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起标题这么费脑子的事真不是人干的,我起的标题根本不能概括本章内容,就不起了,读者见谅。 )
拥挤的人群被教导老师硬挤出一道口子,一张大大的年级大榜如出水芙蓉一般露出了真容。荔菲儿和睿佳的名字赫然出现在一二楼,各种抱怨此起彼伏。
“哎呀,又没考好。”
“要不那道题题干看错了我就应该在第一竖排了。”
“第一怎么又是荔菲儿?这睿佳是干什么吃的?考不过一个女人?”
“睿佳又是晚年老二。”
我自动屏蔽掉所有的议论,顺着大榜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找。在第一竖排的下半部找到了自己,七十名,马马虎虎吧。在班级应该是第四,因为在第二到第七十名之间我只找到梦欣一个我们班的名字。我算是松了口气,终于跻身年级第一梯队了。我就看着睿佳和荔菲儿的名字,总有一天我也会站在那里,把你们都踩在脚下。
屏蔽器不知道什么坏了,七嘴八舌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不过这一刻,我仿佛听了到了办公室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这个成绩足以让凤凰在办公室里大喊大叫了。三年多了,年级第一和第二的名字就没变过。每次考完试实验班班主任就不会出现在办公室,而是呆在班里训学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几乎包揽年级前五十的实验班连年级第一第二都丢了这是多大的耻辱。实验班班主任每次呆在班里不敢去办公室的时候,耳边就总会听见凤凰对着全体班主任的面说:“看看我们这俩孩子,没在实验班照样拔尖,不服不行。”然后她就会郁闷的拿学生撒气。我想她真的是尽力了,她的学生们也尽力了,因为睿佳和荔菲儿实在是太厉害了。
一向都不去办公室的实验班班主任抽空回了一趟办公室,理由是水杯忘拿回来了。凤凰哪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看到连带过好几届毕业班连带出好几届状元的金牌班主任低着头走进办公室,拉着人家的手就说:“我们班那俩孩子怎么样?要不?要的话给你送去?”
这是什么?**裸的嘲讽,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我回来拿水杯的。老张啊,把我水杯递过来。”
“我给你拿,拿好啊,我给你接点水吧,你这实验班不容易啊。内个,老张啊,第三和第二差几分来着?我这记xìng不好。”
“五分……”
“对,想起来了。喂,老杨你别走啊,老杨……你看看这着急的。”
“……”
班会,本来应该是考试后的沉重气氛集合的地方。可是,看这情况,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人的演讲,就像是全国解放了一样。
凤凰从三率睿佳荔菲儿一直说到各种大型活动,无时无刻不在讽刺实验班,在高cháo阶段,她又搬出了她往届的学生,她说她很多年都没有学生这么争气了。
我们就听着,听得热血沸腾,比较爱想象的我就又来到了那个动乱的年代……
傲人的成绩是全班的,但总会有人失误。例如,皓凡。
看他的状态就知道,老师的重点照顾显然起到了适得其反的作用。由于得瑟大劲,他一下子跌了个大跟头,竟然出了前二百。
这也就直接引起了凤凰在演说结束时还不忘提一嘴:皓凡,你出来一下。
结果可想而知。
脑中冒出的一个想法就是:有钱有时候也不是特别好啊……
……
历史课,试卷讲评。
“皓凡,皓凡!”
皓凡此刻正在和后桌交谈甚欢,搔首弄姿,不用听都知道一定是在展示自己孤傲小王子怎么怎么卡涂错了……
都不稀得说他。
田老师突如其来的点名可算是把他那水蛇般的水桶身躯给纠正过来了。
“皓凡,这节课说话最多的人是我,第二多的就是你。”
“你知不知道自己退步什么原因,看看你历史才打几个分啊。我早就说过你,别把答案一撕,往左一铺就开始抄。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那历史练习册就不是练习册了啊,翻书自己找。不要迷恋答案,答案只是个传说。”
皓凡低着头听着,也不知道他这是第几次挨训了。
……
政治课,一样是试卷讲评。
胖胖的杨老师站在台上怎么看怎么像玮哥,刚见着那时候睿佳就一个劲的说太像了太像了,整整磨叨一节课。
“‘一水多用’的好办法有哪些呢,有……”接下来杨老师说的什么我根本没听清,因为我十分清楚点听见后面睿佳和流彬异口同声地说:“洗脚水淘米。”
这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玮哥上课吃东西还插了一句:“洗脚水冲咖啡。”
“……”
……
家长会,风和rì丽。
这向来是同学们最怕的一项会议,没有之一。考好了当然没事,没考好的怎么办。有人欢喜有人忧,睿佳和荔菲儿这样是喜的,可是这次他们也忧了,还有我也忧了。凤凰这是抽的那股风,居然又让我们三人组到一起。我不要啊,这灯泡当的没啥意思,也没什么劲爆的。
除了这个,我们还得连主持带演讲一起搞定。
由于科任老师都比较繁忙,所以我们就先上了。
语言通顺,一气呵成,毫不紧张,满口官方。
这就是我们做的,说的全是废话一点实质xìng的东西都没有。
家长会有什么用呢?哪个学习好的孩子是靠家长管出来的?家长越管越学不好。我认为家长会是学生学习不好的原因之一,这句话我早就想说了。
当然,家长会还是有必要开的,长辈们在一起唠唠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现实往往是很残酷的,事情就发生在凤凰的演说之后。
年级第一第二都在我们班,成绩稍微偏后的学生家长就提出了质疑:“老师你这么能干是不是只顾尖子没顾后面啊?”
这种质疑是肯定有的,如果没有那这家长当的真是太内啥了。当然这种质疑主要是凤凰说的太过,夸得太狠,让坐在一旁还忙着记录的睿佳和荔菲儿一直向凤凰摆手还意思是:没有那么夸张……
然后他俩就开始眉来眼去,我独自坐在另一边以为他俩都在一起了。
凤凰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位家长的问题,而是含含糊糊地说了一些毫不相干的事情,以接电话为由出去,并让我们叫其他科任老师来说。凤凰也是没招,在她眼里,后面的怎么管也就那样了。这一点,她从初一初二就开始了,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要不是现在成绩上来了她才不管你呢。
很显然,凤凰的这一做法引起了家长的不满。
一位女xìng家长比凤凰小点跟凤凰差不多大反正就那岁数,在凤凰拿起电话那一瞬间,从教室后面飞奔到前面抢过凤凰手里的电话,“啪!”的直接摔在地上。手机完好无损地落在远处,和脆脆的声音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诺基亚手机就是抗摔。
还是说重点……
在场的所有家长,包括在听的没在听的睡觉的没睡觉的打电话的嗑瓜子的唠嗑的都停止了手头上的一切活动。不是感慨手机的质量好,而是谁都没见过这架势啊,你问问在座的家长有哪个没跟凤凰单唠过,哪个不知道凤凰是连家长都敢收拾的元老级班主任。你说摔人手机就摔人手机,你算老几啊?
摔得真爽,我是替其中某位或者某几位被凤凰收拾过的家长说的。
我可不觉得爽,因为那手机最后就落在我的脚下,紧张的气氛使我透不过气来。
我还真想看看它砸没砸出一个坑。
咳咳,说重点!好的,我说重点。
我见过女人打架,而且是特别大的群架,就在几年前我失意那阵,因为都是同龄人所以看她们互相薅头发我没觉得怎么害怕,因为那时候自己也愿意打架。可是现在不行,现在这阵势我真是没见过啊。
时间空间各种间大约静止了能有好几秒,哎呀具体几秒记不清了。
好了,具体暴力血腥的场面我们跳过好不。
说不好的也这么地了,就跳过。
直接进入后续报道。
第二天,凤凰把蛇皮包往办公室一扔就来到班级。“你们把手头的事情都放下,学习不差这一会。”
“咋的了这事?”皓凡问我,就在凤凰的眼皮底下。
“你妈没跟你说啊,吵起来了,拦都拦不住。”我回答皓凡,眼神始终没离开过凤凰,如果被她敏锐的嗅觉查出有什么不轨的行为,那么黑板擦就会马上和你的脸来一次亲密接触。
“你们以后别听我课了,领回家教育去,都他妈的滚蛋。纯他妈的无赖一个个都,都他妈的滚到后面去。厚脸无耻的玩意儿一个个都,一加一等于三的手,爹妈都恶心的手。傻子们都在后排,学习好的哪出过前七排?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
“家长比他妈的孩子还cāo蛋。”
预铃早打过了,老娜在门口站了三分钟,凤凰不依不饶的还想说,见老娜在门口之后淡淡地说了句:“上课吧。”然后潇洒的离开了。
对于这一切早就习惯了的我们来说,就当是一堂免费的教学课了,只是教学内容是土话和方言而已。
老娜见到此情此景也是心知肚明,说了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
睿佳在底下插话:“咱班一共不才八排吗?”
玮哥做了一个完美收尾结束了毕业班的第一个月。
——前七排确实比最后一排好听。
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