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咬着嘴唇,用一种看死人的眼光定定的望着他。
“……嘿嘿嘿~”伯爵发出一阵刺耳的怪笑声:“其实我清楚的很,世人尊重的是我的力量,而不是我这个人。”
“意思就是你很强啰?”小夏上下打量着他:“……可是我听说你在赏金榜排行才第七位嘛,这似乎也是个不怎样的排名,对不对?”
“笨蛋~”奈依笑嘻嘻的趴在桌子上看着他:“你知道什么呀?让我来告诉你吧!”
“赏金榜也叫红榜,这个你已经知道了,那上面通缉的都是些犯下了大案子的危险家伙,一般是以犯案程度和赏金的多少来排名的。当然啰,名字越靠前的越是杀人不眨眼、双手血腥的人。”
“这和了不起有什么关系?”小夏翻着眼皮问。
“所以说你笨啊!”奈依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指:“主人的名字被那些无聊的人类列上赏金榜的时候大概是四百多年前的事了,刚上榜的时候大概是第二或是第三位……而主人那个时候之后就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再出去,直到三年前主人才离开过家一次。”
“那又怎么样?”
奈依夸张的翻了个白眼:“哎,看你长得蛮聪明的嘛,怎么尽问这种笨问题?你想想看,人类的寿命有多长?四百多年来那赏金榜上的家伙们不是被干掉就是老死的会换过多少人?主人那么久都没在人世间出现了,到现在为止却仍然能排到第七名!这不是很了不起吗?”
“……”小夏眨了半天眼睛,慢慢地把架在桌子上的双脚放了下来:“……他当年都干了些什么坏事了?几百年过去了那份悬赏令还是有效?”
伯爵不动声sè的看了奈依一眼,后者吐了吐舌头,乖乖的坐到一边不说话了。
“那些事不重要啦,况且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反正也是些无聊的事嘛。”伯爵微笑着说道。
“……是吗?”少年那碧蓝sè眼睛里跳动着奇异的光芒:“如果是我有兴趣呢?”
伯爵看着他嘴角浮起的那一丝yīn险的笑容,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神佑之塔上的真理之钟敲刚刚敲响了没有多长时间,人们还没有从新年的喜庆气氛中恢复过来,一条轰动xìng的新闻就已经传遍了圣京的街头巷尾:来自堪萨克行省的爱尔玛·多琳公爵夫人不rì将抵达圣京,公爵夫人此行的目的是来探望自己远房表亲,一个圣京的二流贵族艾达·方·库斯比尔伯爵。
当然,仅仅这样的一个消息是无法在圣京这样的地方掀起如此之大的波澜的。在这件看似简单的事件背后实际上隐藏着很多引人注意或是说令人遐思的细枝末节,虽然说它们单独看来都不是很显眼,但当你把这些毫不起眼的事件联系起来的话,你便会发现这事件本身即是一个令人心动的天大机会了。
据一些好事之人从全大陆最权威的情报交流组织——盗贼工会打听出来的消息,爱尔玛公爵夫人此行另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招夫。
可以说在全大陆的大小国家中来看,松蓝的风俗无疑是最为开放的。虽然这个国家的历史远比其他一些国家要来得悠久,但在男婚女嫁的这个问题上松蓝却远比其他的国家要开明得多,平民百姓自不必说了,贵族之间的婚姻关系亦是如此。一些出于政治或是利益方面的联姻自然存在,但这样的夫妻婚后往往都没有什么感情,而且多半会和自己的旧rì情人暗通款曲,这样的事情在松蓝的上层圈子里其实一直是公开的秘密,大家也都保持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在面子上保持住过得去,是不会有人追究你的。
不但如此,如果说夫妻中有一方因意外去世的话,另一方在得到家族的默许下即可续弦。与丈夫相比妻子无疑要麻烦一些,因为如果是她打算招夫的话,入赘来的男子必须要放弃自己原来的姓氏,跟随妻子原来的夫姓,这样他才可以正式成为正式的继任者并享有原来那位贵族的一切特权。
例外自然也是有的,如果说这位男子的荣誉感特别强烈,不愿意放弃自己本来的姓氏,而那位孀妇又爱他爱得发狂,心甘情愿的为他放弃一切的话,那么她就可以脱离夫系家族,以zì yóu人的身份投入到爱人的怀抱中去。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条既疯狂又浪漫的习俗了。
不难想像,浪漫虽然是很浪漫,但真的会这样做的女人如同严冬里的蚊子一般的稀少。
也正因为如此,这位大多数人过去从未听说过的爱尔玛·多琳公爵夫人的到来才会在圣京城引起如此大的轰动。脑筋稍微清楚一些的人都可以想明白,自从数年前公爵夫人的前夫范多姆·古塔·多琳因体弱多病去世后,多琳公爵夫人便掌握了多琳家的全部权力与名下的产业。这当然不是因为多琳家族的人善良好施的缘故,说起来原因也简单到可笑,多琳家族自来便人丁单薄,传到范多姆公爵这一代便更是如此。在公爵去世的前十个月,他那同样体弱多病的弟弟先他一步去了另一个世界,而弟弟的去世显然给了公爵很大的打击,虽然善解人意又温柔贤淑的夫人十分悉心的照料他,公爵的身体还是很快的垮了。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也告别了人世。
范多姆公爵辞世后,多琳家族大树已倾,再无第二个可以扶上台面的人物。虽然有一些旁系的贵族亲属,也都是些碌碌无为,依靠父母的荫庇混rì子的米虫,眼见昔rì富甲一方的多琳家即将风liu云散,多琳家的一些耿直家臣们不由得都暗自神伤。毗邻的几个大家族自是虎视眈眈,都是抱着伺机要瓜分掉多琳家产业的想法,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做法,贵族们的生活就是这样,对于多琳家族来说,这应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或许某一项产业还可以在新主人的手里发扬光大,也许这对于范多姆公爵的在天之灵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慰藉了吧。
但这世界上的事就是有这么出人意料。在所有人的愕然目光里,料理完丈夫后事的公爵夫人没有任何阻力的接掌了多琳家的一切。首先是以快刀斩乱麻的雷霆手段压制了一小部分闹着要分家产的亲属,跟着她又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获得了帝国政务司签发的全权任命手令,那上面很明白的写着鉴于范公爵生前对帝国贡献甚大,为表彰和纪念他的丰功伟绩,特任命爱尔玛·多琳暂时掌管多琳家族的一切事务,范公爵生前享有的一应权力不变,并免去所属多琳家封地十年之内的一切赋税,堪萨克行省的总督人选则将由dì dū另行择人担任。
有了这份来自dì dū方面的任命书,公爵夫人名正言顺的接掌了多琳家族的一切,那些之前还一直狂叫着要把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丢下油锅浸死的家伙也统统识相的闭上了嘴巴。在他们正在背后苦思着要如何将公爵夫人拉下台去的计策的时候,隶属于公爵府的卫队1已经让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永远的闭上了嘴巴,侥幸生存下来的人也绝望的发现行省的地方法庭早已经替他们预备好了位置,一个很恰当的“谋逆”罪名就扣得他们死死的,主谋者毫不留情的在审判后被当即绞死,罪行较轻态度较好的人则被剥夺了一切贵族荣誉及尊号,没收了财产沦为苦役,踢到遥远的极北苦寒之地,大概有生之年不会有机会踏上这片土地了。
肃清了这些背后捅刀子的小人之后,她开始处理家族的一应事务。堪萨克行省原本就是帝国南部最富裕的省份之一,境内有着丰富的森林以及矿产资源,其中松蓝全境最大的云青石矿就在这里,这种矿石是唯一一种能够用于提炼风属xìng结晶的原矿,大陆各国以及魔法师协会对这种东西的需求量都是非常之大的,虽然云青石在北部也有出产,但从质地和纯度上来说远不及堪萨克行省。
爱尔玛·多琳接收了这些之后并没有什么过份的举动,相反还下令免除了多琳家族所有封地上的百姓三年的税收,这个决定又让很多持观望态度的人跌破了眼镜,甚至还有人预言要不了几年多琳家族就要败坏在这个女人的手中。不过这个决定得到了多琳家封地上所有百姓的一致拥护,在堪萨克行省公爵夫人的名声也高涨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消息传开后,于堪萨克行省毗邻的三个行省有不少百姓举家迁居到这里。好名声和良好的信誉同样赢得了商人们的尊重,很快有大批的商人也纷纷来到这里开辟自己的产业或是投资在这里,堪萨克行省这几年的形势一年比一年好,商贾兴旺,百姓安居乐业,行省全境一派歌舞升平的富裕景象,甚至比范公爵在世的时候还要好上许多。
dì dū方面对堪萨克行省的施政方针显然也很满意,一年多前还颁发给公爵夫人一枚紫藤勋章。紫藤勋章一般只颁发给那些为帝国做出卓越贡献和牺牲的人,虽然这是极高的荣誉,但从帝国悠久的历史上来看这也算不上是什么稀奇的事。不过这次勋章的接收者却是一位女子,这恐怕在帝国近几百年的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时之间,爱尔玛·多琳公爵夫人这个名字响彻南部,尤其是在普通百姓中,她更是拥有极高的评价。
女人一出名,闲话自然而然的就多了起来。虽然公爵夫人大多数时候都忙于处理事务,很少有机会在各种交际场合中出现,但各种各样版本的流言还是莫名其妙的流传了开来……
公爵夫人自丈夫去世后并没有招夫,也从未听说她与人幽会过,可以说是恪守妇道的楷模。但这在好事之徒的嘴巴里就变成了她有某种不正当嗜好的铁证,而且说得活灵活现有鼻子有眼的,丝毫不容其他人置疑。百姓们开始是不相信的,但谎言重复上一千次也就成了真理,慢慢的种种古怪的说法也都纷纷出炉了,其中恶毒和下流之处实不足为外人闻也。其中一种还说得过去的传言是公爵夫人喜欢未成年的小男孩,她曾经花重金在各国搜集年幼漂亮的男孩子以满足她的变态yu望,并且她还喜欢鞭打他们、蹂躏他们……等等等等,至于什么乱/伦、通jiān、人兽恋之类的更是不胜枚举。
本来这样的传言是很难取信于人,但联想起过去的事情人们还是多少产生了一些怀疑,如果不是用了些非常手段的话,以一个弱势女子的能力如何能得到帝国政务司的支持?又如何能采取那些狠辣手段一举剪除众多异己?这样的一个女人真的可能是那样温婉善良、恪守妇道的女xìng楷模吗?
怀疑一旦产生了就很难被抑制住,这些下流恶毒的流言蜚语如同野草一般在人们的心头疯长。这些话也传到了公爵夫人的耳朵里,可她又能做些什么呢?大陆上权力最大的松蓝皇帝也不能禁止人们心中反对他的念头,她一个地方行省的贵族夫人又能怎么样?
但这样下去终归不是办法,公爵夫人考虑很久之后终于做出了招夫的决定,并且她对外界开出的条件也是极其优厚的。谁都明白公爵夫人之所以到现在还保持着爱尔玛·多琳这个名字,无非是为了表达对先夫的哀悼和尊重,而按照习俗娶她的人也要跟随她改姓多琳,这一点对比较重视血统和身份的贵族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不在乎这些东西的人多半是一些破落贵族和平民,这些人公爵夫人是很难看在眼里的;而那些身份和地位都够的大贵族则肯定不可能放弃自己姓氏和家族,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羞辱。
这样一来有机会成为公爵夫人夫婿的很大可能便是帝国的那些中层贵族。如果说有哪位贵族不计较名份的话,恰巧他又能看入公爵夫人的眼内的话,就很有可能成为公爵夫人的丈夫,进而一跃成为帝国的新贵,而且据说公爵夫人年纪只有三十一岁,正是成熟女人最好的时节,传说她又生得一副千娇百媚的可人模样儿,范公爵就是因为本就体弱多病,又娶了这么一位漂亮夫人才会这么短命的。甚至有人不无恶意的猜想他是不是趴在老婆的肚皮上jīng尽人亡的。
据不可靠的消息说,爱尔玛·多琳为了这次能够尽可能的扩大选择范围,找到个各方面都优秀的丈夫,特地取消了必须改姓多琳的这一规矩,并且还把门槛降低到了不拘地位,只要是身家清白没有劣迹的有才人士皆可来一试。这样一来,可以想像在圣京城内引起多么大的轰动,从消息传出的那天起连续几天整个城内全部都在议论这件事情,一些血气方刚又自我感觉不错的年轻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的打扮自己,似乎在他们看来自己成为新大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的确,这个消息只要想想就让人情不自禁的兴奋啊,只要能被她看中,那么你就可以一跃成为帝国屈指可数的大贵族之一,并且还是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啊,而且摆在自己面前的还有数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可以去享受,还能娶到一位如花似玉的漂亮妻子……这等好事简直就是千载难逢!自己既然已经赶上了,那么为什么不去一试呢?即使选不中自己也没什么损失,选中了那可就是立马飞黄腾达,新一任的帝国大公爵啊!
所以,dì dū内的成衣店这几天来的生意好到不行,无数的人来这里定做本年度最流行最漂亮的衣服,累得衣店的伙计一个劲的抗议,直到乐得合不拢嘴的老板答应给加三倍的工资这才罢休。礼品店和首饰行也是如此,做这些生意的商人们看准时间进货,狠狠的大赚了一笔。让人意外的是,所有药铺里的有关滋yīn壮阳的补药和一些莫名其妙的道具也居然被抢购一空,这倒是药铺老板们始料未及的,大叹消息不灵的他们只好一边发着牢sāo一边赶紧打发人去外地抢购。
dì dū的保安部门对于这消息似乎有些紧张,一些部门也针对这件事情提出了异议。他们认为在即将对仙度亚发动战争之际不应该允许这种事情在dì dū出现,但政务司在听取了皇子梵林的意见后做出了同意的批示。
梵林的理由很简单:正因为目前是战争准备前的紧要阶段,所以作为官方才不能阻止这件事情。毕竟目前来说对仙度亚发动战争这个消息还没有对民间宣布,暂时这还是军事机密。但一些消息灵通的个人或团体早已经得到了风声,如果禁止这件事的话无疑会加重民间的厌战和恐惧心理,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摆出一个高姿态同意这件事,由帝国礼仪司在某些场合下出面将事情办得热热闹闹的,还可以转移百姓的注意力,反正不用我们花钱,做个顺水人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一来,dì dū欢迎公爵夫人到来的活动热情更加高涨起来了。一些略有家财的贵族家庭甚至还雇佣了乐队或是马戏团来借以烘托自己的身份,没有这个实力的人也都打扮得衣冠笔挺风度翩翩,试图能够打动公爵夫人的芳心。
没有人在意她只是个孀居的寡妇,绝大多数人看到的只是金灿灿的财富和花团锦簇的前程,正所谓利益当前,无所不用其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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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南门的马车越来越多了,原本极为宽阔的大道现在已经被各种各样的豪华马车给塞满了,整条大道有如一道由马车组成的宽阔河流,滚滚不停的朝着圣京城的南门涌去。
“这个国家是不是连走路和坐车都是有等级差别的啊?”万般无聊的小夏撩起车窗边的一角窗帘向外面张望着。
这架马车的车厢远比一般的车子要宽大得多,那是小夏从某个金主那里刮来的钱给车夫卡尔特意制造的专用马车。车子的主架和构件全部都是特别定制的,采用最好的材料,车身看上去虽然不像其他马车看起来那样华丽,但却出奇的坚固耐用,每一面的车厢壁内都包有熟铁板,即使是一般的机弩也无法shè穿。拉车的健马也都是jīng挑细选的好家伙,当看到这几匹马儿的时候卡尔激动得不行,差点给小夏当场跪下。
车厢里的人来得特别全,就连小夏一向嫌麻烦不肯带着的艾米尔和费戈也有跟来,玛斯塔法带着他那两个从不离身的侍从,苏菲儿则是安静的坐在小夏旁边,不停的翻看着自己的盗贼手册。好久没有和主人一起出来的艾米尔高兴的就差没有在车里蹦蹦跳跳了,一张嘴咭咭咯咯的说个不停。
“闭嘴吧!臭小鬼!”蹲在伯爵肩膀上的一只白金sè翎毛的夜枭尖声尖气的叫道:“要不是你一定要跟来,我也不用变成鸟儿了!”
艾米尔什么也不说,只是笑嘻嘻的朝那只鸟儿不停的做着鬼脸,气得它又是一阵尖叫:“可恶的臭小鬼!迟早我要吸干你的血!”
“哎,这可不行~”小夏嗖地一把从伯爵肩膀上抓过那只鸟儿,死命的揉捏起来,一边还碎碎念着:“不能吸他,听到没有?吸干了他的血谁来给我熬汤喝?要是没人给我熬汤喝我就把你熬成汤喝……”也不顾那凄惨的鸣叫和四处纷飞的鸟毛。
“蓬”地一声响,车厢里腾起一阵白烟,那只鸟不见了,衣衫上到处是皱褶、头发像是个乱草丛似的的奈依怒气冲冲现身出来,扑过去一口咬住小夏的脖子:“你也是坏蛋!我先吸干你的血再说!”
“好了,不要闹了。”伯爵微笑着抚了抚奈依的头发:“亲爱的奈依,快把头发和衣服弄弄整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糟糕。”
“主~人~!”奈依眼泪汪汪的将嘴巴从小夏的脖子上挪开:“你看,他们两个都欺负我~!”
“对啊!我就是喜欢欺负你!”小夏根本就不在乎他,一把扯起奈依那一头藕荷sè的长发又是一通狠揉:“嘿嘿嘿~怎么样啊!欺负人的感觉真是爽啊!快快快,一起来一起来!”艾米尔也嬉笑着跳过去和小夏一起揉了起来。
“啊——!疼死了!我的头发啊啊啊!别让我逮到你们两个坏蛋,否则我咬死你们!”车厢里到处回荡着奈依的惨叫,三个人索xìng在地板上翻来滚去的扭成一团。
盗贼小姐和伯爵像是对这样的情况已经熟视无睹,两人只是坐在一边笑嘻嘻的看着,一句话也不说。费戈抓着胡子一副也想上去的样子,但是看了看自己巨大的身躯他只好放弃了这个可怕的念头,他还是傻呵呵的看着地上扭来扭去的三个家伙。
玛斯塔法像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从小接受刻板的贵族教育的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这种主人和仆人在地上扭打个不停的玩笑似的举动,这算什么?简直是开玩笑的嘛,这、这成何体统?他身边的骑士和天机师也是一脸不敢领教的神sè。
金发青年犹豫了半天终于干咳了两声:“……咳、咳!那个,我们离南门已经不远啦,是不是……”
“哦,到了吗?”小夏吃力的抬起头来,刚冒出这一句就被奈依在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得他没命的尖叫起来:“啊!松口呀!你是属狗还是属乌龟的啊?怎么咬上就不松开?疼死我了!”
“……呜呜呜呜呜呜!”咬着他的胳膊不撒口的奈依呜呜叫着,乱蓬蓬的长发下那张气得惨白的小脸上分明写着:“咬死你!我就不松开!”
“好了好了~奈依乖啊,别闹了!”伯爵笑嘻嘻的拉着奈依,他这才气呼呼的松开嘴巴,从地上爬了起来。
玛斯塔法只好装作没看见,一副认真请教神sè的问道:“我们有必要到城门口那里去迎接吗?会不会过于引人注目了?”
小夏抚着手臂上被咬的地方,嘴里嘀嘀咕咕的瞪着奈依,后者也毫不畏惧的回瞪着他,大有一言不合就要重新厮打起来的意思。
玛斯塔法无奈之下只得又重复了一遍,小夏这才转过头来:“当然不用去了,否则傻瓜都知道这件事和我们有关系。现在我们先过去见一个人,回来再去拜访公爵夫人好了。”
“不过我的办法不错吧?”他想了想又得意起来:“按我说的一定没错!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