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巷口
作者:白头翁1960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118

第十七章巷口

在我感觉比较清静的还是计划经济那会儿,因为那时没有“资本主义”,打击的也都是“投机倒把”。开 心 文 学 现在就是奔小康和市场经济,闹和不静也自在其中。有同行是冤家的挤兑;有共同一致的对待行政管理的势头。管理的要收费(恐也有乱收现象);付费的就理直气壮(这理直气壮有真委屈的,也有真不委屈的。这真不委屈的即使你罚他一笔,他也偷着乐)。弱势群体有两个特点,一是弱,一是以弱示强,光脚不怕穿鞋的。还有,社会上的那些乱象你们不管,我们做个小买卖你们却横挑鼻子竖挑眼。占道怎么地,污染又怎么地,又没偷,没抢,这还挣不到钱呢,与张三比我他妈得哪辈子能比过他,还来磨叽!

强势也有不爽。工资不高,寂寂寞寞;行政起来,往往又不被理解,总伤自尊,尤其气人的总有蹩脚的裹在队伍里,上也有,下也有,叫人活泼不得,rìrì集气,肝火便旺。

所以,你看市场上就总不静,不是这吵起来了,就是那闹起来了。

有时会让你感到是百姓真的委屈了;有时又让你感到行政的太没有力度了;有时又会让你感到刁民过剩;有时又会让你感到执政部门的**。其实,两头一筛,其间总是有让人看不过去的人和事,搅在这rì新月异的rì子里。

不说这个看似有点像考究什么的问题了。事实是不测地已经发生了事端,就在这一时刻里。

那几个杂头发的小青年不是进了那家牛肉馆了吗?这与当今是没有什么奇怪的,要在过去那一定会觉得很奇怪,起码有个新鲜感,就像看到一个洋面孔;把洋面孔也给看得不自然起来。

这时,天已渐地黑下来了。但此时这地段并不暗。这时,就听有嘶鸣声从面馆里传出来,跟着四个杂发小子便窜跑出来,其中一个还握了一把刀具。

大家都无比骇然地惊恐地看着他们,一时都惊愕、恐怔住了。面馆里也随即追出人来嚷:

“抢钱啦!杀人啦!”

也有武勇的小伙子这时有些生动了,从坐的小凳上霍地站起身。也有人赶紧拨打110。

事情可以不被预测出来;那实在是有点半仙的本事。但赶上了,和恰到好处地碰上了,这倒是生活中司空见惯的。这也是在生活中来如何解释“巧”的问题,有时也会通过这个“巧”来感概世界其实多么小;也会通过这个“巧”宿命sè彩极浓地去想到天意,报答的天意和报应的天意。此时,大有《圣经》上的一句话的味道:申冤在我;我必报应!

就在这几个影子奔去的一条巷的巷口,这时,有一个青年出现了。他好像已闻到了什么,又看到这几个慌张的人急速地奔跑,那可是能看出有一种玩命的,尤其跑在头里的还握了一把刀具。刀具上面已有殷红闪现。

此时,青年神情自若,怒目圆睁,两腿牢实地叉踏在地上,两臂有一些微张,样子好像电影里的侠客,好像他的腿上插着匕首,腰间佩着短枪,子弹围了一腰围的也似。因而,他没有怕意;不仅没有怕意,反而倒像童趣里的变形金刚也似。这就让这几个小杂发不无玩味了;因而跑起来这会儿就谁都在嘀咕,不无嘀咕,怕意丛生,那种没命的只认逃的劲儿,好像只要这样没命下去,就一定能换来一个万事大吉的结果。已经变得不那么自信了,或起码要先越过这道坎。视其无物或就是一个过道的,或说是被吓成一个呆苶的人,看来都不是;虽说样子不是很魁梧,但也绝不是含糊之人。尤其他那个气势。

跑在头里的杂发脚步停了下来。他这一停下来,后面三个也都跟着停了下来。可是,光这样停下来,或再问对方报个名号,不行啊,这也不是拍电影,甚至还能反复试镜头,不行,再来一遍,拍好拍赖,挣不着大钱还能挣小钱,起码能在镜头前晃一晃;起码还是个正经营生,正经人。这整不好非栽在这不可。这小子是谁?怎么这么横。

“老大,砍他,砍他,别犹豫了!”杂发里一个急迫地咋呼道,既急不可耐,又惊恐万状,因为他也被后面的追赶吓得不行。

“快,砍他,砍他!”又有咋得。

这被称做老大的这会儿真就去了犹豫,前不再思,后不再想地举刀便砍。

再说这有点像变形金刚一样的青年,被碰到这个事情的刹那间,他也暗暗地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走向社会,他还从未亲历碰到这样的事情;但也从未想到过怕和真能碰上,世界这么大,人口这么多,做坏事的人终还是少的吗,怎么那么不待见自己,非叫他触这霉头。可现在似乎真就是芝麻掉针眼里的,既不前,也不后,既不早,也不晚,恰恰就在这巷口,恰恰也正是他如果有本事也正是在这时可以发挥的,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他紧张的倒不是考虑自己面对一群,这会儿有点亡命的样子。他也在注意他们身后的事物,这就是他再走几步路就可以看到他一天没见到的惦心的人。她不仅长得漂亮,是个好姑娘,她的买卖在这条街也是数一数二的。如果贼人在这条街上行抢行窃,那么值得一抢的……这时,他也真就看见了她的倩影,并且有些狼狈。因而,一种极度的大紧张由他的后脑遍及全身。他又怒又恨,真可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把双臂从两胯向上沉着而有力地端起,在外人看来就像艺术形象里的英雄豪士,就仿佛浑浑备了武装的;因而谁也没有看到他从腰间做什么动作,就是那么微微沉着有力地举起双臂的动作;这个动作好像是一个会武功的人的动作前的把式,跟着就仿佛都能凌空腾起,然后一个超人的动作,眼前一阵凌乱,四个杂发便都倒地了。可他的把式没有带出这个结果,却是带给人们包括杂发们的匪夷所思。原来,他的左手里这会儿握现着的是一把乌黑的手枪。因而,杂发们的后面追赶的人群也愣歇住了,以为是便衣这会儿出现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还往前凑什么热闹呢?只有看杂发们怎么在便衣jǐng察面前乖乖地受缚了,或也许要做挣扎,垂死的;那免不了可能就要有一番搏斗,或枪响;或jǐng察不敢开枪。结果被杂发们围攻,夺枪。真要是那种局面,那些跑在前头的跃跃yù试的小伙子们是绝不会错过在这会儿表现自己的机会的,换句话说,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民的jǐng察受伤害。可是,这时,仿佛也有人认出来了,那个被认为可能是便衣jǐng察的人,不正是常来面馆吃饭的人吗?莫非他原来就是便衣jǐng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