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郁闷的就是女人哭。
“哎,我说,你不至于吧。好歹也是当总裁的人,遇事就哭,你丢不丢人?”我郁闷地道。
沈露佳:“我丢人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
也对,好像我的确不是她什么人。
“像你这种整天无所事事、毫无所长的人,难道不丢人?”哭就哭了,还不忘反唇相讥。
呃,这个好像也很对,不过我感觉这很好的样子,一点丢人的意思都没有,这是为毛呢?
“再说,你除了吃睡玩你还知道什么,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三个月再做不出成绩,我就得退位让人,呜呜呜……。”
三个月?
我对“三个月”这几个字突然变得敏感起来。会不会她要我跟她做三个月的夫妻跟这个有关?可想来想去貌似也没什么关系啊?想不出来就懒得想了,我就这种淡定的本事,倒不如说是懒惰的本事吧。
“不就一破总裁吗,这么稀罕干嘛?我觉得每天吃睡玩也没什么不好的样子。”我对我现在的状况发表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说辞,这更让她揪心。
“你,你简直就是一个废材。”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废材?”我很惊讶她的发现力。
“无可救药。”沈露佳愤愤地站起来,也不哭了,好像是被我气饱了,哭不出来了,“懒得理你。”说完,她抓起包就冲进来她的房间,“砰”一声,狠狠地将门关上了,至于她在里面是哭是笑,我就不明情况了。
我耸耸肩,站起身,正要回自己房间,“咔”一声,沈露佳打来了房门,冲我吼道:“换上你的新西装,今天晚上陪我去参加一个酒会。”
最恨的就是那些社交场合的事,比如酒会。所以我直接拒绝:“不去。”
“必须去。”
“就不去。”哼哼,女人,我不去你还吃了我不成。
“你,是你逼我的。”她咬着牙说完,“呼”地一下转身进了房间,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一会却见她拿着手机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在跟人打电话。
“妈,你好啊。……我们,我们很好。呵呵。”
我滴娘勒,这妞怎么不去当演员,刚才泪流满面,现在竟笑得如此的灿烂,有当影后的潜质。她在干什么,是跟他妈打电话还是我妈打电话。
一想到我家里那个老太太,我浑身一哆嗦,但愿不是跟她打电话。我怕那老太太,关键是我怕她把药当糖吃,一把一把的往嘴里塞。现在可以说就我跟她母子相依为命,我可不想她出什么事。
“易杰啊,易杰他、他……。”说这话的时候,沈露佳的眼睛望向我,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我的心一跳,基本确定肯定是跟我妈在通电话。这个女人,太可恶了,竟然把我妈拉出来。
“哦,妈啊,易杰其实也没什么,他没欺负我。”
听到这,我松了一口气,小妞,表现不错,继续发扬。
“是这样的妈,我主要是想跟您说,我和易杰的婚礼是不是可以提前,我想……。”
靠,女人,你够狠。
我急忙冲过去,咬着牙低声道:“好,我答应你去。”
她嘴角一勾,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啊,妈啊,我是想,我们的婚礼还是三个月后举行吧。易杰正催我去参加一个晚上的宴会呢,我去了啊。妈,拜拜,多注意身体啊。挂了。”
挂了电话,她朝我一歪鼻子,“哼,还不去换衣服。”
小妞,你等着,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让我陪你去,到时候老子给你丢人现眼可别怪事先没跟你说。哼哼。
酒会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在我有意的磨蹭下,迟到了近吗。我听到这个称呼,再也忍受不住了,“呕”的一声,扭过脸一口酸水就喷洒在了地上。
“张易杰。”沈露佳在身后朝我愤怒喊起来。
我一边拿出纸巾擦嘴,一边凑到她身旁,“有,有事?”说着话,脸上带着怪异的笑。
沈露佳:“废话……,喂,你这么看着我们干嘛,我们只是朋友。”
“咳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个帅锅好奇特,你们……。啊,那什么,你叫我干什么?”看到沈露佳那yīn沉下去的脸sè,我急忙转口。
“帮我拿花。”沈露佳咬着牙道。
“哦,好。”我急忙伸手抓住了帅锅手上那束玫瑰花。
帅锅竟然不肯松手,眼睛充满敌视地瞪着我,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有成为他阶级敌人的危险,如果可以,他似乎要一个眼珠蹦出来,直接将我崩死。
我只是代人拿下花而已,不用这样吧,我们近无冤、远无仇的。
“你是谁?”他的眼里燃烧着两朵火苗,这几个字问出来,咬得很重,几乎是咬牙切齿。
我顿了下,“这个……,我是谁,这个问题有些复杂,我一时半会可能解释不清楚,你先把花给我再说。”
“不行,你必须现在说。”他眼里的火苗增大了一倍。
麻痹的,说了把花给我再说,你废话那么多。
我懒得啰嗦,手上一用劲,花就被我夺在手里了,这家伙力气比我想象中的小,就这一下,他打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也太yīn柔了,柔得有当女人的潜质了。
“你,你——。”帅锅站稳身子,青葱一般的手指愤怒地指着我,那薄薄的嘴唇在激烈颤抖着,发出怪异的尖叫,跟一太监似的。
沈露佳冲了过来,“张易杰,要你拿花你用这么大劲干嘛?”这妞也是一脸的愤慨。竟然跟这帅锅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这还不是你让我拿的吗?”我一眼瞪了回去,理直气壮地道。
沈露佳:“我是让你拿,不是让你夺。”
我:“关键是他不松手啊,我不夺怎么拿呢?”
我觉得这个逻辑关系是经得住辩证推理的。
沈露佳:“你……。”
“佳佳,他到底是谁?”帅锅这会转向了沈露佳,眼里尽是幽怨,幽怨得连我看了背皮都在发麻。
“他……,他是我的朋友。”沈露佳轻声解释道,并没有直接说,其实我是她老公,虽然这是名义上的,但好歹也是嘛。
“普通朋友,你别误会啊,我们真的是一般的关系。”我急忙补充了一句,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原本我们没什么关系的,被我这么一说,倒让人怀疑我们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了。
果然,yīn柔帅锅望向沈露佳的眼神幽怨加深,望向我的眼神则仇恨加深,这差别待遇太他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