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突破五行境后期的吴俊义,只觉得稍稍闭眼就能隐约看到丹田中流转的真炁,就好像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一样,模模糊糊,虽不明朗,却不是不存在。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气府血脉道》,是修真者在修炼先天境、五行境的不二宝典,百丈高楼平地起,这基础,是重中之重。
《气府血脉道》在关于先天境后期修炼的最后一句总结,是:“能隐约看到丹田内流转的真炁,是为内视,是为先天境后期。”
每一个修士,在先天境后期,五行真炁觉醒时,都会生出和自身体格相符的五行真炁,或金属xìng的真炁,或木属xìng的真炁,或水属xìng的真炁,或火属xìng的真炁,或土属xìng的真炁,抑或是风属xìng的真炁、是雷属xìng的真炁、是光属xìng的真炁、是毒属xìng的真炁,甚至是空间属xìng的真炁、或是时间属xìng的真炁,林林总总,但一般说来,绝不可能在五行境后期就同时觉醒两种或者两种以上的属xìng真炁。
但是,吴俊义内视的时候,竟然离奇地发现,他丹田内刚刚觉醒的真炁,竟然不是单一的一种。在吴俊义的丹田中,有白sè的星宿属xìng真炁,得自于唐洪的星宿宝典、有红sè的火属xìng真炁,多半是自身本来的五行真炁,还有,就是黑sè的黑心魔炁。黑心魔炁如广阔无垠的大海,充溢于整个丹田,那星宿真炁和火系真炁,倒好像是两具死尸,丢在大海中,随波逐流,无半点翻身之力。而更为诡异的是,在丹田的最底下,沉浮着一块结晶,这结晶是无sè透明的,沉在丹田中,死气沉沉,仿佛,它已经沉敛了千万年,纵然再有来世,也不会睡醒。它,就是一块名副其实的石头,是石头。
“爷果然是英明神武,一踏入五行境后期就齐聚了星宿、火、黑心、三种真炁。不过,总有一rì,我定要将这黑心魔炁驱散,不然,星宿真炁、火系真炁,根本就不能成长。”吴俊义扭着九曜曲灵刀,看着冲天而上的董乔娣,“这妖僧还真是不简单,玩玩留不得。”
一念及此,吴俊义顿生杀意,心一横,双手cāo九曜曲灵刀,运转周身黑心魔炁,极力沟通北斗之天枢星。
本来只有星宿真炁才能沟通天枢星,这要是让苍穹派的人知道,吴俊义竟然用黑心魔炁就能沟通天枢星,不知道会不会大骂一声怪胎,然后翻遍前人的古籍来辩驳:“这事太离谱了,绝无可能,创派祖师都说了,不可能。”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
感觉到九曜曲灵刀上充溢的天枢之力,就好像是整个天枢星的灵气都被集中到九曜曲灵刀上一样,一直沉敛的器灵“九曜”也忍不住大呼爽快,直说要撕开对头的身体,饮对头的血,壮自己的“灵”。
吴俊义手臂一沉,只觉得丹田内的黑心魔炁足足少了一半,痛心不已,暗道:“驾驭北斗,也忒奢侈了。”再不敢浪费黑心魔炁,也不管董乔娣此时已经到了他脚下,直接挥舞九曜曲灵刀,使出“星罗雨杀!”
长空中,九曜曲灵刀上华光一闪,无穷的刀芒往地面砸去。
“轰隆……轰隆……”竟然有雷霆之声。
董乔娣此时全身罩着金光,那气势,丝毫不比吴俊义的低,见漫天刀芒飞来,娇吒一声:“如来金身!”一瞬间,她整个身子直接化为金佛,盘腿坐在变大了数十倍的金轮上,口宣佛号,“我主如来,金身护体,万邪不侵,万害不加身……”
伴随着她的句句佛号,星罗雨杀终于砸在她的头顶。
“轰隆……嗡嗡……轰隆……”撞击声,盖过雷霆之威。
董乔娣就好像是涛涛大浪中的顽石,任你风吹雨打,岿然不动。
吴俊义看在眼里,几乎是心神俱震,也顾不得体内越来越少的黑心魔炁,双手抓向虚空,施展阎罗风刃术。
此时他身在高空,风力比之地面不知大了多少,而且他是全力一抓,一时间,左右手已经各抓起一道强横的风旋,这风旋在他手里不大,但离他的手越远,越宽大,几乎覆盖了一里方圆。地上的房屋,房檐的茅草、庭前的栅栏,被卷得到处乱飞。而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石头被粉碎,树木化为渣滓,仿佛是一场人间大难。
“这是什么风?”董乔娣终于sè变了,化为金身的她,忽然间发出一道金光,将残败的星罗雨杀吞灭,继而化为人身,朝着远方飞去。
吴俊义高声喝道:“逃得了吗?”他口`含陈不二给的装着黑心魔炁的葫芦,全力沟通天枢之力,双手一推,将手中的两道风旋抛向董乔娣,“八级风,碎骨,碎尸!”
“啊……”被黑鼓鼓的风淹没,董乔娣惨叫一声,消失在天际的尽头。
吴俊义见状,暗骂道:“这妖僧也不知对张武相使了什么邪功,令张武相皈依,若是不追上他逼问解救方法,张武相怕是要誓死效忠于他。”
回到地上,此时张武相已经不知所踪,兴许是随董乔娣去了,不敢多做停留,吴俊义去问了张大娘齐眉山的位置,便仗着闪步追了上去。
夜,沉寂下来。
所有的村民都因为之前的打斗吓得不敢出门,有的说是张顺义家闹鬼了,也有的说是马贼劫村,众说纷纭。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村民们都准备睡觉的时候,诡异的脚步声,却又将他们惊醒。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
“箫箭,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打斗,我断定,必是你说的那两个黑心奴经过无疑。”一名身长最少九尺,长得极为俊朗的青年看着张顺义家门口的一片狼藉,自言自语般道。
这青年一身青衫,书生打扮,看上去文弱至极,但他手中的长剑,似乎有着莫大的未能,虽未出鞘,剑气已经纵横周遭起码十丈之外。
此人,便是东陵府铸剑世家“杨门”的主人,杨青陵。
跟在他身后,背着弓箭的少年箫箭听杨青陵这么说,便点点头,看看四周,打起手势来,原来,竟是个哑巴,难怪之前和杨青鱼遇难,都不说话的。
杨青陵却看得懂他的手势,平声道:“你说的没错,他们就是去了齐眉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