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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九接到张作霖的电报时,部队已经完成了对昭乌达城的最后包围。东面是巴克巴拉指挥的第九旅、北面是龙城舵舵主候静斋亲自带领的四千五百名绿林军、西边是韩孝凌率领的四千二百名绿林军和两个迫击炮连。而刘铭九、罗希良,则带着一万多人把昭乌达的南堡垒-元宝山镇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到了晚上,刘铭九把罗希良等人全部叫进了自己的临时指挥部中,开口说起了作战计划:“我命令,以警卫团为主攻,教导团、第十四团为辅攻,在凌晨两点全面展开对元宝的总攻。同时,其他各部队,全部向元宝山镇内之敌逼近,严密封锁好敌人一切可逃遁的去路。军情处联系城内的独立团两个营,和刚刚进城的独立团第三营,在我军发起冲锋之时,即刻炸毁直军的各项军事设施,并在要害部位放活,为炮兵夜间轰炸指名航标。罗希良负责这次总攻的前敌指挥,王伯勇、毕义达人副指挥,我坐镇后方,随时给予你们增援。务必在两个小时内结束战斗,之后大家进元宝山吃早饭后再行休息。“
众人听完后齐声应是,但刘铭九挥手止住了刚要说话的罗希良,继续说到:“王伯勇,你立刻给老巴和韩、候发电报。命令巴旅长率领第九旅,务必在四点之前拿下红花沟和牛家营子,彻底切断直军的东线退兵和补给之路。候静斋四点之前必须拿下关家营、王家店两地,切断可能来自草原上的蒙古骑兵给予直军的支援和补给路线。韩孝凌之部,凌晨四点前必须攻占红庙子和马林镇,切断直军昭乌达与开鲁方向的联系。各部四点完成合围后,等待下一步作战命令,约束好部下,禁止扰民,严格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众人应声后,纷纷行动起来,整个指挥部里瞬间全速开动起来,变的异常忙碌起来。刘铭九在众人行动起来后,才看着罗希良问到:“你刚才要说什么?“
罗希良喝了一口水后,才说到:“你的意思是咱们只从西线发起主攻,其他三个方向只向内压制对吧?可直军在元宝山那可是一个整编旅和三个保安团的兵力,他们如果真的向直军第六旅那样只朝着北边突围,工兵团和骑兵团的压力可是很大的。而且齐全那个骑兵团,现在只剩下不到千人了,虽然工兵团有两千人,但以三千对一万,这风险可是很大的啊。“
刘铭九听完的罗希良的话,淡淡的一笑后说到:“直军第七旅的旅长刘耀奎可是反袁大头时期的老将,你认为他会跟刘膺古一样被咱们赶出元宝山吗?呵呵,我告诉你,刘耀奎绝对不会轻易的带着部下离开他们的防区,只会顽抗,然后等待昭乌达的直军第七师师长于达和第二十五师师长陈嘉谟派兵出来救援他的。这些保定军官学校出来的前四期毕业生,可是很多都很自负的。”
罗希良还是很不明白,又追问到:“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万一这个刘耀奎放弃他那所谓的荣耀,真冲到骑兵团和工兵团的阵地那去,怎么办?”
刘铭九大笑了起来,等笑声停止后,才看着罗希良冷冷的说到:“怎么办?凉拌,只要他敢朝着北边阵地进攻,我就敢让他被夹击到狭小的地带上。别忘了咱那个警卫团是干什么的,还有城里那三个营的人马,你认为他还有机会向北突围吗?”
罗希良低下头,想了小半天,重新抬起头看着刘铭九的时候,脸上也挂上了奸诈的笑容,大声的说到:“好啊,我明白了,你小子这又给人家设了个大大圈套,他只要向北突围,你就让独立团老关带着人夹塞子再跟着他们混到昭乌达城里去。然后还让你的警卫团凭借火力再来次汐子镇大追歼,是这意思吧?”
刘铭九不禁笑的声音更大了,看着罗希良说到:“我的大哥并不笨吗,哈哈,我不怕他不往北边打,我怕的是他不想着突围。就算是于达和陈嘉谟真派兵出来,我再下令让老巴、老韩和老候一起出动,我不信我拿一万七千人在他后面揍,他还能真的全心来救援元宝山的刘耀奎不成?你还有一点忘了,刘耀奎可与他们俩一直不和,这事我记得上次绍权汇报的时候你也在场吧?那俩人肯定不可能放弃昭乌达来救助这个一直和他们不和的人的,他们可不是咱们兄弟,内部斗的不比奉天差。”
罗希良听完后,狂笑起来,边笑还边说到:“你还真是够坏够精的啊,只要他们他妈的不出来,那刘耀奎这个旅就被咱们吃定了。他们要敢出来,你就让三路齐发夺了他们的老巢,哈哈,他们遇见你,还真是老将遇见玩命兵,只有败没有胜啊。”
几个小时以后,刘铭九站在指挥部,一声令下,镇威军第八师的直属警卫团和第七旅十四团,从下荒村向着元宝山镇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北边的教导团此时也调到了元宝山东北方的什二脑村,同时向着直军元宝山的北线阵地发起了进攻。其他三路部队,也纷纷冲出了临时掩体,向着镇子中心方向缓慢的前进起来,不过他们与那三个主攻团的行动完全不同,只是远远的不断向着直军的阵地射出一发又一发的子弹和一颗又一颗的迫击炮弹,并没有立即发起猛烈的冲锋。工兵团每行进一段距离,立即就站看土木作业,将战壕越挖离着直军的阵地越近。
“他妈的,这帮东北山炮疯了吗?白天在前面跟第六旅打了一天,这大半夜的还打?”刚要睡下的直军第七旅旅长刘耀奎,听到了枪声立即就从床上一个筋斗翻身下了床。
他也是多年行伍的人,早已经练就了一身不错的武艺和胆魄,听到枪声并没有很是惊慌,骂完以后走到门口,立即叫来他的副官和侍卫长以及传令兵等人,下达了一连窜的命令:“命令第十八团给我顶住西边的进攻,第二十团立即赶去支援北边的保安团,警卫营、骑兵营、工兵营跟着我一起向西边支援。他娘的,这个刘铭九是个疯子吗?他的士兵不需要睡觉吗?给我出发。”
刘耀奎说完,就带着随从冲出了他住的跨院。可没等他跑几步,就在不远的军火库方向传来了一声震天的巨响。刘耀奎立即停住了脚,向着军火库方向望了过去。远远的,又连续传来了不断的巨大爆炸声。刘耀奎大叫一声:“参谋长,怎么回事?奉军这么快就打进来了吗?”
本来留下做习惯后压后指挥的参谋长,这个时候从刘耀奎所驻的大院里跑了出来,战战兢兢的说到:“旅、旅长,咱们的军火库给人炸了。”
“什么?”刘耀奎不禁止怔住了,但是马上反应过来继续问到:“他娘的奉军打进镇东了吗?”
参谋长低着头轻声的回答了他的问话,说到:“不、不是奉军,是一伙穿着咱们的军装,蒙着面的人把咱们负责看守军火库那个营全给打灭了,然后炸的军火库。”
刘耀奎更加吃惊了,第一知觉告诉他,这是奉军早已经给他下好了内线,也来不及多想,立即大声的吼到:“把那个营长给我就地正法,马上调下午回来那三个保安团的营给我去救火,能救出多少东西就救出多少东西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又在镇子北边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随后也是连续不断的巨响一声接一声的传进了刘耀奎的耳朵。刘耀奎呆呆的转身看向了镇北,已经可以远远见到了北边的火光冲天,映红了镇北的天空。
参谋长听到镇北的爆炸声,立即转身又跑回了院子。几分钟以后,重新跑回刘耀奎的面前,带着哭腔报告到:“旅长,咱们的粮库和油库也给那些蒙面人给炸、炸了。”
“啊呀!”刘耀奎不禁怒火冲到了心间,眼前一黑就是一口黑血喷了出来,血如箭一般喷射了他面前的参谋长一身一脸都是。刘耀奎身边的随从人员连忙将正在倒下去的他扶住,惊呼声不断的响了起来。但刘耀奎却就此昏迷,任他身边的人怎么叫也不醒了。
参谋长带人抢救了一会,刘耀奎总算有了回气,这个时候副旅长康兴民也接到消息跑到了刘耀奎的大院里,一见到这种情况,立即操起了电话,暂时代理起了刘耀奎的工作,一道道命令不断的重新开始传达到了直军前方的部队中。
在刘耀奎被气急昏倒的同时,第八师警卫团团长、刘铭九的侍卫长程幼峰已经带着他的部队,以排为作战单位,冲上了直军在元宝山镇西的阵地。跟在程幼峰身后不远的团参谋长赵泰旭一踏上直军的阵地,立即就扣动了手中那两把柯尔特手枪的扳机,子弹不断的射向了那些还想反抗的直军。赵泰旭的每颗子弹,要么是洞穿大脑,要么是洞穿心口,所有被他打中的直军,没有一个还能生存的。而程幼峰也是左右齐齐频动,将手中双枪的子弹不断射进一个又一个直军的身体,与其他部队不同的是,跟在程幼峰和赵泰旭身后的那些士兵,冲上阵地后却没有呐喊声,各个都是冷着脸,只不断将一个又一个直军射杀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