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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形势已经一面倒,除非仇嫒嫒自己放水,二年级的四个学生绝没有一丝翻盘的希望。他们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但他们身为学长,也有自己的荣誉需要捍卫。他们打定主意,不到最后一刻,他们决不轻言认输。
“够了,本小姐可没有闲工夫与你们穷折腾。”仇嫒嫒耐心有限,瞧见对方死缠烂打的就是不肯服输,她就有些不耐烦了。
“让你们再躲!”仇嫒嫒双手舞动,将两个使剑的男生驱赶到一起,两人上蹿下跳的,差点撞个满怀,引得周围的学生哄然大笑。
“缚虎!”仇嫒嫒抓住机会,索头索尾齐出,旋出两个螺旋形的索套,速度奇快无比,一下子就把两个正自羞恼的男生捆了个结结实实。
“给我飞吧!”这一来就体现出仇嫒嫒天生神力的威势了。她扭腰一抡,就好像抛链球一样,将两个男生甩离了地面。两个男生在索套的带动下,仿佛两只陀螺,滴溜溜的急速旋转着朝两个方向抛飞了出去。
“糟糕!”曾赵两位教席同时跃身而出,别两人刚才争地面红耳赤,其实彼此之间颇有默契,眼神略一接触,便展开身法,分成一左一右,各自接住了一名学生。
“她竟连这一式也练成了!?”陆珊这一下是真的吃惊不小。一旁的唐糖也是惊讶的张大了嘴。她们都是家学渊源,不但是法术方面,对于各类武技也有不俗的认知。仇嫒嫒刚刚施展出的“缚虎”,可是一点都不下于盘蛇式的高明武技!
场中还剩下那名受伤的使棍男生和粗壮女生,但在眨眼间,他们也被长索紧紧缠住。围观的学生们一阵哗然,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不躲开。在旁人来,缚虎这招似乎不难应付,以轻功避开抛来的索套就是了。
他们没有身在其中,哪里知道两人的苦楚。他们不是不想躲开,更不想以如此尴尬的方式来结束比斗,而是他们压根不知道该往哪里躲。索套飞来的时候,上去似乎很寻常。可身为目标的他们,才能感受到索套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的古怪飞行轨迹,再加上速度奇快,他们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根本不是他们的实力能够避开的。
“轮到你们了。”仇嫒嫒不怀好意的笑道,眸子里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随即双臂抡动,将被捆住的两人甩飞。
场边四名习演院的教席中立时有两人纵身跃起,先一步赶到两个学生落向的位置,张开臂膀准备接住他们。可他们没有料到的是,仇嫒嫒这一次用上了巧劲。粗壮的女孩恰好飞到陆珊的头顶,去势一顿,翻滚着笔直栽了下来,砸向陆珊的头顶。而另一个男生也以同样的方式落向地面,在他下方,站着的却是铁恒!
“还是那么爱使坏!”陆珊暗骂一声,却没有见死不救。她在同学们的惊呼声中朝旁让开了半步,然后双手上接。
“拂云掌!”在触到那名粗壮女生身体的瞬间,她掌中使出一股柔劲,顺着对方旋转的方向,向上一托,外放的气劲绵柔的宛如一团云雾,缓阻了一下,接着横向一送,轻巧的化解了下落和旋动的力道,也将人毫发无伤的送到地面。
她这一番举动,显露出她不凡的武艺,使地不远处的左家兄弟都是心头震动。不过陆珊顾不得找仇嫒嫒麻烦,她和唐糖都在转身,寻找那名受伤的男生。可落入眼帘的情景,却让她们都愣住了。
铁恒单臂上举,稳稳的托着那名男生。仇嫒嫒故意使出的旋劲,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困扰。接人的时候仅仅是手掌震动了两下,臂膀上的肌肉一阵波动,便被他悉数化解于无形。
将那名受伤的男生放下,在半空中转了那么多圈,他早就晕头转向,一落地就呕吐起来。好在时近正午,早上吃的东西早就消化光了,只吐出一些胃液,倒没有增添更多的难堪。
铁恒则望着场中的少女,拧起眉头,有些不解仇嫒嫒为何会寻自己的麻烦,谁都瞧的出来她是故意的。他不解,陆珊和唐糖也想不出原因。周围的所有人更是没有一个明白其中的原由,更多的是准备好戏的心理。只有仇嫒嫒自己知道,为什么会对铁恒产生兴趣。
这还得从开学祭典时说起。当时铁恒察觉了她的窥视,她也注意到了铁恒。一开始仇嫒嫒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可随后她到陆珊居然与铁恒窃窃私语了好一阵子,相谈颇为投机,尤其陆珊显露出的小女儿神态,都是仇嫒嫒不曾见过的,她便留上了心。而且她有家传的望气秘术,能清一个实力比自己弱的人的势气。这势气是由一个人的生命力、真气或是灵力甚至是气运等因素综合生成的,直指根本。当她以望气术观察铁恒时,骇然发现铁恒的势气庞大的惊人,其形隐隐显出风暴雷霆之状,又好似一片混沌,古怪至极,如此一来她就更有兴趣了。铁恒也就有了陆珊相同的待遇,受了这无妄之灾。
“你的气很强!”不顾几位教席jǐng告和不满的眼神,仇嫒嫒自顾自的走向铁恒,盯着他一字一顿的说:“你有资格接我的擒龙索。”
“可我没有兴趣。”铁恒面无表情,沉声回道。
“这可由不得你。”仇嫒嫒一双眼睛都在发光,手腕一抖,又是那招缚虎!“给我过来!”
索套当头罩下,作为目标的铁恒,深切的体会到刚才四个学长为什么会束手就擒了。几乎在仇嫒嫒出手的瞬间,索套就到了他的头顶。而且在仇嫒嫒真气jīng妙的控制下,索身一圈圈螺旋状的飞旋令人眼花缭乱。飘忽的飞行轨迹,更是让人难以捉摸,容易产生错觉,仿佛四面八方都被封堵住了,自己要是朝某个方向闪避,就是自己送上门去被擒。如此一来,只要出现一丝犹豫,就再也没有脱身的机会了。
但铁恒即没有妄动,也没有犹豫。他在就在索套落下的前一瞬,往旁边跨了两步,时机拿捏地jīng准绝伦,索套就打在他脚边的地面上,“缚虎”落空了!
“咦!?”仇嫒嫒以为自己眼花,不由得使劲眨动几下大眼睛,确定自己没有错。她没料到自己的这记绝招会被铁恒如此轻易的闪过,以至于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四周也在一瞬间陷入一片寂静,然后“轰”的一下,学生们在惊呼声中议论开了。
“他怎么做到的?”左家兄弟在想这个问题,陆珊和唐糖也在如此自问,就连之前一直笑吟吟望着陆珊的胡振宇也悚然动容,转而紧盯着铁恒。
“想要化解缚虎的擒拿,可不单是身法好就能做到的,还要做出准确的预判,不能被虚招迷惑,最好就是令它势竭落空。否则就算避开,嫒嫒一变招,还是会如影随形般的追上来。可像此人这般举重若轻,除非他识破了这缚虎式的玄机,但这不可能,他才多大,哪怕是天纵之才……”最近与仇嫒嫒交过几次手的胡振宇,也尝到过“缚虎”的苦头,深知这招的诡谲难测。他虽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法,却绝没有铁恒做的这样轻松。
“你曾经见过我们仇家的擒龙索?”仇嫒嫒冷着一张俏脸,硬邦邦的质问。她从铁恒举手投足间已经出他的武功似乎并不高,至少与她相比差距颇大。那么他是怎样躲开缚虎式的,就成了仇嫒嫒急于想知道的问题。至于周围有人说什么碰巧、走运之类的理由,她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唯一的可能,就是铁恒熟悉擒龙索的招式!
铁恒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信!”仇嫒嫒直截了当的将“你骗人”三个字写在了脸上。
铁恒满不在乎的耸耸肩,还是没有说话。他的确没有见过仇家的控鹤擒龙。但他当初困在混沌之握中,随着一代又一代的绝世高手转战天下,见识过的奇功秘法数不胜数。加上这些高手教导弟子,或是著书立传,铁恒记下了许多他们的武道心得。rì积月累,到了今rì,铁恒的眼光之独到犀利,别说是在场的几位教席,即便是放眼整个中土神州,也没有几个人比的上他。所以他练武时rì尚短,功力也不高,却能够在仇嫒嫒施展了几次缚虎后,就识破了此招的关键,轻易的将之化解。
仇嫒嫒瞪着铁恒打量了好一会儿,忽地扭头,冲着曾刚道:“先生,我要和他切磋一场。”
“这个……仇嫒嫒,他是法道分院的学生,这实战课程……”曾刚摆动着大脑袋,显得有些为难。其实他也想铁恒下场与仇嫒嫒比试一番,瞧瞧这个少年人到底有怎样的惊人艺业,竟然如此轻松的破了仇嫒嫒的绝招。可他瞥见张先生皱着眉头,就知道对方是不会同意的,毕竟这不符合学府设立的规矩。
“有什么关系嘛!周围有这么多先生护着,还怕我打伤他不成?再说了,让他与我比试一下,也能促进我们两个学院的彼此了解。先生你瞧,他们见识过了我们的战法,那就应该让我们也见识一下术师的手段,那样才能取长补短,你说对不对?”仇嫒嫒说的头头是道,可转眼又露出了本xìng。她一指铁恒,刁钻的嚷道:“喂,你该不会是怕了我这个女孩子了吧?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下场来与我比试比试。”
铁恒依然不为所动,可周围的学生们却是sāo动起来。仇嫒嫒的同学自然是给她呐喊助威。二年级的学长们面对一连串的失败,脸上没有光彩,声势也弱了许多。此时倒是希望铁恒能给场中狂傲的少女一点教训,也帮着发出应战的呼声。而铁恒的这些同窗,幸灾乐祸的大有人在。特别是罗家兄弟,伙同着一帮子人,惟恐天下不乱的叫嚷着。“为了班级的荣誉!”“是男人的就上。”“不要丢了我们甲班的脸面。”等等。他们通过这些听似加油鼓劲的呐喊来挤兑铁恒,要逼他下场,借仇嫒嫒的手来打击他!
张先生眉头皱地更深,却没有开口阻止他们。他本来是反对铁恒下场去与仇嫒嫒比试切磋的,可瞧见班里这么多学生别有用心的举动,就有些担心自己一旦出面,会否造成铁恒以后在学堂里同学间更加难以相处。
“也许可以通过这个机会,让他在班里好过一些。即便是输了,我善加引导,让他获得大家的认可,对他也是一桩好事。”心里打定了主意,张先生的眉头稍稍舒展了开来,没有出面阻拦。
曾刚到了他表情的变化,虽然不清楚张先生内心的想法,但只要他同意自己的学生下场,其他都不重要。曾刚现在就与仇嫒嫒、胡振宇一样,都对铁恒很有兴趣。同样的,场边的四位教席也有相同的想法。这些武者,在某些方面,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jīng妙的武技对他们来说就像是见到蜜糖的狗熊一样趋之若鹜!
“铁恒,你可别作孬种,你要是当了缩头乌龟,我们兄弟可不起你,你也没脸再当冯大师的弟子了。”罗耀叫唤的尤其大声,脸上的欢容却是与他的语气截然相反。
铁恒都懒地去瞧他,无视他们的存在。罗家兄弟大半个月来,曾不止一次的向他挑衅,铁恒都是如此来应付这两个小子。不去理睬他们,他们最后也就没有脾气了。不过他刚才说对了一件事,如此情形下,如果铁恒怯战,冯士友那里的确不会饶过他。
铁恒向四位师兄打听过,他们当初刚刚入学,也是如他一般,遭到同窗们的嫉妒和孤立,最后就是靠着自身的实力,来赢得众人的认可和尊重。他们也多次收到过挑战,照着冯士友的吩咐,一律全力回击。谁要是坠了他这位师傅的名头,谁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按着铁恒的本xìng,面对这种没必要的麻烦,他肯定是转身就走,管你们怎么议论,他是一点都不会去在乎的。可现在他却不能随xìng而为,必须考虑到自己在那位便宜师傅心目中的地位,为了留在这里学到更多的知识和法术,他只有委屈自己了。
“我容易嘛我……”铁恒小声的咕哝了一句,举步朝场内走去。
周围的学生轰然叫好!不管是不是别有用心,有热闹可,这些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女,哪一个不是兴致勃勃,亢奋的大呼小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