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流逝
那感觉真是一个泼泼辣辣有主见能干的小媳妇儿,有这样一个女人在身边那家里自然是不同的。 难怪他怎么那么骄傲,讨到老婆了吗;我这些年似乎竟受这种“不振”的气了。其实,这样说来好像又有点言不由衷,似乎自己也觉得他们没有什么资格真的在我面前显摆。但气人也还是有一点的,毕竟你没有吗,还单着呢。谁让你不搞了,还想找啥样的。臭不要脸。
但张再新的老公可是有点浑浑的不讲理了,因为我不认识他;那么他也许认识我?见过我?我可是有点门缝吹喇叭,名声在外的。如果是这样,他有的一番表现就好解释了,他可以对你礼貌,也可以不礼貌,庄稼人,素质低,这对。那种鄙视的流露情绪便会不自觉地爬上我的脑际——有些事情还真就是这样,你说,从道理上讲鄙视这东西不足取,它会从一种“先天”的意识形态中把群人分成等级,没道理。可你要从道理去帮助群人说话的时候,他又会那样不争气地把你直捅得翻白眼,就像一个正常的头脑聪明且漂亮英俊的或男或女又年轻或也有为的人,在东街做了好事,于西街却又去偷窃,叫你不得不怀疑他(她)是不jīng神有问题。那么这种无礼貌仅是素质低还可以教化教化;如果一遇强者就会露出鄙夷的怯惧(本能的)或生生的吃醋(亦本能的),这可是极其不好教化的;大概也正因如此,不奈的才就有了心理医生的行当。
我在被着张再新的帮助的氛围里,脑里却没有停歇想着她的老公。你想想,如果他是醋坛子,能那样不理智地对待一个不曾谋过面的赶来为他开门的人(在我这一面起码我没有见过他),那么,现在他的心上人正在对同事,且是他也许那样吃醋过的,行帮助之事,且帮助到家里蒸花卷,这是多么大的讽刺呢。
也许张再新的忙碌里并不太从容;也正因有不从容,所以她才忙碌,大有一种被“组织”派来帮衬我的那么一种感觉,用现在说话就好像一个保姆行着正当的职业,做完了,挣一份工薪,了事。所以,她不和我坐下来说话,有话也在边忙碌中边说。我也不好表现的木讷,犯呆,其实我是极好犯呆的,如果这会儿犯呆起来,也会让她误解的。所以,我和她一样的满地的转。但她的美少妇的身姿就像苍蝇似的总能在我的眼前萦现,让我不无道德的暗暗地兴奋着自己。她也好像总是有顾盼的,似乎不愿意让我有纷扰的,不愿意让我在无谓的事情面前因她而使她感到有什么不应该,让她看出我也有的那种男人的嘴脸,换句话说,她是爱我的,这种爱是一种爱惜。我感觉,在我的生活中,掯劲儿的时候,我总是能碰到这样的女子,她们就像我的天使护佑着我一路走好。
我有今天的一点成绩,与其说是我不辍的努力和还有的心智,不如说是这些看好我,爱护我的美丽的女人们,在我其实还不萌的时候,总在左右摇摆的时候,冥冥中总使我能够不倒下,不气馁——我的后来的理解就是神助,天意也!
我似乎从来都没有把男女组成个家当回事,似乎来做我老婆的女子也不会不抵张再新的。在我的实际理念里张再新还不过是个平平的女子,换句话说,要选老婆我还是要有我的标准的,就算这个标准与实际有多么不靠谱,我还是不肯把它降下来,何况一时也做不到,或说不想做,一个束之高阁的东西。可她的真实乍现在我的生活的瞬间,那种从来还没有感受外来年轻女xìng以同志的身份来家中帮我一次生活(家务)的瞬间,却让我不由得稍品了一点二人世界的“幽欢”,仿佛忽然间她就似了我的温馨,让我稍稍有的不住走神的那么一种愣怔,恍惚中觉得有个女人是不错,何况她也真的不错,一时好像倒也真的忘了或说是神经质的那个标准。难怪人们不能理解我;唯一的理解除了有病就是缺心眼。家中有女人真的不一样。由此真的使我发了这样的感慨。
大概她也有所兴奋的紧张,或也有的一时的冲动,做了自报奋勇的许诺并真的践行之而感到的也有的冒失;当然看似从从容容,也令受者不容多想。但总之可能还是心下不静。如果还是陪了班长一块来,那兴许可能会好些。所以,她蒸的这锅花卷并不成功,也许是我发的面不到位,也许是她把碱放多了,反正不像发面卷,吃起来倒筋筋叨叨的。这也让她不好意思了好几天。
她给我在一起留下的两个深刻的印象,一个是蒸花卷,一个还是她的喜欢抱着儿子在脸前深情无限、爱意无限地欣赏,然后又把他的脸贴向自己的唇,亲了又亲。我觉得那个小孩子多么幸福,他长大后还能不能记得有这么一慕,有这么一位深情无限地爱惜着他的他的母亲。我倒愿意这一刻永远定格,就好像把所有的幸福都能被永驻的一样,永远别问为什么,也永远别问后来怎样了,因为似乎生活真的折腾不起。如果你想折腾的话。
然而,也就是以后若干月我们便离开了,从此似乎好像再也见不到面了。这不见面算来也颇有时,好像也有十余年。不仅与她,与其他那时曾在一起的也都有经年不见了。由于岁月的不禁混,和我的总单着,无什么生活的历练和洗礼,徒有岁月的向前跑,我仿佛总也感觉不到什么,有时恍惚的还如昨的一般,真想于一觉醒来,还和大家接着做昨天没做完的事,没说完的话,没玩够的把戏。现实已将我嘲成了呆子,而我还滋滋润润地活在滋润里。只有不断的看见被拆毁的曾经又长出了陌生的新址,才不能不正视现实地慨叹,变化太大了,也太快了,这才几年建起的楼又拆毁了。曾经还能骄傲地看到那个属于标志xìng的我们曾经出出进进的地方,每每坐在往返市郊的公汽上,我还对身边人说,看见那栋粉红sè的楼了没有,那就是我工作的地方——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它让我说这话时候的情景都成了遥远的回忆。
但我终于又见到她一回的是这样一种场面。
也仿佛从这一回我从她的感觉和眼神中好像发现她在对我默默地生出暗暗的感慨;而这“感慨”也让我从没有过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