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大师对大理的民族有些了解,疑道:“我知道这里是苗人的地盘,但从未听说过黑苗族,这是为何?”
吕阳叹了一口气,说道:“黑苗族是相对于白苗族而言的。整个苗族分为两部分,他们一个用蛊害人,一个用蛊救人,所以常以黑、白苗族区分他们。但对外,他们都称自己是苗族,你们没听过黑苗族也不足为怪。”
杨过心道:“这怎么这么像‘见死不救’胡青牛和他妻子‘毒仙’王难姑?”
黄药师对医学也颇有研究,听到蛊能害人又能救人,当即问道:“蛊是什么东西?怎么做成的?”
吕阳摇摇头,说道:“德叔曾对我说过,‘取百虫于皿中,使互相蚕食,最后所剩的一虫为蛊’。由此看来,蛊是一种毒虫。至于真正的制作方法,是苗族的绝密,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黄药师听到他说不知,微微有些失望。
程英闻言眼睛一亮,说道:“蛊既然能救人,那么它能不能治好师姐身上的毒呢?”此言一出,众人皆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心道:“如此倒要去苗族部落看看了。”
杨过也有这种打算,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久了,对一些超乎寻常的、奇怪的东西都有了免疫力,说不定还真有解莽牯朱蛤毒的蛊存在呢。
耶律齐问道:“吕兄,黑苗族的人为何下此毒手,难道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不成?”
吕阳沉声道:“有什么血海深仇我不知道,但他们两族关系不合倒是真的。摩梭人在婚姻上有一个习俗,那就是‘走婚’。”
“走婚?”杨过心中一亮,他对这个词很有一些印象。曾经有一个老师在课堂上说过,云南丽江有一个民族至今保留着母系社会时期的风俗,那就是走婚。听说那个民族中的男子很享福,只需要在家呆着就行,而平常外出工作等等都由女子来完成,很像当今社会的小白脸。至于这个民族么?杨过努力的想了一会,“对了,纳西族!”不过他忘情之下,不小心却将这句话给说出来了。
众人疑惑不解,问道:“什么纳西族?”
杨过嘿嘿笑了几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好像纳西族也实行走婚。”
吕阳想了一会,摇头道:“我没听说过纳西族,杨兄弟,你懂的可真多。”
杨过不好意思的摸摸头,两世为人,还从未被年纪比他大的人夸奖过。其实杨过了解的也不全对,在现代,国家有关部门将云南摩梭人归为纳西族,因此不了解实际情况的人,将摩梭人的风俗认为是纳西族所具有的。事实上,他们属于不同的两个民族,而摩梭人所说的走婚,也不同于杨过所说的那样。
摩梭人男不娶,女不嫁,只缔结情侣关系,他们将彼此称为“阿夏”。母系家庭中母亲主宰一切,女性在家庭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家庭里的成员都是一个母亲或祖母的后代。家庭中无男子娶妻,无女子出嫁,女子终生生活在母亲身边。男子夜晚去女阿夏家,清早回自己母亲家生产生活,这叫摩梭人的“走婚”,并非和杨过所说的男子整天呆在家中吃白饭。而且摩梭人至今仍然存在,而且保留着古老的美好母系大家庭,这里仍然家庭和睦,社会和谐,与不少舌战不断、暴力不断、充满“战争”的家庭来说,不愧赞叹是“东方母系文化家园的最后一朵红玫瑰”。
至于纳西这个民族,则相当有意思,有自己独特的文化体系。早在一千多年前,纳西族创造了这个民族珍贵的文化遗产—东巴象形文字和用这种文字写成的东巴经。东巴象形文字,纳西语叫做“森究鲁究”,被中外学者誉为“纳西族古代的百科全书”。
吕阳不知道杨过心中所想,接着说道:“黑苗族很大,分散着有几十个部落,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是罗姓部落,他们大约有百户人家,每家每户都姓罗,听说他们的势力在整个苗族都能排得上号。本来这也没什么,但是坏就坏在他们族长的儿子喜欢上了摩梭族的一个女子,想要纳她为妾。但是这与摩梭人的风俗很不相符,加之两家关系并不融洽,因此这个要求被拒绝了。苗族人开始好说了几次,但始终未能如愿,最后两家就吵了起来,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还有一次差点动了手。我猜,这次摩梭人大难,就是他们干的!”说道这里,吕阳气愤不已,仿佛与黑苗族有不共戴天之仇。
一灯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吕施主不必执着,还是先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杨过点点头,表示赞同,说道:“不如火葬了吧?”这些尸体上既然有这么恐怖的噬尸蛊存在,还是将他们及早消灭为妙,而火葬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既方便,又安全,不管他们是细菌还是毒物,统统化成灰烬。
在古代汉族,除开和尚,其他人是绝对不可能实行火葬的。事实上,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还是有很多老人极力要求土葬,甚至立下遗嘱,不是土葬决不罢休,甚至好像死都不肯咽气的样子。因此,杨过说出这种话来,实际上底气是很不足的,他估计吕阳第一个就要反对,毕竟,他与摩梭人的关系最好。
没想到吕阳非但没有反对,还很欣喜的说道:“杨兄弟,没想到你还知道摩梭人火葬的风俗?实在佩服。”
杨过呵呵笑了两声,不再言语,吕阳接着道:“摩梭人的火葬习俗也颇为奇特,不过我不是摩梭人,了解得不多,只好委屈他们了。”(想了解摩梭人传统火葬习俗请读者请自己查阅资料,小客就不在这里写了,免得有凑字之嫌。)
众人也不多说,程英和小龙女两个女子照看昏倒的小冰凌,耶律齐和吕阳两人四处找干柴,剩下的杨过等人则散在四处的尸体收集在一起。尸体很多,而且或多或少都腐烂了,给众人的收尸工作带来不少的麻烦,毕竟谁也不敢保证手上没有微小的伤口存在。无奈之下只好用衣服包住手掌,而且在搬运尸体时,不去碰死者的身体,只扣住他们的衣服。
不到一会,就将尸体搬运完毕,杨过将最后一具尸体放置最上头。这显然是一个年轻人,年纪不大,估计不到十六岁,长的白皙,身体却还强壮。杨过偶然将手拂过他的胸膛,陡然一惊,失声叫道:“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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