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以后，吕贤熙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她问张泽羽：“此曲从未听过，不知是何人所作？”

“《琵琶语》林海所作。 ”

“贤熙记下了，适才对凌云兄有不敬之处，还望凌云海涵。”

“不妨事。”

“不知凌云兄胸中是否已经有了女校之谋划？”现在吕贤熙信了。

“来之前是没有的，不过刚才已经想好了。不rì，张某将赴美参加万博会。在临行之前，张某有意将无线电台办起来。刚才我也说了，办电台必须要念报纸的。若眷诚想离开敛之兄左后，张某有意请眷诚来主此事，名曰台长，也就相当于总办。台下可雇男子采编，负责甄选各种报纸上的时务要闻，先由眷诚来播读。于播报的同时，眷诚也可将呼吁女子dú lì的想法公之于众。与此同时，由张某出资建一校，专收女子学生，除教授正常课业外，另授时务新闻写作与播报课业，教材由我来编写，当然眷诚也可根据实际从业经验来做修改。待我自美国回来之时，应可带回足够的材料再兴建第二家，第三家电报台。至时，学校毕业的女生即可像眷诚一样从业于无线电报业。另外，眷诚也应该知道张某的本业是制造飞行器的，飞行器往来于各城市之间，在天上和地面的通讯也都需要无线电报。将来于各城市之间建立机场之时，亦是需要播报无线电报之人的，因此不必担心学生多了无法安置就业问题。此外，飞行器对天气好坏的依赖程度很高，还必须在各地机场建立天气观测站，也可为之招生女子学生。张某如此谋划，不知眷诚之意如何？”

听张泽羽说完，吕贤熙被张泽羽画的大饼给迷惑住了，“凌云兄之意，此类技艺，只授女子而不复设男校？”

“开始可以这样，但不可长久。否则就是重女轻男了，我等无力改变天下所有人的观念，只能做到抛砖引玉，开女子教育之先河。真正让社会彻底发生转变，不是一天两天即可的，那需要时间。不过，将来张某如因办实业而于学校开课的话，定会秉承先女后男之标准。”

吕贤熙站起身来，对着张泽羽躬身一礼，“我代天下女子谢过凌云兄了。”

张泽羽虽然忙说不必多礼，但是心里想的是除了吕贤熙的另外两亿女xìng，凭啥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又被代表了？诶，为什么说又呢？

“贤熙虽无才无德，较之凌云兄如云泥，但女校开学之rì，贤熙愿……”

以身相许四个字还没等她说出来呢，张泽羽连忙打断了，“几rì前我刚到京城之时，外务部侍郎联大人曾经问我可否婚配。”

吕贤熙听到这里也捏了一把心，莫非凌云兄已经娶妻？罢了，即使做妾我也无悔。她刚要说话，张泽羽却抢在她之前继续说了，“张某回答说，尚未。只因家父有言，国一rì不强，泽羽一rì不娶。若国三是癸巳年丁巳月己巳rì己巳时。不知凌云兄是何时生人？”

八字中四个字都带巳，卦书里称之为地支一气格，算得上是特殊格局的八字了。不过和张泽羽比起来，吕贤熙这八字还不算是怪的。因为张泽羽的生rì是1983年12月1rì，八字是四个癸亥，传说中的天地同流格。可张泽羽不能把这个八字告诉她啊。虽然天干地支是60年一循环的，癸亥年都有癸亥月，但是癸亥月中不一定都有癸亥rì，他真说了吕贤熙再把他这八字找算卦的一算，18几几年里根本就对不上啊。

张泽羽把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调出rì历功能来想找个rì子编一个八字出来，可万年历这破软件不是知道是哪个不负责的程序员写的，往后数到是能数到2100年，可是往前数就只能查询到1900年1月1rì，他一时也没辙了。

他只能答非所问的回答说，“依国外的记岁习惯，每过一次生rì算是一岁，这样算来我今年27了，按中国人的纪岁习惯，每过一次年算长了一岁的话，我则是二十八，相当于光绪二年生人，理论上来说我长你7岁。”

吕贤熙没注意到“相当于光绪二年”和“理论上来说我长你7岁”的引申意思，她只注意到了张泽羽的年龄，原本她以为张泽羽只比她大三四岁，没想到张泽羽竟然比她大了7岁。吕贤熙有这感觉其实不奇怪，古人结婚早，开始cāo心也早。二十七、八岁的男子大多数孩子都满地跑了，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挨累时候，而且当了爹之后一般都是要留起胡子来的，因此显得老。

“八字的话，我回去查一下再交给你。先商议一下下一步的安排问题如何？”

“贤熙唯凌云兄马首是瞻。”

“你先回去和敛之兄那边知会一声，舅父那边也得回去认个错，探望一下令堂。你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家人心中必定牵肠挂肚。此番回天津，你先做这两件事。京城这边我会争取早rì建厂，住处我也会安排的。我手头虽然有一大笔银子，但那都是股东投资实业的，所以住所可能简陋些，眷诚就暂时屈就一时吧。”

“无妨，毕竟好过寄人篱下的rì子。”

“你先别走，一会我回去取些银两过来，以便你近rì的支度。”

“有劳凌云兄了。”吕贤熙低着头，小声说道。

诗曰：

宿世姻缘定有因，

暂时欢会又离分。

且温经史书窗下，

专等来年月下人。

元·李直夫·《张天师断风花雪月》

【注解1】终身未婚的著名科学家有以下人士：

1、牛顿。时至今rì全人类最多只有2－3位科学家勉强具备与他争夺第一头衔的候选资格。牛顿终身未娶，也没有亲近女sè的任何记录,只是据说少年时曾经暗恋过斯特莉小姐，他孤身一人走完了伟大的一生。牛顿是科学的化身，他年轻时的全部jīng力都用于科学研究，根本就挤不出任何时间浪费在结婚、生子上面。

2、诺贝尔。在莫言获奖之前，诺贝尔这个每年都要刺痛中国人神经的名字对中国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其知名度恐怕比牛顿、爱因斯坦还要高。诺贝尔靠倒产销炸yao起家，超级有钱，钱多得连死的时候棺材都塞不下，没办法只好设置了让人人流口水的炸yao奖。诺贝尔没有结婚，但他不是不想结婚，而是所受打击太大。初恋不幸，遭遇滑铁卢，后来深爱的可人儿也另嫁他人。有好事者杜撰，之所以没有设置数学奖，正是因为夺他心上人的情敌是位数学家。伊人已逝，时光无法倒流，不设数学奖的真正原因已经不好考证了。

3、孟德尔。现代遗传学的奠基人，最伟大的生物学家之一。自幼家境贫寒，当然到了中年、老年也从来没有富裕过。为了方便业余有条件做点豌豆杂交试验，不得以选择牧师作为糊口的职业，因为牧师的身份和经济条件，终身未娶，真正做到了把一生都献给了科研事业。

4、卡文迪许。卡文迪许这个名字可谓如雷贯耳，因为为了纪念亨利·卡文迪许而建的卡文迪许实验室是生产诺贝尔奖的摇篮。卡文迪许在化学、物理学等领域都有着巨大的成就，比如他确定了空气的组成、测定了万有引力常数、推算了地球质量等等。他不修边幅，几乎没有一件衣服不掉扣子，他不善言谈、不善交际，直接在自己的床边做科学试验，过着奇特的隐居生活。这位号称“科学怪人”、“科学巨擘”、“最富有的学者，最博学的富豪”的科学巨匠最怕和女人接触，和女管家之间也只用纸条联系，所以他终身未婚。卡文迪许是科学史上最重量级的光棍之一。

5、莱布尼茨。德国最重要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历史学家和哲学家，一位举世罕见的科学天才，涉及领域涵盖法学、力学、光学、语言学等40多个领域，被誉为十七世纪的亚里士多德。“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就是他说的。最知名的是他与牛顿dú lì发明了微积分，共享微积分的发明权。发明微积分的这对哥们儿真有点意思，牛顿不娶，他也不娶，不仅科学上与牛顿对着干，就连娶不娶老婆这事儿也要与牛顿对着干。

6、特斯拉。教主还用多解释么。若论及勤奋的科学家，或许爱迪生比他出名，但是爱迪生真的没他勤奋。为了献身科学研究事业，教主根本就舍不得睡觉，每天就在床上倒2个多小时，根本没有时间浪费在男欢女爱上，所以特斯拉终身未娶。

7、帕斯卡。这位法国科学家可以用六个字概括：很悲壮、很天才。他3岁丧母，11岁写出《声音的本质》，16岁写出《圆锥曲线论》。他发明了世界上第一台数字计算机，撰写了《流体平衡论》、《大气重力论》两部巨著，似乎是钱学森这一行的老祖宗。这位天才39岁就病逝了，从未恋爱，但与妹妹的关系过从甚密，或许是有恋妹情节。

8、毕达哥拉斯。知名的数学家，酷好旅游（借游学的名义），结果把娶老婆的事儿给忘了。

终身未娶的著名科学家其实还有几位，像达芬奇、图灵、笛卡尔、哥白尼、伽利略等。但是前两位是同xìng恋，人家只喜欢帅哥。后边三位需要女人但又不想承担婚姻的责任，只同居不结婚。所以没把他们五位算在内，不然我国的蔡伦会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