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忘忧走的那天下午,吉萍萍给公羊安远这个新生班每人发了一块低阶灵石,说是这三个月的生活补助。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公羊安远手拿灵石,心中细细一算,这才发现居然一晃三个月过去了。自嘲道:这三个月来自己的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啊!
他不知道,更大的危机正等待着他。
一天后,他们教室来了三个人,正是宫佑仁、习纶和成琯。
成琯走进教室道:“昨rì你们发了灵石了吧,现在我拿炎国纸币和你们兑换,每块灵石换五十元炎国币。”
一般而言,一块低阶灵石能换一百元炎国币。现在炎国有通货膨胀趋势,黑市上一块低阶灵石已能换一百一十元炎国币。
众学生当然不愿意。
习纶黑着脸道:“所有学生必须统统兑换,否者棍棒伺候。”说完,拿出一根五尺长的粗铁棍,挥舞了几下。
有的学生忍不住哭了起来。
成琯厉声道:“不许哭,谁哭扁谁。”
哭声很快停止,但抽泣声不断。
没哭的学生相互看着,没有一个人拿出灵石。
成琯走到朱不凡身边道:“小胖子,你带个头,先把灵石拿出来,这里是五十元炎国币。”
朱不凡哆哆嗦嗦道:“我我不想换。”
习纶有些不耐烦,想杀鸡儆猴,轮起铁棒,向朱不凡身上敲去。
公羊安远知道自身麻烦已很多,不想再惹麻烦。但朱不凡就过他的命,他不能不管。
那次他中了“三夕化魂蛛”的毒,若不是朱不凡及时叫吉萍萍教习师过来,他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有恩不报非君子。
公羊安远大喝一声:“住手。”
习纶被这一声吓得一哆嗦,循声而视,见是公羊安远,气不打一处来,怒目而视道:“又是你这个小鬼,叫什么叫?吓得老子一跳。前几rì就是你害得我们老大受伤,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还敢跳出来,正好旧账新账一起算。”
说完抡起铁棍向公羊安远头顶砸来,公羊安远闪身躲过。
习纶的棍子砸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嗡”的一声,教室微微一震。其实他这一棍也只是吓唬吓唬。若两个修灵者在教室里打斗,非把教室拆了不可。
公羊安远大声道:“收起你的棍子,如若不然,我们报告学校,你在教室打架。”
学校规定,教室里是严禁打斗的,违者不仅关禁闭一年,更有巨额灵石赔偿,若赔不起,直接拉去矿山去挖矿,所以基本没人敢在教室打斗。
习纶也知道这个校规,但棍子已拿出,现在收回去面子丢大了,恶狠狠道:“用校规来压我,你以为我怕吗?告诉你们,我的舅舅是本镇镇长苟羽,即使我拆了你们教室,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公羊安远生平最讨厌那些违法乱纪的官宦子弟,比如那些李刚的儿子等。怒道:“你有本事就拆,我们绝不和你们兑换炎国币。”
成琯有点忍不住了,面露凶相道:“小屁孩,就你屁话多。除非一辈子呆在教室里,只要走出这教室就让你残废。”
公羊安远道:“你们这些人就是狗仗人势。我现在就走出教室,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走出了教室。
宫佑仁三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公羊安远如此强硬,对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心中怒火升起。
三人拿着各自兵器,走出教室,开始追打公羊安远。
公羊安远见他们追来,疾步往其它教室跑去。宫佑仁三人在后面追,居然追不上。
教室里的孩子们也纷纷从教室里追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打架了打架了。”也有些孩子跑去找老师了。
宫佑仁、成琯和习纶见跑步追不上,纷纷祭出灵器,各自驾驭灵器,飞行追来。
公羊安远见状,也拿出他的短刀,御着这把短刀,绕着学校各个教室飞了几圈,然后向cāo场跑去。
这时各个教室的学生听到有人喊打架声,走出教室,又看到四人在相互追逐。会飞的也跟在他们后面飞行,不会飞的在地面上跟着他们跑。
飞行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全校学生都加入了这场追逐。
全校老师们正在开会,去找老师的学生并没有找到老师。
宫佑仁三人很郁闷,他们三人已追逐了一段时间,居然没有追上公羊安远,他们没想到一个才入学不久的新生居然还会飞,居然飞的也很快。
成琯在后面道:“就知道跑,算什么英雄?”
公羊安远道:“你们三个打一个,算什么东西。”
宫佑仁眼珠一转,道:“我们三人,你任挑一个,如果你赢了,我们不再逼你们班兑换灵石。如果输了,乖乖地和我们兑灵石,怎么样?”
公羊安远道:“好,一言为定。”
习纶道:“去后山,那里地方大,打斗不受限制。”
公羊安远向后山飞去,后面跟随了浩浩荡荡的人群,地上也有很多的学生在追随,全是千丈山灵武学校的学生。
到了后山,公羊安远降落在空地zhōng yāng。
宫佑仁、成琯和习纶三人也在空地上落下。
跟着飞行的学生有的停在四周的树上,有的落在了地上,有的还在半空盘旋,不多时,整个后山围满了学生。
这时,有两个学生走到公羊安远身边道:“是不是他们三个找你麻烦?”
公羊安远定睛一看,认识,正是辛卜乾和拓仁采。
成琯冷哼一声道:“不要忘记你刚才说的话。”
辛卜乾道:“你横什么横。公羊安远,你不要怕他们,虽然我们老大乌奈赫还在关禁闭,但我们还有一些兄弟。”
习纶道:“此事与你无关,你走开。”
辛卜乾挺胸道:“我偏不走,你能把我怎样。”
公羊安远道:“辛大哥,谢谢你帮忙。这件事我要自己解决。”
公羊安远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辛卜乾听后怒道:“你们居然敢到我兄弟班里去强行兑换灵石,这件事我必须管。”
成琯冷冷道:“他们班即使我们不去兑换,其他人还是会去。你能一一摆平吗?学校的帮派你又不是不知。”
宫佑仁道:“如果你这个小兄弟能拿出真本事,有实力击败我们三个中的一个,也许其人会打消去他们班兑换灵石的主意。”
辛卜乾知道他们所言非虚。宫佑仁是天骄帮帮主,即使他不去,还有其他帮派人去兑灵石。他看了看公羊安远,道:“他才一年级的新生,你们也好意思和他动手?欺负小孩子算什么东西?”
成琯道:“谁叫他强出头的,而且他也答应我们的挑战了。”
公羊安远道:“辛大哥,我已答应他们的挑战了,请旁边观战。”
辛卜乾无奈道:“好吧。他们三人都是灵士三级,宫佑仁入三级较久,快入四级了,又有中品灵器,你不要挑他。成琯和习纶水平差不多,一个是土系,一个是水系属xìng。你是金属xìng吧,还好,没有克你的属xìng。”
公羊安远谢了辛卜乾后,环顾四周,微微一笑道:“今天,来看热闹的人很多啊,全校学生来了一大半了吧。今天,宫佑仁他们到我们新生班强行兑换灵石,我代表我们班和他比武,若我赢了他,请各位大哥以后就不要到我们班来强兑了。”
旁边有人问:“若你输了呢?”
公羊安远道:“若我输了,我们班的灵石随便你们兑换,兑换率也随便。”
“好,我们虎王帮同意,只要你能胜了宫佑仁,我们帮以后绝不去sāo扰你们班。”
“山斧帮同意。”
“落烟帮也同意。”
“。。。。。。”
辛卜乾听闻公羊安远选了宫佑仁,暗自着急。
宫佑仁听闻他居然选了自己,深觉意外。心道:“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成琯jiān笑道:“他居然选了我们帮主宫佑仁,是不是他以为我们帮主前几天受伤,还没好啊。其实我们帮主的伤第二天就基本痊愈了。”
众人自觉让出一块空地,东方安远和宫佑仁走到空地zhōng yāng。
有学生疑问道:“那个一年级的小孩灵气几级?”
“不知道。刚修炼三个月的新学生能有多强?”
“就算他在家里修炼过,绝不会超过灵动七级。”
“你没看到他会飞吗?至少灵士一级了吧。”
“是呀,入学才三个月就会飞,确实NB。”
“不是说这一代是失落的一代吗?全部都是普灵体,怎么会有厉害角sè?”
“那这个小孩怎么这么小就会飞。”
“不知道啦,不说啦,比赛开始了。”
宫佑仁也不清楚公羊安远灵气几级。他认为一个入学三个月的新生,能飞翔,最多灵士二级,已是逆天了。
几天前他在很多学生面前被乌奈赫打败,丢了脸面。
这次,几乎在全校学生面前,他面对的是一个新生,若他不能快速击败公羊安远,不仅脸上无光,而且对他的帮派影响也很大,以后有可能很少学生愿加入他们帮派了。
想到此处,宫佑仁抬起手中“冷月”,凝聚全身灵气,如猛虎下山般向公羊安远劈来。
他认为自己灵气占优,武器又占优,直接依靠“冷月”的金系力量,就能轻松搞定。
所以他完全走了刚烈威猛一路,“冷月”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如虎出山岗。
这是公羊安远真正dú lì对敌的第一战,心中不免一丝紧张。
他的刀短薄,不敢和宫佑仁的剑硬碰,只能跳闪躲避到一边。
宫佑仁见他不敢用刀和自己的剑碰撞,舞动更加疯狂。
习纶一旁见公羊安远只是躲避,并不正面交战,笑道:“怎么就像个猴子似的,跳来跳去,有种拿起刀,对砍呀。”
辛卜乾道:“拿破刀和中品灵器对砍,你是猪脑呀,这是战术。”
“幻梦围城”是公羊现在唯一练过的防御灵武技能,但他不想暴露太多自己的秘密,也就没有施展。
“幻梦围城”是水、木、土、火四种属xìng合成的灵武防御技能。以水、土属xìng的自然防御为主,木、火为副,相辅相成。
公羊安远修炼时发现,如果把这个技能拆分,抛弃木、火这两种属xìng,仅用水、土这两种属xìng施展,似乎也能有很好的防御功能。
他悄悄运气,施展出了没有木火属xìng的“幻梦围城”。
只见他身体和刀的周围慢慢出现一层白雾,随着他流转。
宫佑仁又是一剑劈来,公羊安远这次没有躲闪,也没有正面相迎,用刀斜斜一磕,剑被弹了出去。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刀,发现没有断裂,心中一喜。
宫佑仁也看了一眼公羊安远的刀,发现居然毫发无损,心中一惊。
他刚才那一剑,劈到公羊安远周边的薄雾时,明显感到剑身被一种柔和却断不绝的力量包围着,就像是虎豹沉入了深水,蝇蛾投入了蛛网。
当他这一剑刺破这层深水蛛网,遇到公羊安远的刀时,力量已竭。
轻微的碰撞,刀当然无事。
众学生们见公羊安远的刀和“冷月”相碰,居然没有断裂,心中惊讶。
有的道:“难道那个叫什么来着的。就是用刀的那个小孩,手里拿的难道也是宝刀吗?”
有人回道:“不像啊。”
“这种形状的刀我在学校武器库似乎见过,应该不是高阶灵器吧。”
“那为何刚才的刀剑相交,刀连一个缺口都没有呢?”
“也许宫佑仁没使上力吧!”
“。。。。。。”
宫佑仁知道这肯定与公羊安远周围的那层雾有关,这是什么灵武技能,他没见过。
他又出手,这一次他凝聚了十层的灵气,出手更加强硬和迅捷,带着风声刺向公羊安远。
柔能克刚。
钢剑虽强,却连一线流水也刺不断,微风虽弱,却能平息最汹涌的海浪。
这一剑穿过那层薄雾时,再次遇到了不断地流水,而且是泥石流。
公羊安远轻轻用刀一挑,剑再次被弹开。
宫佑仁不信邪,连续左刺右劈。但每次都无功而返。
他心中郁闷,原本想一举击败公羊安远,没想到却称形成相持局面。
他冷静下来,不再乱砍乱刺,施展出“吹剑弹丝”。
每一剑的刺出,都附有一个灵丝带出。
剑穿透了薄雾无力,遇到刀,被弹走。灵丝也穿透了薄雾,也无力,遇到刀,却弹不走,反而黏在了公羊安远的刀上。
随着刀上灵丝的增多,公羊安远感觉刀挥舞起来有些凝滞。
每次刀的挥舞,都感觉如在激流中前行。
他心中一惊,体味到了前几rì乌奈赫和宫佑仁交战的感觉。
若无改变,最终结果就是被灵丝束缚。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握刀,刀锋向天,大吼一声“斩——”。
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从公羊安远身上蔓延开来。
“波”的一声,他脚下山径上的青石碎了。
脚下的枯叶也飞舞起来,随着刀,一起向宫佑仁卷去。
宫佑仁眼睛微眯,双手挺剑,运起全身灵气,迎着刀而去。
刀剑相抵,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声。
一口鲜血突然从宫佑仁嘴里喷出,身体突然萎靡倒下。
风吹花动,花动花落,不管他天地间又平添落花几许,也都是寻常事。
刀断人亡,天地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