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安远手握半截断刀,站在那里,还有半截断刀跌落在尘土中。 首发--无弹出广告
陪伴尘土中半截断刀躺在地上的还有那把“冷月”,以及他的主人。
空中飘动的落叶渐渐落下,落在了断刀身上,落在“冷月”以及他的主人身上。
学生们沸腾起来。
尤其是新生班,欢呼尖叫起来。
“没想到啊,一个新生居然把灵士三级的打败了。”
“他那一招“迎天一刀斩”我也会,可我使出来怎么就没那么大威力呢?”
“上次看了宫佑仁和人家比武,被一个使大刀的用“迎天一刀斩”击败,我特意换了把大刀。没想到,今天同样的招式,短刀居然也打败了宫佑仁,而且更加犀利,看来我还是换回短刀吧,可惜我血祭的血啊。”
旁边有同伴取笑道,“你换什么刀都不行。”
那人怒道:“不服,咱们比试下,看看我能不能斩了你。”
“。。。。。。”
这时,两个身影飞速来到宫佑仁身边,正是千丈山灵武学校的教习师敖曙和令施工。
本来全校老师在集中开会,开会过程中,校园里传来惊人的喧嚣声。
今天正是他们值rì,校长让他们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去处理一下。
他们随着学生来到了后山,见两人在比武,也没制止,一起观看了起来。
他们认为两人实力相差悬殊,公羊安远接不了对方一招,没想到结果是这样。见宫佑仁昏迷倒下,忙来抢救。
仔细查看,他们发现宫佑仁内脏经脉均有不同程度受伤,虽不致死,但可能要休养好一段时间了,忙带着他回学校治疗。同时命令学生们全部回校。
学生们逐渐离开后山。
公羊安远也在他们班同学的欢呼声中走回到教室。
敖曙和令施工带着宫佑仁来到校护理室。
令施工一进门,急忙喊道:“高大夫,请帮忙救治下。”
校护理室有两个人,一个老者,一位中年妇女。
高大夫是个老者,年逾三百,脸sè红润。
他检查了宫佑仁后,给他喂了颗丹药,宫佑仁渐渐醒来。高大夫皱眉道:“要休养至少半个月,怎么回事?”
宫佑仁没有出声,脸sè羞愧。
敖曙道:“比武。和一个一年级的新生比武,落败造成。”
高大夫惊疑道:“八年级的学生打不过一个新生?怎么可能?”
令施工一旁苦笑道:“确实如此。”
高大夫道:“他是谁?这样的天才我很想看看。”
令施工冷声道:“他的父亲你认识,是公羊忘忧。他是公羊忘忧的儿子,叫公羊安远。”
中年妇女“啊”了一声,惊疑道:“公羊安远?”
高大夫看着中年妇女,道:“于大夫,难道你认识他?”
中年妇女道:“入学第一天晚上,被三眼狼蛛咬的人就是他。”
高大夫露出恍然之sè,道:“难怪!”
令施工道:“难怪什么?”
高大夫道:“难怪当rì东方昭阳能帮公羊安远逼毒成功,第二天他就能活蹦乱跳了。”
令施工急问道:“为什么?不是说灵真体以下必死吗?”
高大夫看了他一眼道:“谁说的?”
令施工弱弱道:“我...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高大夫道:“对于一般非灵体而言,此毒确实致命,主要是因为他们经脉细小,不易排毒。对于修灵者而言,随着灵气的增长,筋脉就会变粗。从公羊安远打败这个孩子来看,我猜他至少是灵士二级,经脉粗壮些也很正常。”
令施工道:“灵士二级,是不是低估了?这个受伤的孩子可是灵士三级顶峰。”
高大夫道:“这孩子受的是内伤,并不是灵器震伤的,不是被强大的灵气伤害,而是被对手灵武产生的势伤害,所以看来他的灵气等级并不比这个孩子强,灵士二级也能够挡住灵士三级一击吧。公羊忘忧的灵武技能一般,没想到却有如此jīng通灵武技能的儿子。”
令施工道:“势也能伤人?”
他不懂,敖曙也不懂,他们脸露迷茫之sè。
高大夫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懂,我只听我老师说过。说高手对决,有时候比的不是灵气,而是势。天势、地势、还有人势。”
令施工道和敖曙还是不明白。
敖曙回忆道:“当时两人的刀剑相碰,确实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而且公羊安远的刀也被宫佑仁的剑斩断。按理说,这时应该是公羊安远落下风才对,没想到宫佑仁却吐血倒了下去。”
高大夫一惊,道:“公羊安远用的是刀?难道用的是武技是“迎天一刀斩”?”
敖曙见高大夫吃惊,不解道:“正是此灵武技能,此招有何古怪?”
高大夫道:“如果是这招的话,这个小孩被公羊安远打败就不足为怪了。”
敖曙道:“为何?”
高大夫道:“你们是否知此招的来历?”
令施工和敖曙均摇摇头,他们来到“千丈山灵武学校”任教,这灵武技能就已经存在,他们也没太在意。
高大夫微一沉思,道:“我老师四百年前也是从“千丈山灵武学校”毕业的,后来回到这里任教。他上学期间,这本技能就存在。据他听上一辈说,这本灵武技能是五千年前隐居在“千丈山”的丈无峰所创。”
敖曙倒吸一口凉气,说到:“丈无峰,难道就是传说中,在五千年前飞入仙界的无峰道长。”
高大夫道:“正是此人。”
令施工道:“据说此人是金、水、火三种属xìng体。”
高大夫道:“正是。他飞入仙界之前,曾在千丈山隐居的地方,留下一些灵武技能书和修炼心得。后来流传下来的只有“迎天一刀斩”。”
令施工提出疑问:“这“迎天一刀斩”虽然是无峰道长留下来的,但并不能说是所他创的啊?”
高大夫道:“我们学校的这本不是原本,是抄录版。我老师说他看过原本,原本里注明是他所创。并有一段自我修炼的心得。”
“什么心得?”
“大致意思就是,若能完全参透此技能者,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杀人于无形之势。”
敖曙道:“如你所言,此技能完全称得上五星技能啊,为何现在仅是四星?”
高大夫道:“这种技能评定是近几百年来人评的,而近几百年又没有人把这个技能练到顶峰,声名也就埋没了。”
令施工眼睛微眯,道:“这么说来,公羊安远已掌握了此技能的真髓了。”
高大夫道:“应该如此。”
敖曙惊叹道:“他才三周岁多点吧,怎么会?”
高大夫抚手望着窗外天空道:“灵武技能的修炼,一个靠练,长练能形似,一个靠悟,一悟通神,才能神似。”
敖曙谦恭道:“今rì正是受教了。没想到高大夫对灵武有如此深的领悟。”
高大夫叹息道:“这些言语都是我老师说与我听的,虽然我听着有理,但还是不能一悟。”
令施工道:“你老师是谁?想必也是高人啊!”
高大夫道:“我老师是我们学校前校长许言。”
敖曙道:“原来是华夏著名的教育大师许言许大师。据说当时很多人奇怪,堂堂的一个教育大师,居然去一所小学任教呢。”
高大夫道:“那是因为先师认为,育人需从小。比如树木,若从小就弯曲,长大后无论如何矫正,底端也就永远弯曲,成不了材。若从小让数直立成长,即使长大后顶端弯曲,也可以通过整枝使它成材。”
敖曙等听后佩服。
高大夫又是一声叹息道:“现在的教育,真是误人子弟啊!从小就拉帮结派,也不管教。”
敖曙争辩道:“不是不管,是管不了。现在很多国家条例出来,限制老师不能打,不能骂,没办法啊!”
高大夫道:“确实如此啊!还是以树木为例,如果小苗有长弯的趋势,就必须和直木捆绑,强制它沿着直木长,甚至砍掉长得不好的枝丫。小孩教育也是如此啊!”
宫佑仁开始听他们讲“迎天一刀斩”的事,很有兴趣。现在见他们扯到教育的事,心中有些不烦,左看右看,忽然想起自己的剑,脸sè顿时变得惨白。
他急忙问道:“各位教习师,是否看见我的剑?”
敖曙暗道一身糟糕道:“我看到它在地上,忘了拿。”
他看了一眼令施工。
令施工道:“我急着抱你来救治,也忘了拿了。”
高大夫道:“你的剑,应该经过血祭吧,难道感应不到?”
高大夫的话提醒了众人。
敖曙道:“是啊,只要你血祭过你的灵器,你肯定能感应到它的位置吧。”
宫佑仁几乎要哭,道:“我是血祭过,可是我现在一点都感应不到了。”
令施工道:“感应不到,只能是被人清除了你灵器上的命记或被人用特殊的灵符给遮住了。”
敖曙道:“宫佑仁虽然灵气等级不高,但灵器上的命记也不是轻易能被人抹去的。即便是灵幻人士,也至少需要一天时间吧。可现在距离剑失踪时间才一刻钟左右,命记怎么可能被抹掉。”
高大夫道:“那就是被人用灵符遮住了命记的气息。”
令施工道:“这种灵符属于高级灵符,一般人士也不可能有的。”
敖曙皱眉道:“我们先去现场看看,再问问学生们吧。毕竟那时候有很多学生在场,如果有人拿走,也许有学生看到。”
令施工幽幽道:“那种中品灵器,确实会让很多人眼红的。”
说完,让宫佑仁先回自己宿舍休息,他和敖曙离开了校护理室,去寻找“冷月”。
高大夫喃喃道:“中品灵器?那我刚才对公羊安远等级的评价似乎低了点,至少要灵士五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