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
特诺的生死宇文烈真就那么的冷漠、漠不关心吗?特诺是宇文烈的生死兄弟,他的性命在宇文烈心中重于一切,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宇文烈的是特诺,而最了解特诺的何尝不是宇文烈,二人之间的默契是从无数次的对战中的磨练中磨合出来的。
宇文烈紧张的注视着战场中的一招一式,特诺平躺在煞风中,煞风沿着伤口开始不断的消磨他的血肉,特诺身上甚至有些部位都露出了骨骼,特诺脸上丝毫没有痛苦之色,痛苦这种东西或许在很久以前就消失了,不!不是消失了而是特诺永远活在痛苦中,痛苦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也就没有所谓的痛苦了。
但此刻为什么他的心会如此痛,思绪飞回了德拉诺,在哪里当他绝望的倒在赏金猎人的刀下,如鱼肉任其宰割,那时伊利丹出现了,那个传说中的恶魔,却给了他渴望许久温暖和关怀,在和伊利丹一起的短短的七天是特诺一生最高兴的七天!
伊利丹奏起了千月战舞曲的绝唱,千万道幻影展露出各式各样的招式,纷纷汇聚回伊利丹身上,伊利丹身上泛起了银光,最后被银光淹没化为一轮残月,空间在残月战气下碎裂开来,绝唱是千月战舞曲的终极招式,前面的前奏和主葬都是为了实现最终的绝唱,是恶魔猎手的升华!
残月印在特诺眼中,特诺眼中无数的伊利丹击出无数的攻击,这无懈可击的一式是恶魔猎手一族最完美的诠释。
“我们是被诅咒的人!天生遭族人唾弃,但是我们世代却为了精灵一族的存亡而到处猎杀恶魔!这个世界非常公平,我们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却变成令人唾弃的堕落者,正如仪式上魔法火刃刺穿我们的双眼,让我们拥有洞察恶魔的直觉,却夺走了我们向往光明的眼睛,有失去才会有收获!”伊利丹的声音在特诺脑海中响起“我们恶魔猎手一族有一个很独特的传承,当徒弟学成师满后必须杀掉师父,才算成为正真的恶魔猎手,恶魔猎手呵呵……其实我们本身何尝不是恶魔!我希望你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恶魔猎手!”
特诺手中的音刃舞动起来,频率越来越快,音刃贯入已经残破不堪的身体,将最后残存的血肉切成一团血雾消散在虚空中!不过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特诺血肉中涌出了无数的绿色丝线和黑色丝线,在音刃下疯狂的生长起来,不到一会儿黑绿相间的丝线,如蚕产茧一般,将特诺团团包裹,特诺被茧裹入其中不见踪影。
阿尔萨斯等人错愕的望着发生的这一幕幕,阿尔萨斯若有所思的道:“这些茧丝似乎是用战气凝结而成的,在特诺的音刃催动下生成,但是……这和一般的战气又不同……”
“特诺的修武之道和一般的战武不同!可以将其称作是古武!”罗兹和玛维等人赶到了煞风窟,罗兹和祀躬身立在宇文烈身旁,罗兹向众人侃侃而谈道。
祀明眸四下打量没有发现莉娜,似乎想到了结局,嘴角勾起了一抹森然的笑意。
罗兹的话引起众人的关注将目光集中到罗兹身上,罗兹有些卖弄的干咳两声道:“古武!也称之为最原始的战武,自然也是最正统的战武,现在战武一般都是以修炼元神,感悟元气法则为主,主修元神增强战兵为主,而修习战技反而成为次要部分!但最原始的战技,以修炼战技为主,他们将全部的心神放在修炼战技上,认为天地间最强的力量出自自身而非外界,修炼元气法则是借用于自然而不是自身的力量!恶魔猎手一族虽然主修战技,但是他们不可避免的用运了黑暗元气,算不得真正的古武!古武讲究破茧成蝶,超凡脱俗!每经历一次破茧战力将飞速的提升,特诺平时刻苦习刀以及每一次战斗的不断累积,早已到了临界点,能否破茧成蝶关键就在于此,所以主公才会阻止各位出手干预!”宇文烈像是没有听见罗兹的话一般,此刻他的所有心神都被场中的战斗牵动!众人恍然原来宇文烈是这用意,但即使这样也太冒险了。
伊利丹凝结的残月向着特诺的茧斩下,这一刻似乎成为永恒,宇文烈的瞳孔一缩,巨茧似乎没有任何的阻挡能力,在残月下爆开,但在巨茧裂开的瞬间,从茧中爆发出四色流光,一夺透明如水晶的莲花破茧而出,在巨茧破裂的瞬间莲花绽放开来。
莲花释放出的锋芒让众人难以睁开眼,不错是锋芒而不是光华,莲是由特诺的战魂和刀锋凝结成的,在莲中间特诺和天焚背靠背,特诺右肩的血肉还未完全复原,在肩膀上长出一朵洁白的血莲,而在天焚右肩出现了黑莲,三朵莲花看起来如此的诡异。
罗兹感慨道:“果然是天才!这四朵莲花分别代表着,生、死、时、空,衰神四难经中的‘老’和‘病’,‘老’之意是岁月催人老,‘病’之意是未达寿终身先陨,‘老’是时间,‘病’是空间,特诺已经打破了自身的桎梏,以后就不需要修炼《衰神四难经》了!”不错还有一朵莲花,白莲带表生,黑莲代表死,水晶莲代表空间,还有一朵时间之莲则在特诺心中!
残月进入了空间之莲,砸那一瞬间似乎静止下来,特诺眼中厉芒一闪,和天焚同时挥起刀,攻来的残月化为了碎片,伊利丹显出了身形,咽喉处出现了一抹血痕已然被烈赫斩杀!
特诺提着天命怔怔的望着在罡风中伊利丹逐渐消散的尸首,不知为何眼角泛起了泪光,这时一只收搭在他的肩膀上,宇文烈用力的拍了两下特诺的肩膀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我的两位恩师,以为死于我之手,一位在我眼前化为灰烬!这就是他妈的命运!我曾说过流眼泪是向命运屈服,那家伙将我们整的这么惨,我是永远不会向他屈服的!但是……我食言了。当我的两位妻子离我而去时,我真的向他屈服了,擦干眼泪,该离我们而去的,是不可能阻止的,最重要的是要继承他们的遗志,达成他们的寄托,以安他们的在天之灵!”
特诺握紧天命用力,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的!我一定取下基尔加丹的人头,祭奠我叔叔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