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到达凌晨三点,打坐调息的安迪迅速的站起身来,已经感觉到元气暴动了,这个时候使用阵法确实存在一定的危险性,但是自己的鸿蒙之气可不是白给的,绝对比这周围元气要来的高出若干个档次。
而且这里面存在一个认知的误区,要知道阵法的关键是调动周围的天地元气,何为调动?首先需要你去激活阵法,而这激活阵法需要的元气要高于被调动的元气。
也就是说,作为引子的元气比被调动的元气越高的话,则调动起来越容易,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自身修为越高阵法威力越强大的道理。
同时你的阵法要经得住推敲,如果不是那种古阵法的话,结果可就……
咳咳,安迪的阵法确实禁得住推敲,但也只是他自己的理论而已,万幸此刻还没有出现异常,已经利用脚下最内圈的阵法开启了埋在赫图阿拉城周围的引路符,这种符篆就好像一盏明灯一般的骤然从远方亮起,当然不是肉眼可见的光亮,而是利用阵法的感知。
既然已经成功触动了路标,那么下一刻就该是搅浑这片信仰之力了,安迪借着第二圈阵法放大的功能,释放了一张纯粹是由紫气附着在其上的符篆。
这种紫气在当初对战信仰之力时可是立下大功的,既然能够吞噬信仰之力,那么理论上来说就应当能搅浑信仰之力。
大家一定要注意安迪这些都是存在于理论当中的,不过所幸的事,这一次他又成功了。符篆甩出,通过引路阵法迅速的作用在赫图阿拉城上方。
‘噗’随着符篆的破裂,内部的紫气幻化成一丝鸿蒙之气,这一下刚好引发了城内的信仰之力,随着一声人耳听不到的轰隆声,原本沉浸在休眠状态的信仰之力顿时成为了滔天巨浪,并且其中一股愤怒的信仰之力通过引路符与引路阵法的指引来到了森林上方。
安迪脸色面色惨淡的看着这只是一丝便已然铺天盖地的信仰之力,嘴唇哆嗦着蹦出了一句话:‘卧潮,这次量太大了。’
确实玩大了,这次信仰之力其量之大根本不可想象,原本安迪估计到了量会很大,但充其量也就比萨真人的量大点有限,但是他却不知道萨真人的宗门也就是个越南的教派,还是不怎么出名的,即使有传承的信仰之力,可也比不过统治了华夏200多年的清王朝啊。
这完全是小溪与黄河的差距,但是如此情形下安迪已然没有了退路,不抵抗瞬间死,开启阵法抵抗可能过会死。
在早死还是晚死的问题上,贪生怕死的安迪根本不用考虑就激活了空中的九天伏魔大阵,信仰之力如同海啸一般的砸了下来,而这时冒着紫光的九天伏魔大阵也已经被激活,怎么形容?就好像端着一个装满了水的大木盆迅速把水倾倒进了马桶一般,轰隆一声,九天伏魔大阵就产生了裂纹,并且发出了啪啪声,看意思马上就要爆裂开来了,差距太大实在是扛不住啊。
安迪在开启阵法之后都没有细想就激活了脚下的辅助阵法,瞬间若干道紫光冲天而起,稳稳的拖住了树上的九天伏魔大阵。看到双方暂时僵持住了,安迪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喜,同时快速打出一个手诀激活了九天伏魔大阵旁边的一个对冲小阵。
这就好像在大木桶上拔掉一个塞子一般,大阵瞬间被对冲开了一个小洞,但周围却依然坚固,而无色的信仰之力则顺着这个小洞缓缓流下。
安迪看着倾倒而下的信仰之力同时找准方位用额头迎了上去,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上丹田最结实,因为惟独它是经过了两次破裂重组。
纯正的信仰之力沿着印堂穴冲进入身体并且迅速在全身经脉中奔腾了起来,而此刻站在天寒地冻中的身体表面则结出了一阵阵的冰花,并且迅速蔓延到了全身,随着冰花越结越厚安迪的身体也埋在了冰块中。
太失策了,完全想不到信仰之力如此纯正,如此的量大,自己现在全力运转才消化了一大部分进入身体的信仰之力,剩下的一小部分已经彻底的冰冻住了身体。没办法,自北方长白山脉发家的满清,信仰之力中就包含着这种寒气。
‘什么人如此大胆?’赫图阿拉城中的高级萨满师佟彪忽然睁开了双眼,惊讶的看着城中翻滚而动的信仰之力。
‘这特么是谁这么无聊勾动了沉浸了100年的信仰之力!’佟彪满脸愤怒的咒骂开来。作为镇守在赫图阿拉城的高级萨满师来说,来到这里基本等于休假。不过如此美差却是10年一轮换,自己不过是刚到了第二个年头怎么就干上了这种百年不遇的倒霉事?
上次被引动还是清末的白莲教圣女,不过那倒霉娘们在引动之后就被信仰之力无情的拍在了沙滩上。
佟彪又是愤怒又是幸灾乐祸,同时嘴角邪恶的一笑,拿起身前的七星法器就走了出去。刚刚出门外,佟彪的眉头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又紧了紧,这该死的的时辰正是元气暴动的时候,根本无法通关周围天地元气的异常来判断,而面对愤怒的信仰之力佟彪更是绝了那种追溯去向的心思,自己可没有那么彪,此时探进去神识不被拍死更待何时?
虽然无法追溯,但是自己却可以略微感知一下大的方向。佟彪在运用萨满秘法感知过后,立刻动身找值班人员借了辆自行车,上车之后双腿如飞的骑向了东北方。
没错就是骑自行车,萨满也是人,并不是修真者,也不是练武者,没有那些轻功和御剑之术,大半夜的没有出租车也只能骑自行车了。
飞快的到了安迪曾经走过的庄稼地,扔下自行车就向山区奔跑,同时戴上了加持神力的面具。
安迪此刻已然加快了吸收的速度,这段时间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预计,相信萨满应该已经察觉并且行动了。
‘快了还有最后一丝,下次就是打死我也不吸收这东西了,这纯粹是在玩命啊。’悲催的安迪痛哭无泪的想着怎样才能从冰坨子里出来。
‘狗日的道士,我一猜就是你们!’满脸扭曲的佟彪已经累的嘴角直流黏涎了,这一路的飞奔真是要了自己老命了,60多岁的人了,谁能这样跑?可恨这个冰坨子里的道士,看到自己来了还不跑,居然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盗取信仰之力?看老子先破了他的护身冰坨子在干死他!
‘希么巴日阿希苏木!’这一段咒语出去,地面顿时震动起来,并且泛起熊熊大火,瞬间就包裹住安迪身体外面的冰块。
‘卧潮,真暖和,老大爷,谢谢您了。’安迪满脸感激的冲着佟彪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道。对方太无私了也太正直了,居然还要先救出敌人在进行打斗。
‘怎,怎么回事?’看着安迪活蹦乱跳的在火中取暖,就是在2的人也明白过来了,闹了半天这小子是被信仰之力冻住了,而自己却帮他解围了?
‘我恨呐!’佟彪仰天怒吼,同时手中的七星法器迅速祭出,雷霆万钧般的砸向了安迪,誓要将这个小道士拍死在地上不可。
安迪从冰坨子中被救出来之后确实心存感激之情,于是不待思考便先就道谢,不过在看清对方这一身打扮之后也就猜到了,这恐怕是正主追杀过来了。没错,脸上带个面具,脑袋上戴着个插鸡毛的头饰,一身兽皮批在衣服外面,这绝对是正宗萨满的打扮。
随着佟彪的一声仰天怒吼,安迪心道果不出我所料。
‘老大爷,您这年纪可不比我们年轻人,这个年龄段是心脑血管疾病的高发期,生气容易脑淤血的,一个不小心后半辈子就只能拄着拐走路了。’安迪满脸诚色的劝解着佟彪,可是手上并没有闲着,抬手就祭出了桃木剑,在空中相遇的二物顿时纠缠了开来,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可是佟彪已经气炸了肺,这个小道士嘴怎么这么贫呢,要打就打嘴上怎么这么多废话呢?‘小崽子,在废话老子削了你!’一辈子没骂过人的佟彪也就能说出这么狠的话了。
‘我说老大爷,看您挺斯文的一个人怎么能骂人呢?不过您穿的倒是挺别致啊?哪买的?’安迪哈哈一笑。
看到老头双手在身前拼命比活就是不张嘴,安迪调笑的精神顿时又涨了不少‘老大爷,是不是控制不住了啊?这里没人,你在树后就行,我不介意的。’
佟彪在也忍受不住了‘你全家才控制不住了,我承认你激怒我了,这是你逼我的!’佟彪真的怒了,从小到大都没人敢这么损自己,这个小杂毛难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佟彪话音刚落就猛的浑身哆嗦起来,然后站在那里又唱又跳了比划了半天。
看到佟彪如此模样的,安迪心下顿时大惊,卧潮,这是……这特么是正宗的跳大神!这老神棍不要命了?如此天力元气暴动的档口他居然敢跳大神?
其实这种跳大神所谓的引神上身都是闹剧,为什么说是闹剧呢?就是因为如果神上了他的身,那他就必须要死。一个人怎么能有两个魂魄同时在体内呢?但是也不尽然,比如截教就有那种可以秘法神通可以附身在弟子身上,但是安迪敢用性命担保,萨满教没有!
那么萨满教的跳大神是怎么回事?这要从远古时代说起,当年萨满教老祖其实也是一名道士,但却是个野道士,受尽了别的宗派追杀后独自逃到了北方。但是怕中原道教追杀,所以把引动天地元气的方式改成了又唱又跳。等到中原发现了他的所在时,这名道士已经羽翼丰满在也不能随意诛杀了。
这些关于宗教的记录都被在天界的广成子记录在玉虚道法中了,不要质疑广成子为什么会知道人间这些事情,天界要想知道人间的一些宗派简直太简单了,这里面水太深了。
且说安迪在看到正宗的跳大神后震惊之余便是深深的惧怕,对就是惧怕,但不是惧怕佟彪,这人也就是个后天圆满的高手,自己先天对上他就跟逗小孩似的毫无压力。但是安迪却惧怕这人被暴动的天地元气搞的神经失常,万一抱住自己来个自爆啥的,那自己就是先天中层恐怕也扛不住。
想到便做到,安迪没有犹豫,桃木剑也不收了,扭身撒开脚丫子就玩了命的狂飙,不管能不能看清了,反正要躲出这片即将爆炸的森林才是正理。
还没跑出200米,安迪就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了出去。直到身体腾空后才听见身后传来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大爆炸声。
‘轰…’随即安迪的身体连续撞断了5棵人腰粗的树干,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同时嘴里狂喷鲜血。
‘卧…潮,这..老神棍..真..特么受刺激了,哎呦,我这先天之体都被震伤了内腑,嘶,疼死我了。’安迪实在是站不起来了,但是要是不迅速离开这里的话,恐怕听到动静的附近村民就会随着声响找过来,要知道这里附近可是有清永陵的,也就是**哈赤祖先的陵园,所以周围群众是很敏感的。
不用再回头找自己的随身物品了,看那边方圆100米内地面都被翻起了10层就可以想象了,绝对不会有任何东西存在了。
可是安迪捡起一根木棍还没走出两步,事发地点就传来了一阵手机铃音。
安迪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这特么是……鬼来电?小鬼在自己这位阴司正神面前来电?
满腹狐疑的安迪拄着木棍颤颤巍巍的走了回去,顺着铃声一看顿时无语了,嘴里毫无知觉的呢喃出一句话:‘诺基亚果然是诺基亚,真是太尼玛剽悍了。’
麻木的安迪捡起了手机,按灭了闹铃自带的半小时提醒按钮,在周围搜寻了一圈后果然又有所发现,这次是自己的那张银行卡。
拿着手机和银行卡安迪急忙压住伤势一瘸一拐的往东走去。
就在安迪离开的半小时后,熙熙攘攘的人群终于找到了爆炸地点,可是现场实在是太干净了,不但没有任何杂物,哪怕连本应有的树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在仔细搜寻了半小时后,除了找到了些肉块和衣物布料,剩下什么都没有,闻讯赶来的警方也控制了现场,排除一切盗墓的可能后,除了这些现场证物,警方还推走了一辆自行车……
安迪可不管这件事会不会成为谜案,仰或是训练恐怖袭击。他只关心自己的伤势,这种被狂暴元气侵入五脏六腑的伤势最难医治,不但需要精湛的元气,而且还必须配合药物。
可是深山老林中自己怎么搜寻药物?没的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些天安迪已经彻底麻木了,体内伤势时好时坏,自己也只能走走停停,手机快没电了,自己只能三天开一次机收发几个重要短信而已,深山老林没有吃的,自己已经开始啃树皮了,没有水也只能勉强砸下一些薄冰放在嘴里。
从小在大城市生活的安迪根本没有想象过自己这些天居然还能活下来,自己只是不能回头而已,新宾的警方一准还在追查,但是既然还活着就一定要坚持走出山林。
第七天历尽磨难的安迪终于走出了这片深山老林,看清路标的安迪这才明白自己已然来到了通化,首先就是找个银行取钱,在被当成流浪者遭到驱逐后,费劲了口舌才解释明白,在去药店抓药的时候也是相同遭遇,不过这次自己只是晃了晃手中的票子后,就没有被刁难。酒店更好解决,自己还没进门就又是亮卡又是亮票子,并且在保安的搀扶下走入了高级套间。
安迪终于可以痛痛快快的泡个澡了,这些天疲惫不堪的身体再也扛不住了,直接在浴缸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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