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器宇轩昂的走向局长办公室,两天前的清永陵后山爆炸案上面催的很紧,现场证据只有几块人体组织和一辆自行车。
现在案件终于有了重大突破,并且也锁定了嫌疑人,前方刚刚传来消息,这辆自行车是赫图阿拉城值班保安的,但是他证实在案发前半个小时就已经把车借给这里的一名萨满文化宣传员了。并且在走访过程中得知,这名萨满文化宣传员到这里两年来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经过初步判断此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局长,我是丁浩。’轻轻的敲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随着屋里一声熟悉的请进声,丁浩推开门走了进去。
看了一眼沙发上的长发男子,丁浩对着办公桌后面的郑文敬了个礼:‘局长,1103清永陵后山爆炸案有了重大线索,并且已经锁定了嫌疑人。经过我们走访,赫图阿拉城萨满文化宣传员佟彪有重大作案嫌疑,并且此人目前失踪......’丁浩详细的汇报着这次的成果,神色间夹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自豪感。
郑文伸出手打断了他的发言‘丁浩,你先等等,我给你介绍一下。’说完也不管丁浩一脸的不情愿,冲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长发男子道:‘那先生,这位是我们刑警队的丁浩,这个案子一直是他负责。’‘丁浩,这位是省厅派下来接手这个案子的那先生,你把这个案子的卷宗整理一下,然后跟那先生把移交手续办了吧。’
丁浩愤怒了,自己等人两天两夜没合眼,好容易查到线索了为什么要交给别人?猛的拽下帽子冲着郑文大声质问道:‘局长!为什么?’
长发男子一扯嘴角嗤笑了一声道:‘小警察,有些事情是你不能理解的,好了,咱们把手续办了吧?’
郑文阴沉着脸把手中的钢笔往桌子上一拍‘丁浩!执行命令!’
眼前形式已然如此,说在多的话都没什么价值了,丁浩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原本挺拔的脊梁也瞬间颓废了下来‘那先生,我带您去办手续吧,请跟我来。’
长发男子站起身来弯眉笑道:‘郑局长,多谢了,有机会我请你喝茶。’说完冲着郑文一拱手,跟着丁浩走了出去。
‘那先生,你不是我们系统内部的人吧?’整理档案的丁浩莫名其妙问了这么一句话,虽然语气很无所谓,但是警觉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
那拉扬看着这名小警察有些好笑,你低着头我就发现不了了?摇头笑了笑‘小朋友,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丁浩满脸尴尬的抬起头,哭笑不得的道:‘那先生,我今年35岁了,应该比您大吧?’
那拉扬仰头哈哈大笑‘小朋友,老夫今年八十有二了,喊你声小朋友确实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连我的孙儿都比你大出很多了。’
丁浩脸色瞬间变成了震惊,他绝对不怀疑那拉扬的话,自己做刑警这么多年,真话假话还是能听得出个大概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么......
仿佛看出了丁浩的疑虑,那拉扬拿着卷宗在手里颠了颠‘本来不想跟你多说,不过看你小子还挺尽职,那我问你,你们锁定了嫌疑人后有没有从他住处提取人体组织样本进行dna对比?’
丁浩脑子仿佛被大锤瞬间击中,瞪大了眼睛浑身一个机灵‘您是说?’
那拉扬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不错,死的就是佟彪。’
‘自己怎么就没往这边想呢?为什么忽略如此大的一条线索呢?为什么明明提取了样本但却没比对呢?’伸出手往头上锤了一下,丁浩懊恼的问道‘那先生,您是?’
那拉扬二话不说的走向门外,临出门的时候脚下一顿,嘴里蹦出三个字‘萨满教。’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舒爽的呻吟了一声,这一觉睡的太爽了。微闭着眼的安迪不由得回忆起这逃亡的七天,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忽然想到自己还泡在浴缸里,赶忙站起身围好浴巾走到酒店的卧室中,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表才知道自己居然睡了一天一夜了。
先天之体不愧是先天之体,先不说这7天是怎么顶过来的,就说换成普通人在浴缸中泡了这么久恐怕皮肤都已经白了,而自己则什么事都没有。
想到自己还有伤在身,急忙拿出一袋已经煎好的药汤用开水泡热之后喝了下去,之后盘膝坐在床上运功调养内腑。
黄庭经确实神奇,不但告诉你怎么去救治别人,还告诉你怎么去自治。而安迪此刻正是指挥体内紫气运行一些特定的穴位用以刺激内脏对药力的吸收。
在说那拉扬走出公安局后仔细的翻阅了一遍卷宗,按照上面的描述很快就找到了案发地点。翻手从卷宗的证物袋中倒出佟彪的尸块,并且从自己身后掏出了一个一个与佟彪七星法器类似的物件,嘴里念念有词的摇了起来。
没过多久,只见那拉扬周身散发出一股诡异的黑气,并且黑气随着嘴里越来越响亮的咒语声而越来越浓郁。
就在咒语声就要达到**的时候,忽然一声巨大的冷哼出现在那拉扬的脑海中。
噗!一口冒着热气的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满脸狰狞的那拉扬不顾嘴角滴落的鲜血,喃喃的道:‘娘的,我萨满教的面子都不给?地府居然不让我唤魂!’
擦了擦嘴角的鲜血,那拉扬实在搞不懂,以前都很给面子的地府这次为什么连半点情面都不讲了,不过即使不靠唤魂自己也能保证追击到杀死佟彪的凶手。哼哼,以为我萨满教无人了吗?先盗取了赫图阿拉城的部分信仰之力,后又杀死了我萨满教一位高级萨满师,你觉得自己能瞒天过海?
仔细的在现场的每棵树边上嗅了嗅,并且从安迪当初喷出一口血的地方来回的盘旋,最后冲着正东方慢慢的走了出去。此刻的那拉扬一边走一边嗅,所走的每一步都与安迪当初逃亡时惊人的一致。
走走停停之间,不知不觉已经五天过去了,即使先天境界的那拉扬也有些熬不住了,毕竟在五天里不吃不喝日以继夜的赶路换做谁也坚持不住,不过那拉扬显然是跟安迪耗上了,自己还倒要看看他一个有伤在身的人能坚持几天。
经过了8天的追踪,那拉扬终于走出了这片深山老林,在通化转了一圈之后,那拉扬来到了安迪入住的这件酒店,并在安迪对门开了间房后便疲惫的睡了过去。
这两天安迪本能的感觉有一股危险的气息不断的接近自己,尤其是自己诵念太上感应篇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明显,可是具体哪里危险却又说不清。
现在既然身体已经康复,那么自己还是尽快离这股危险远一些总没有错处。想到便做,安迪即刻洗了个澡,穿上已经洗好的道袍就走了出去,刚刚走出房门,安迪心跳猛然一跳,侧过头皱着眉头看了眼对门紧闭的房门,若有所思的轻步上了电梯。
从酒店出来的安迪并没有着急离开通化,而是买了五块电池还有一些随身的物品,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奔白河去了。
安迪刚刚走出酒店,那拉扬也满脸凝重的跟了上来,这个小子警惕心还挺高,居然站在自己门外促足了半饷。好像知道自己不敢再闹市中杀他一般大摇大摆的购物,不过既然你想玩,那我便陪你玩一出猫和老鼠的好戏。
‘师傅,就停在沿江公园那边就可以了。’安迪付完车费后下了车,但是并没有急着离去。这个人跟了一路了,这里虽然人不是很多,但是对方若在这里动手的话,即使战胜自己恐怕也讨不得好去,现代社会了,有些东西还是要避讳一二,君不见通天门人都在山里修行吗?
那拉扬坐在车里眯着闪烁凶光的眼,就这么死死的盯着百米外的安迪,手上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小杂毛,等到人少的地方,老子要你好看!’嘴里无意思的呢喃着狠话。
不知道拉着那拉扬的这位司机是心大还是怎么滴,方正就是没听见,继续眯着眼靠在椅背上打盹,反正这位小伙子已经给了车钱,自己等会又何妨了?
安迪从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一盒烟,虽然知道吸着玩意对自己没啥好处,不过自己还是忍不住这从上大学就学会的减压方式。轻轻点上一根之后,就这么背着书包靠在了光秃秃的大树上。
‘小哥,你出家了啊,穿的这么少不冷啊?’这位穿着厚厚羽绒服卖烟的大姐看安迪穿着一身单薄的丝绸道袍,好奇心驱使不禁问了问。
这一问可了不得,安迪正愁没事干呢,于是与这位大姐聊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海枯石烂啊,两人从天上飞的到地上走的,最后又聊到了水里游的。总之能想到的全聊遍了。
那拉扬不得不又给了这位司机100块钱,这都第三次给人家钱了,只要坐车里1小时就100块,而且人家理由还很充分,开空调费油,油钱太贵。
也不知道这小杂毛怎么这么大的聊性,那位卖烟大姐的想法咱能理解,换了谁跟这么一个高大俊美的小道士聊天都能开心不是?可这个小杂毛跟一个30多岁的老娘们能聊出3个多小时还面带微笑,这点那拉扬确实佩服的五体投地,境界真是太高了。
就在那拉扬哭笑不得看着安迪的时候,安迪却行动了,只见他拦下一位骑山地自行车的小伙子后,给了人家1000块钱,转身骑上对方的车就走了。没错,骑车走了。
卧,潮!这孙子太可恨了,那拉扬猛的一把拍在了副驾的椅背上。这一下把迷迷糊糊打盹的司机吓了一个机灵,最后那拉扬连赔礼带道歉的掏出了200块钱,总算是摆平了这个虎了吧唧的司机。
下了车的那拉扬拼命的向前奔跑,一边跑还一边浑身哆嗦。这小杂毛端的气人,你特么明知道老子要宰了你,还不乖乖的伸过头来,现在居然耍我!情急之下的那拉扬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抓小偷啊,抓飞车党啊。’那拉扬一边笑一边喊,抬起的手臂却指着前面飞速骑行的安迪。
路上行人无不驻足观看,有议论的,有交头接耳的,但就是没人出手帮忙,你让人抢了东西还笑,懵谁呢?
那拉扬第一次感觉到了原来网上说的都是真的,这个社会好人太少了。
安迪开心的大笑,这龟孙被自己耍惨了。而且不时的回头看向自己的杰作,不过在听到那拉扬的呼喊后,安迪也心生一计。
‘亲,我就是不带你,你自己说要锻炼身体的,那就跑呗,最后记得要给个好评哦~’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这时候路人们都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原来人家果然是认识的,只是开玩笑而已。
那拉扬跑的已经喘不上气了,最后听见安迪的一个记得给好评时,眼前一黑,就要晕过去。实在追不上了,停住脚步双手撑着膝盖拼命的喘气,那拉扬满含悲愤的嘶喊了一声:‘小杂毛,你给老子记住!’同时心下暗暗自嘲道:‘狗x的猫和老鼠,原来这个游戏悲催的一方永远是汤姆。’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