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穿越人士,苏默自然明白要求守寡是很不人道的,他对雪见也从没有说过这方面的话,只要将雪见赎身出来,他也就算是完成王二狗的交托了,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雪见会死乞白赖到近乎巧取豪夺的要一个遗孀的身份,那天在车厢之中,即便是明知道雪见有所图谋,苏默心中其实也还是有些感动的,正是因为守寡不人道,雪见肯主动去做,才显得尤其难能可贵。
可尼玛苏默这才刚刚接受雪见婶婶辈的身份,雪见立刻就与那任子昌打得火热,这就是她所说的守寡吗?看她那曲意逢迎的样子,形影不离的态度,若不是有苏默在,弄不好都要爬上任子昌的床,这在苏默看来,无疑是某种程度上的背叛。
距彭三儿的估计,距离天波府也就只有两天的路程了,今晚众人住进了客栈之中,雪见的房间与任子昌的房间是紧挨着的,是这整个客栈中最好的上房,而苏默的房间,却又要差一些,虽然也是间上房,却是在一溜上房的最尾端,此刻苏默正站在房间门外,遥遥的望着雪见的上房,任子昌进去已经快有两个时辰,看看天sè,已经是快要接近子时了,早已是到了休息的时间。
苏默的感知灵敏得很,虽然距离有些远,但雪见房中的一举一动,他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雪见与任子昌一直在说话,言辞之间其乐融融,而且经常涉及风月,惹得雪见一阵阵含羞带怯的笑声,孤男寡女,又在说着一些微微的荤话儿,任子昌又不是什么清心寡yù之辈,自然就会动手动脚,雪见不时会骂一两声讨厌,显然也是让任子昌占了一些小便宜。
以雪见在**楼中做清倌人磨练出来的手段,她如今这副落难大家闺秀的模样,自然是装出来的,身在风尘之中,什么样的荤话没听过,岂会因为任子昌这样的手段而害羞,苏默知道雪见与任子昌结交似是有什么目的,她也肯定不会在任子昌的面前吃什么大亏,但不管怎样,苏默就是很不爽了,我二狗叔的女人,岂能让一个什么任子昌这样调笑。
若是任子昌敢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苏默肯定会不顾一切的破门而入。他就这样站在门外等了很久,一直到子时将尽(接近凌晨1点),任子昌才施施然的出来,看他神sè之中微微有些不满,显然是因为没有吃到更多的豆腐。
任子昌前脚进了自己的房间,苏默身形一闪,两个纵跃便到了雪见的门前,这个时候,雪见都还没有来得及关门,苏默也不管雪见同意不同意,闪身便进了雪见的房间,自顾大喇喇的坐在了桌前,看着桌子上未饮尽的酒菜,嘴角不自觉便浮现起了一抹嘲弄的笑意。
“雪见姑娘,你倒是逍遥得很。”苏默讽刺道。
雪见轻扭腰身坐在对面,一对美眸望着苏默,丝毫不以为忤的道:“任公子原本就不顺路,却一路护送我们快到天波府了,如此高义,奴家陪陪他,答谢一番,有什么不对吗?”
苏默冷哼一声,根本就懒得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开门见山说道:“小爷没功夫与你进行这些唇舌之争,今rì来,便只问你一个问题,二狗叔遗孀的身份,你究竟是想要还是不想要,若想要,小爷也不为难你,三年的孝期,三年之后,你爱跟任公子,马公子,都与小爷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若不想要,你现在就将二狗叔的神龛与牌位给我,明rì小爷便带着庄户们与你分道扬镳,从此以后形容路人。”
苏默冷冷盯着雪见,继续道:“小爷不想听你说什么委屈与图谋,现在便做一个选择吧。”
雪见的神sè,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愣怔,显然是没想到苏默竟然会这么直白,但愣怔过后,雪见的脸上便迅速的浮现起了浓浓的悲戚,一双灿若星辰一般的眸子中也是瞬间蕴满了泪水,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雪见完全抛弃了矜持与骄傲,竟然就这样无助至极的在苏默面前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那让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腔调,简直能让一切jīng钢都化为绕指柔。
苏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惜花货sè,他既是下定了决心摊牌,就肯定已经做好准备面对雪见的任何反对与辩驳,雪见越是强硬,他也会跟着越是强硬,可他万万没想到雪见竟会玩这么一手以柔克刚,让他还真的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了。
雪见泪眼朦胧的看着苏默,见苏默的神情似是有些松动了,便将自己的圈椅向着苏默的方向移了移,几乎是紧挨着苏默坐了下来,柔声问道:“苏公子,在你心中,是不是很瞧不起奴家?”
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你耳边吐气如兰的这么问,你即便是心中真的有些瞧不起她,也是没有办法宣之于口了。通常来说,苏默是不会去做辣手摧花这样煞风景的事情的,因此他也没有答雪见的腔,只是冷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是啊,奴家一个苦命的女人,又哪里有资格做苏公子的婶婶辈了,你要将相公的神龛与牌位收回,奴家这便拿给你吧。”
雪见回身进了卧室,在床头上将王二狗的神龛拿了出来,又坐回到苏默身板,轻轻抚着神龛,就像是在抚着自己的男人一般,脸上尽是柔情蜜意,抽泣着道:“相公,是奴家配不上你,苏公子要夺了奴家的遗孀身份,那奴家也不想活了,这便随你一同奔赴黄泉吧。”
雪见霍然起身,作势就要朝着房间里的廊柱上撞去。苏默暗骂了一声晦气,想着青楼女子还真是有如滚刀肉一般,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根本就没办法逼迫,稍一摊牌,她立刻就要寻死觅活,不管有没有一个遗孀的身份,她好歹也是王二狗|交待了要善待的人,苏默还真是不好意思将她怎么样。
苏默身形一闪,闪身便站到了雪见的身前,雪见这一撞,立刻便撞进了苏默一个满怀。苏默见雪见那撞击的架势,显然是发足了力道的,未免怕她受伤,因此苏默便很礼节xìng的将她扶住了,双手一左一右按在她的肩头。
谁知道雪见扑了进来之后,却是顺势便将头倚在了苏默的胸口,双臂一环,便死死的搂住了苏默的腰身,仈jiǔ月的天气,衣服都穿得上,雪见与任子昌饮酒,更是只穿了一件轻纱,隐隐约约连胸前的肚兜都能看见,这一挤压进来,苏默立刻便感觉到了两团雄伟的丰满。
苏默有些莫名其妙,赶紧双臂微微用力,就将雪见轻轻的往外推,他的力道太大,若是发力过猛,恐怕伤了雪见。
“雪见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苏默急切的问道。
雪见却是死死的搂着苏默,任凭苏默那点力量去推,怎么也不肯松开,她似是恍然大悟了一般,以一种后悔的哭腔快速的说道:“苏公子,奴家知道错了,只要你不剥夺奴家的遗孀身份,你让奴家做什么都可以。你们这些世家公子哥,通常都会有一些奇怪的癖好,有的人喜欢熟女,有的人喜欢萝莉,有的人喜欢良家,还有的喜欢嫂子,你喜欢婶婶,却也没什么的。婶婶还没有过男人呢,我很干净,你想怎么玩都可以,我是出身于**楼的,房事方面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懂得却很多,我一定会服侍得你满意的。”
雪见好像一条美女蛇一般,不断的扭腰摆胯上上下下的摩擦着苏默,媚眼如丝的呢喃着:“苏公子,让婶婶来服侍你,好吗?你快来尝尝婶婶的味道。”
雪见这一撩拨,苏默立刻便起了反应,算起来,他已是有一个多月没碰女人了,积存下来的yù望原本就多,雪见又是个中老手,说的又是如此刺激的话题,这种冲破种种禁忌的不伦在雪见说来更是拥有了无与伦比的诱惑力,苏二哥立刻便揭竿起义了,一柱擎天狠狠的捅在了雪见的腹部,雪见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原本就软得像蛇一样的身子顿时越发柔软了。
“苏公子,你是喜欢婶婶的,对吗?”雪见像是一个魔鬼,继续诱惑道:“快来好好的爱婶婶吧,奴家也对你仰慕的紧,快来吧。”
苏默低低的嘶吼了一声,放在雪见肩膀上的双手往下一滑,左右移动到了她的肩胛处,右手移动到了她的大腿处,稍一用力,便将她横抱了起来,迈步就朝着卧室走去。
雪见惊呼一声,面颊红得像是着了火一般,双手在苏默颈部一环,埋首藏在了自己的臂弯中,以一种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苏公子,快去床上好好的宠爱奴家吧。”
苏默眼中的yù望越来越盛,将雪见抱到床边,顺势就往床上一抛,那咄咄逼人在眼眶中跳动的火焰,像是立刻就要将眼前的女人撕裂成粉碎一般,很显然,苏默的yù望已经彻底的被雪见挑逗起来了。
在天元大陆上,的确是有很多很过分的玩法,这是在前世之时不可想象的,这里的制度,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些像是承继了中国封建社会的那一套,一夫多妻不限制妾,女人的地位有些低,不管你是不是炼气士,但是在同等级别的炼气士面前,女xìng就是要比男xìng低上一头,这是源出自什么,似乎没有史料可考。
前世母系社会向着父系社会转变,那是历史的必然,男人是用着自己强健的体魄以及对猎物的分配权来完成这种转变的,这是有迹可循的,但是在天元大陆,却根本就没有什么痕迹,就仿佛这种制度,完全是五会真神降临之后强行推广的,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是不是与天元大陆的实际情况相符合。
经过无数年的畸形发展,如今在天元大陆上,喜欢玩重口味的世家公子哥,已经是比比皆是了,嫂嫂,婶婶,姨娘,这都成了可以猎艳的对象,高门大院之中,这样的伦理大戏时时上演。
苏默也是个俗人,雪见说的那些话,让他感觉很刺激,他看着雪见媚眼如丝的在床上搔首弄姿,扭来扭去像是蛇一般,那妖娆的身段,似乎正在蒸腾着某种摄人心魂的魔力。
苏默感觉周身上下都已经充血了,很想提枪上马,但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了他这样不行,他狠狠的咬了咬牙,猛吸一口气坐在了床沿边上,抬手便是一巴掌抽在了雪见的丰|臀之上。
“二狗叔曾告诉过我,**楼都是贱人,原以为雪见姑娘会是个意外,没想到你与那些婊子也没什么分别。”
苏默将抽了雪见臀部的那只手放在鼻端猥琐的嗅了嗅,又道:“手感不错,味道也很好。可是你以为用这种勾引的手段,就能避开小爷的质问吗?别以为打着二狗叔的名号,小爷就真的不敢将你怎么样,两条路,做何选择,告诉我吧。”
雪见却笑得更加魅惑了,伸手抚了抚被苏默抽过的地方,道:“原来苏公子还喜欢这些虐待的戏码,要不你来狠狠的蹂躏婶婶吧,就在我家相公的牌位前。”
说时,雪见还真的将神龛放在了床头,嗤嗤笑着说道:“苏公子,你说奴家若是现在将衣衫尽数脱了,在神龛面前与你坦诚相见,我家相公在天之灵也不知道会怎么想,你们叔侄之间情分深得很,兴许他也不会怪你呢,你还照顾了奴家,滋润了奴家呢。”
雪见胆量大得很,仿佛真的不怕苏默暴走将她就地正|法,伸手就去扯自己身上的轻纱,立刻香肩粉臂便尽数裸露了出来,同时,雪见的另一只手猛的向前一递,竟是趁着苏默不备,便抓住了苏二哥。
“苏公子,你似乎很兴奋嘛。”雪见说着,便上上下下的轻轻抚弄了起来。
苏默呼吸立刻粗重,差点就要舒服得呻吟了起来,赶紧起身与雪见保持一个合适的安全距离,雪见倒也不强求,并没有狠狠的抓着苏二哥不让苏默离开,而是任由苏默一连退后了好几步。
苏默皱眉冷冷的盯着雪见,低吼道:“你这个疯女人,贱货,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的不怕小爷上了你吗?”
雪见却是笑道:“苏公子,你可不要吓唬奴家,西河县谁人都知道苏公子你前途无量,奴家若是能攀附上你,倒也很不错啊。不过有一件事情,奴家却不得不点醒苏公子你几句。”
雪见的神sè蓦然一凝,再也没有了任何妩媚与诱惑,正sè道:“没有绝对把握的时候,最好不要与任何人摊牌,你吃不准别人,很有可能就要被别人吃掉,在奴家这里,你还不会有什么损失,若是到了天波府,恐怕就会要尸骨无存了。”
“你是在教训我吗?”苏默冷声道。
“奴家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若想要达到某种目的,除了借势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雪见并不理会苏默的羞怒,自顾说道:“不过奴家是不是水xìng杨花的人,你苏公子难道没有经过调查吗?奴家若是想要跟了哪个男人,早在**楼中就已经跟了,还会等到你苏公子来赎身,你放心,既是答应了要为王二狗守寡,就一定会做到,你不必担心那任子昌会占到奴家什么便宜,凭他那油头粉面的模样,还太嫩了一些。”
苏默也是正sè道:“小爷希望你能够注意一点,既是接受了遗孀的身份,就该有个遗孀的样子,并不是说你没有被任子昌那厮占到便宜,便是恪守了一个未亡人的本分。就快要到天波府了,到天波府之前,那两个选择,小爷希望你能给一个答复,否则不要怪小爷做主替你选择了。”
雪见也不答话,只是软绵绵躺在床上就要去解胸前的肚兜,苏默眼见如此,哪里还敢再多做逗留,立刻便落荒而逃了,倒是惹得雪见嗤嗤而笑,看着苏默离去的身影眼中闪烁着意味难明的光芒。
苏默的jǐng告与逼问,显然并没有什么效果,雪见仍是我行我素,第二rì早早一起来之后,便与任子昌腻歪在了一起,商队赶路的时候,她甚至还会故意的在苏默面前,去小小的让任子昌占到一些便宜,这自是让任子昌开怀不已的同时又让苏默恼怒异常,非但是如此,眼看就只有这两rì的路程就要到天波府了,雪见反复还变本加厉了起来,那一颦一笑,在苏默看来甚至都能用放浪形骸来形容了,就像是在勾搭着任何人一般,若不是有任子昌在,商队之中的那些任家随从,恐怕都会瞬间yù|火充斥大脑,冲上前来将雪见撕成碎片。
他妈的,苏默恨得牙痒痒,不过这一路下来都没说什么,眼看明rì下午就能赶到天波府,这个时候,实在是已经不值得再与任子昌去闹僵了,雪见敢于故意的在他眼皮底下玩这么一手,显然也是吃准了这一点。
苏默再次忍了下去,只待明rì一到天波府,就让雪见必须做决定,无论她再耍什么花样都不行了,若是她还拖拖拉拉不肯做,那么自己便勉为其难给她选一条,剥夺了她遗孀的身份,让她去与任子昌好好的卿卿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