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苏默赶紧抽身而退,退回到了原来坐着的地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了起来。他救雪见时有些情急,抱在了她的腰间,当时心思放在了救命上,倒是没有感觉出什么,此时将手抽回来时,却是体会到了雪见腰身上的惊人弹力。
雪见的腰,是标准的蜂腰。不仅仅是细,在那细中还有着一点点的丰腴味道,其上的肉感当真是恰当好处,苏默对于女人的阅历虽然称不上丰富,但所经历过的女人,却无一不是佳丽,便连最差的如湘,虽是半老徐娘,那姿sè也是靓丽逼人的,但这些女人之中,无论是袁碧怜,还是拾花,又或者是典虹昌的,他们的腰,都没有给过苏默如此丰富的感受,既有力又柔软,真是极品。
苏默脸上忍不住有了些回味的神采。这种韵味的神sè,在男人看来,叫做品尝,但在女人看来,却就是猥琐了。
雪见笑靥如花,柔声问道:“手感很不错吧?”
“是,是!”苏默条件反shè的答道,旋即又觉得不对,猛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解释道:“雪见姑娘,一时情急救你,还请见谅,见谅。”
雪见脸上的笑靥更加盛开,将手中的神龛往苏默面前一摆,冷哼一声,像一只骄傲的天鹅一般,高昂着秀颈,道:“苏公子,我知道你背景深厚,天资不凡,便连天波府龙家都要卖你几分面子,奴家不过是个弱女子,你要是一定要对奴家做些什么,奴家也阻止不了,但是我家相公这块牌位,我肯定是会一直带在身边的,你要是觉得对得起他,那奴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我去!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吗?小爷虽然是食sè中人,但却也不会看到是个美女就想弄吧。苏默见雪见那一副高傲而又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禁苦笑道:“雪见姑娘误会了。你既是称了二狗叔一声夫君,那我心中就肯定会敬重你如婶婶一般的,怎么会对你有龌龊心思呢,不敬之举就更不敢了。”
“那是最好的。”雪见面sè冷傲了起来,淡然说道:“奴家也是想确定一下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达成共识了,也就没什么事情了。奴家有些乏,想歇息了。”
这就是在赶人了。苏默心中明白得很,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天sè,时辰也不早了,该是找地方歇脚了,可这时候已经走到了西河县的边缘,荒僻的很,根本就没有什么建设,周遭的几个县城都不觉得发展这里有什么意义,因此这方圆百里,都是些鸟不拉屎的地方,无人问津。
苏默下了马车,便寻了领路的那个庄户过来询问,才知道这里毗邻蓟县,是蓟县与西河县之间的分界线,放眼望去,都是荒芜的杂草与低矮的灌木,根本就看不到人烟,蓟县比西河县要好一些,不管是哪个方面,都要稍稍的显得有些发展,但由于荒僻,也不过就是五十步笑百步,有所领先,却也强不了太多。
然而领先得虽少,蓟县人瞧不起西河县人也是有传统的,因为蓟县也是一个穷苦县,若是再不在西河县的身上找到一些优越感,那他们也就只能在天波府垫底了,由于准备在这里扎营休息的,所以众人也就减慢了速度,信马由缰缓缓行来,寻了一片开阔地方准备扎营时,却发现这里早已经有人了,对方人的比较多,大大小小扎了下十多个营帐,恐怕住上几十上百人都没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对方正有人在埋锅造饭,看着苏默与一众庄户带着十匹马与一架马车而来,倒也没说什么,出门在外行走江湖,虽然时有腥风血雨,但是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主动生事的,谁都会求一个安全与太平,尤其是在这荒郊野岭,虽然江湖中人彼此碰到的可能xìng不高,但一旦碰到了,基本上都会行个方便,这个地方与这个时间,已经是错过了宿头,若是他们不同意的话,苏默绝对会与他们产生争执,为了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那就太不值得了。
苏默吩咐领头的庄户过去与对方交涉了一番,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在离开他们不远的地方,也开始安扎营寨了,苏默他们的人比较少,庄户六个,算上苏默自己与雪见,也不过就是八个人,因此便只有扎了三个营帐,苏默一个,雪见一个,然后那些庄户扎一个大的,集中住在一起。
忙碌一番,营帐扎好之后,苏默便去马车外请雪见出来,雪见应了声,便娉娉婷婷的下来了,径直朝着自己的营帐中走去。这个时候,对面那些人正聚在一起吃饭,其中领头的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无意中朝着这里望了过来,正好看到雪见那婀娜的美态,这一看之下,立刻便直了。
他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平rì里美女也玩过不少,但真正没美到雪见这种程度,他还真是没有玩过,那些好货sè,都被他上面的长辈先占有了。最重要的,还是他随着商队出来已经好几天的时间了,这几天都在赶路了,连平rì里住宿都是尽量从简,哪里还有功夫去玩女人,几天没碰女人,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憋屈了,突然在这荒郊野外的看到一个如此绝丽的女子,他哪里有不动心的。
他心中立刻就盘算了起来,看那些人来的方向,分明就是从西河县来的,穿着倒是不俗,但人并没有几个,估摸着也就是一般的富户,那女人似乎是个小姐的模样,就只有她一个人坐了马车,这样的女人,想必见识也没什么广博,本公子亲自出马,那还不手到擒来。
当下,那油头粉面的年轻人便做了决定,唤个一个随从吩咐了几句,那随从谄笑着连连点头,麻利的跑开了,不多时回来,手上已是多了几件jīng巧的首饰,年轻人点点头,将那首饰拿过来,便领着十多个随从朝着苏默扎营的方向走了过来。
随从们趾高气扬的很,也没什么规矩,走到了苏默营寨不足十步的地方,仍是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径直就想这么走过去,按照江湖上的规矩,陌生人不做任何的请示走到营寨二十步之内就可以算作是挑衅了,若是走到了十步之内,那已经就是极大的不尊重了。
苏默手下的庄户们此刻正在吃饭,看着那些人走到如此近的距离,还没有丝毫通报的意思,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戒备的神sè,苏默与雪见二人倒是镇定的很,苏默那是艺高人胆大,以他现在的修为,便是到了天波府中,也是有资格闯一闯了,这样的小地方,自然不会有丝毫的惧怕,而雪见则是对苏默有信心的很,能与天波府龙家斗的人物,哪里会害怕这样的小阵仗,因此两人根本就懒得抬眼,仍是自顾在吃着饭菜。
那油头粉面的年轻人看着雪见那镇定自若的神态,眼中的jīng光立刻就更盛大了,那几乎就成了一抹肆无忌惮的占有,他制止了想要继续前进的随从,佯作怒意的说道:“不得无理,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出门在外要有规矩。去通报一声,就说蓟县任子昌来访,冒昧之处还请海涵。”
随从们收敛了一些,但神态之中的跋扈意味还是没有减少,其中一人上前了一步,朗声说道:“蓟县任子昌来访,冒昧之处还请海涵。主人家是谁,前来迎接吧。”
这番话说得可真是叫做一个不伦不类,前半句还在说什么海涵,可后半句立刻又嚣张了起来,动不动就要主人家前来迎接,这态度真可谓是蛮横到了极致,可问题是不管是那些随从,还是那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就像是说到蓟县任子昌到了,其他人就该迎接一样,理所当然的很。
苏默出身于勒马庄,邓九皋又恪守低调,因此对于各方势力,除了西河县之内的势力之外,他是压根就没有直观认识的,什么蓟县任子昌,蓟县他倒是知道,但是蓟县任子昌是哪根葱,他根本就不了解,让他出去迎接,他连天波府龙家都没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蓟县里的小人物。
那个领头的庄户倒是有些见识,袁宗道派他出来领路,自然也是有道理的,他一听说对方自报家门,说是蓟县任子昌,立刻就变了颜sè,伏在苏默耳边嘀咕道:“苏公子,这任子昌来头不小,任家是儒门大家,在经世书院中有不小的能量,任子昌便是出身于任家的一个旁支,他父亲是经世书院蓟县分部的院长。”
苏默点了点头,他自然是明白在大晋王朝之中,经世书院意味着什么,不要看任子昌的父亲只是一个蓟县分部的院长,可权利却是着实不小,若是再加上出身任家的筹码,即便是放在天波府中,也可以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人物了,苏默虽然不怕,但也犯不着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得罪任家。
苏默轻声在领头庄户耳边说道:“彭三儿,你便去迎一迎吧,看看究竟是有什么事,态度放低一些。”
彭三儿点点头,一张笑脸便迎了上去,远远的就道:“原来是蓟县任公子当面,真的是失礼了,失礼了。”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彭三儿虽然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但他听了苏默的吩咐,将姿态放得很低,还离得老远,便已是摆出了一副笑脸,任子昌即便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也该稍稍做做样子,但彭三儿迎了上去之后,非但任子昌没有任何表示,便连他那些随从也像是没有看到彭三儿,竟是直接无视了他。
这可就是**裸的藐视了,不但是藐视了彭三儿,更是藐视了苏默。苏默当下便皱了皱眉头,彭三儿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了。
先前那喊话的随从又道:“谁是主人,快来迎接我们任公子。用一条狗前来问道,是瞧不起我们蓟县任家吗?”
他妈的,苏默心中暗骂了一声,眼神一冷,就要拍案而起。
没想到坐在他身边的雪见却先他一步站了出来,同时左手按在了他的肩头,以低到只能他们两个人听到的轻音说道:“这样的公子哥不知道有多少,莫非你准备一路打过去吗?”
苏默愣了一下,抬头看雪见,便发现雪见已是巧笑俏兮的迎了出去,那笑容,就像是她在**楼中接客时一般,千娇百媚,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妩媚姿态蕴含在其中,让人一见忘忧,立刻就能沉醉在其中。
“任家的名头响彻天波府,奴家素来就敬慕得很,没想到今rì竟能有缘一见,真是上天垂怜,三生有幸啊。”雪见以手抚在腰间,裣衽一礼,说道:“奴家雪见,见过任公子。”
一番话说下来,那酥酥软软的腔调,简直就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一般,周遭众人都被这艳光所慑,竟是一时失神,不知道应答了。
雪见小脸一酸,似是有什么苦楚一般,怯怯又道:“任公子是在生奴家的气吗?”
任子昌浑身一震,雪见那柔弱的小女人姿态,简直就像是强效的催|情|药,立刻就让他将一切都忘记了,什么身份与地位,还有世家公子哥的姿态,都让他抛之脑后,有什么事情是比与这样的一个女子放浪形骸更重要的吗?
任子昌嘿嘿一笑,急走两步扶起雪见,那手放在雪见的右臂之上后,立刻便感觉到了一阵滑腻,然后他就轻轻的抚摸了起来,不想再放手,一双眼睛之中已是被**裸的yù望所占据,锁定在雪见的身上,拔都拔不出来。
“雪见姑娘说哪里,你这样的美人儿,本公子哪里舍得生气呢!”
雪见不动声sè将右臂从任子昌手中抽了出来,柔媚又带着一丝自卑的说道:“任公子真是爱说笑,奴家不过是蒲柳之姿,任公子是见过大世面的,哪里会入得了您的法眼。”
任子昌见雪见那自怜的姿态,就像是一个小家碧玉初见了大人物一样,心中自是更加欢喜了,这样的女人,既满足了他的虚荣,又满足了他的猎艳,真是极品之中的极品,若是带回家中做一只金丝雀养着,倒是很不错。
身为任家子弟,他心中也是很有些自傲的,也不急sè,转而便问道:“雪见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呢?”
“奴家是要往天波府一行。”雪见希冀的道:“这一路上也不是很太平,我们人少,不瞒公子说,奴家心中是怕的很的,若是任公子与我们顺路就好了,倒是能够护送我们一程。”
任子昌一笑,顺口便说道:“那可真是巧了,我们也是要去天波府了。雪见姑娘不如便与我们同行吧。”
任子昌身旁几个随从脸上都是齐齐一变,他们所要去的地方可不天波府,若是护送雪见去了天波府的话,那可就真是南辕北辙了,任子昌是公子,不会有什么事,可他们这些做随从的,怕是到时候就脱不了干系了。
那先前喊话的随从正待说上几句,任子昌立刻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随从自然就不敢说话了,这样小动作,哪里会躲得开雪见的眼睛,不过雪见也聪明得很,不会去拆穿,正如他所言,此去天波府的确不是很太平,若是有这么一个冤大头肯随行护送,倒是要少了不少的麻烦。
便如此,苏默与雪见一行人便并入了任子昌的商队之中,苏默他们人少,也不过就是八个,并入了任子昌的商队,若不是仔细观察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曾经是两只队伍,任子昌也是很有品,爱屋及乌,对苏默以及六个庄户也是照顾得很,每rì扎营与造饭都是特意照顾他们,算得上是jīng细了。
当然,他最照顾的,自然还是雪见,自那rì相遇了之后,众人这一路走下来,任子昌便时时都与雪见腻在一起,除了没有睡在一起之外,两人可算是形影不离了,雪见似乎也是很中意任子昌,从不拒绝,虽说没真正让任子昌占到什么便宜,但言语上的奉承,态度上的委婉,也让任子昌尝到了不少的温柔滋味。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任子昌简直就成了雪见最忠实的护身使者,在他看来,这雪见已经就是他的女人,若不是两人的身份上差距有些大的话,任子昌都要生出娶他为妻的心思了。雪见自然是不会告诉任子昌她是一个青楼女子,而是杜撰出了一个落难的富家女子形象,自是又让任子昌生出了许多怜爱。
按理来说,雪见若是真的与任子昌你侬我侬,苏默是应该祝福的,这也是他曾经做出的承诺,不排斥雪见与任何男子的来往,但苏默每rì看到雪见与任子昌笑逐颜开的在一起,他心中便很不舒服,这尼玛刚刚才死乞白赖的占有了一个王二狗遗孀的身份,立刻又与其他的男人打得火热,你他妈不是说了要给王二狗守寡的吗?这就是你守寡的态度。
苏默心中很不爽,眼看就要到天波府,他觉得这个问题有必要与雪见讨论一下,若是雪见当真愿意跟了任子昌,便就这么跟了算了,那王二狗的牌位与神龛,也就不要留在她那里了,去了天波府,看任子昌的身份,自然也就不需要他来给雪见安排什么住处,眼不见心不烦,天天这样窝在一起,就像是在看着雪见给王二狗戴绿帽子一样,让苏默心中实在是感觉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