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拯救
此时,他们虽然心中怀着虚,不无不住地嘚咕,但是,往上冲,去做勇怯的一搏,是这会儿他们必行之事。开 心 文 学 他们也不希望有意外发生,别看他们在犯罪,其实也都是有章法的,换句话说,也是有组织的头脑的,因为前提是成功,不能失败,这是和一切行动的终极目的是一致的。所以,他们不能不认真对待每一个环节,尽职每一个环节。现在,就是这一环节发生了事情,他们即使再不希望,再惊悸,也不能不往上冲。但确确实实是勇怯参半,不是有那样一句话吗,狭路相逢勇者胜。在这三个人对峙的两个方面,罗达不仅占了勇,更有他这会儿不自觉投shè出来的什么。这什么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使这两个原以为看似了不起的黑衣人,往那叉开腿的一站,就像美国大兵拿出来的架势。这美国人在世界的形象并不大好,总是有一种恃强凌弱,唯我独尊,摆出那么个站姿,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得在他的胯下才能生存,否则,他一发威,一跺脚,地球都得咳嗽。可人类他还就有这么一点贱,明明那东西就包括奴躏他的,可他还要学来去奴躏同伴。所以,你一点不难发现那迥异于美国佬的“有sè”人种,当然也包括我们亚洲的黄sè人种,尽管个不很高,腿不很长,也那么两腿一叉,倒有些滑稽。那么,现在这两个黑衣人就有些滑稽,而且尤其滑稽,纵然他们个不是很矮,腿不是很短,因为他们也是能“干”的被做为“百里挑一”出来的,因为他们没长心,或说就长心了,因为他们会效仿,懂效仿,并把这一切泊来的东西用在他们被法网恢恢的勾当上。这会儿就有些好像邋遢了的也似,再有“jīng气神”。从武学上讲,就是在打斗的时候眼神有些散,已不是专注在武斗上,而是思想怎么体面和没有体面的保命要紧。要说他俩这会儿不想保命,那就没有怯的成分了,勇中带了怯,也就先输了一半,要不怎么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呢。没有捐躯的赴死的jīng神,哪个跟着老大混的不想多讨点钱,多讨点美sè,过神仙一样的生活。我捐躯了,你享受。所以,起哄的时候能看出豪壮来,要命的时候哪个也不无草鸡。但是,他们也知道退却不得,进是死,退也不是生。就在这对峙的当,他们终于恶虎般扑向了他。
此时,罗达感到浑身热血沸腾,仿佛燃着一团巨火,威武地站在那里,就有点变形金刚的也似。使他的双臂猛地乍撒开来,使双手那么一抓,便抓住了他们的脑壳,然后往一起那么一磕,力道恰,恰如其分,也就是往前再过一韭菜叶,两个脑袋就如两个跌掉的西瓜,虽然没碎,却能看出里面的红瓤;往后再退一韭菜叶,不过是撞个包,使他们还有能力缠住他,亦觉得也不过是力气大点,没什么可怕,有道是好汉难敌四手,何况他们这是一个团伙,不仅能来援助他们,也可以看到甚至肯定他们的充分表现,rì后还能被老大重视,奖励一把也说不准。他现在是既不能要他们的命,因为他不是上帝,不是法,不能再做“我必报应”的事。上次那一幕对他来讲可谓深刻,当与不当他要把握。也不能影响他去救人。所以,他只这么恰当地一磕,这两个家伙就感觉仿佛呜呼哀哉,眼一瞪,气也似一闭,就双双口袋一样地扑到于他的脚下。
此时,那个被吓得有点崩溃的女孩,开始还搞不明白,以为又多了一个对付自己的敌人,还挣扎个什么劲儿呀。就在她现出无比绝望的当口,原来那个黑衣人好像是来救她的;使那两个家伙倒生出紧张来。在她还搞不清什么的时候,那两个黑衣人被这个后来的黑衣人,只那么一呼啦,都没有听他们嚷出声来,就双双的扑到于地。一线生机,在她绝望的脑际骤然升起,那种想跳楼都不给机会的那种感觉,仿佛被她此时给嘲笑跑了。望着他的背影,她恨不能扑上去搂住他。她不知道他是jǐng察还是另一伙黑帮;是来救她的还是别有什么企图。她只站在那里,仿佛不知自己再做什么了。
这时,罗达转过身来,对怔着的她解释道:
“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那女孩方才明确了什么,镇定而紧张地带着他就往回转。这时,又迎上两个赶来的黑衣人,正有些惊愣,可能正有对罗达的模糊,以为是自己的人又不像,又好像有点像自己一伙里的什么头,又不像,尤其那女子还像有了什么主意的,哪像方才挣扎着跑去的慌张。再说那两个鬼怎么没有跟来呢?正在这狐疑的琢磨的当,已被赶上的罗达的两臂一展,两手一抓,还如方才的情景的再现,就听闷闷的“噗”的一声,便又无声息地栽倒于地。他像掠过的一阵yīn风,女子紧随在他的身后,风赶着一路向前,又转过一个弯。这时,展现的可是这会儿他们企图杀人的第一现场——老巢。门是敞开着的。老大的手里正握着一颗枪,那枪的枪管尤其长。罗达懂得,那是加了消音的手枪。他好像在讯问,又好像在教训,大概是让她知道他的厉害,不好惹,跟我斗,那只有死。另几个黑衣站在一旁,在等着老大教训后的最终结果,好将她们就像那个案例似的,肢解后,装箱,移出。看着那个奔命挣逃的女子,谁也好像没有紧张,着急,因为此时他们好像就在一个封闭的什么里;而她们就是这封闭里头的待宰的羔羊,让她表现一表现奔命的绝望的恐怖滋味,就像此时的这会儿被枪指着的,死是一定的,但是得要叫她们懂得此时就死的滋味,就像那个案例说的,不是不给你机会,是你非要闹得不让我活,不让自己活,那我就要让你尝尝我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可是,那个跑去的好像应该给拿回来了,于是便又来了两个;于是,终于也便被“拿”了回来。当他们发现时便无不惊骇,纷纷的从腰间准备拔家伙。
“别动!听我说。”罗达将手掌向前一伸,做了个禁止的动作。
老大的带消音的枪还在顶着那个女孩的脑袋;之所以顶着还没有达到扣动扳机的火候。那女子仿佛久已晕圈了,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如果这时还想叫她体会点什么,就像吸足了水的海绵,就算再把它泡在池水里也一样的。可是那老大还是愿意给她上课,这可能也就是盛气凌人的人的忍耐的到了极限所不能不有的表现,好像说什么样的风云变幻我没见过,如今因为你们两个小蟊女,竟搅得我昼夜难安。这会儿怎么啦,鼠眯了,拉稀了。再嚷嚷告我呀,敲诈我呀!可能已有着急的了,久恨她们的啦,因为她们的行为严重地威胁了他们的每一个,威胁了他们的美好的yù望,威胁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可恶的生命或说也有的前途——那就是顶着灰灰法网的享乐。她们也想来分一杯羹,而且还是敲诈的威胁,想什么呢!也就老大心慈手软;这会儿可是再软不下去了,因此才做了这么个局。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可是,还那么磨磨唧唧的,都什么时候了,这又不是唱戏——可能就在有这样气氛的当,那个女子终于被带了回来;然而也终于不是方才的一切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