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武艺擒拿格斗,郭开庆自认不会输给任何人,要是论长跑奔袭,他只能说是够用,身材魁梧是他跑得慢的重点,前头黑影人好象看出来郭开庆不是他的对手,他也就放慢了脚步,跑跑停停,就怕郭开庆跟不上他。
“哎,你站住,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呀?”郭开庆看出黑影人不象是坏人,好象要引他去哪个地方。
可能是顶风跑的缘故,黑影人停下之后,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可是当郭开庆跑得离他很近时,他又加快了脚步,把郭开庆给落开了。
郭开庆打小就有个手准的功夫,拿起弹弓打树上的小鸟,是一打一个准,虽然现在身上没有弹弓,可是他从地上捡块石头,还是有把握打到黑影人的,必竟他的臂力也相当过人,每次投弹的距离都有六七十米,这离黑影人四十多米的间距,要是他用石头来打他,还是有把握的。
由于黑影人明显是等着郭开庆跟来,所以郭开庆也就放慢了脚步,他一边跑,一边趁着月色,找可手的石头,可是他怎么看,地上都是硬石头,好多都是带尖的,要是用它们来打黑影人,打到别处还可以,要是打到了头上,非得开瓢不可,他最终放弃了用石头打人的念头。
拐过了一道山弯后,郭开庆觉得这里好象以前来过,他想起了白天那个被窃听的电话线杆,这时已见黑影人上了山坡,他也就转弯跟了上去,待他上了山坡之后,黑影人就不知所踪了。
这是个离乡政府最近的村子,此时全村的房屋,都已经没有了灯火。郭开庆站在山坡之上,四处找寻,一点线索也没有,他恨自已当了干部之后,就不注重于体能训练了,自已腿脚不好,才丧失了这次追袭。
“汪汪汪”,突然间,村子第二趟街,最把头的院子。响起了狗叫声,郭开庆马上向那院子跑去。
待郭开庆走到院子近前时,本家的屋子已经点了电灯,院子让大灯照得宛如白昼一般,几个男人正在院子当中说些什么。郭开庆躲到了院外的排水沟处,蹲了下来。
“谁呀?谁呀?大半夜不睡觉。都在忙乎啥子呢?”一个壮汉也不知冲着哪个方向。大吵大嚷起来。
“哎呀,是不是遇到偷狗的了。”一个老男人,发现了倒在院中的狗,这时狗已经一命呜呼不叫了。
“我来看看。”一个胖子走到了狗的跟前。
“不象是偷狗的呀,要是偷狗的,应该给狗喂药啊。”
郭开庆细心一听。感觉到那胖子的口音很是熟悉,在这里,怎么会有老家的声音存在,他想站起来看看此人长相如何。可是发现院子里的男人们,此时都手拿着农具,出来了,郭开庆块头很大,情急之下,他用力一钻,那矮矮的排水沟,让他身体给堵死了,一点缝隙都没有。
“没人啊?”
“没人回去睡觉了。”
“那狗咋办呀?”
“要是真是偷狗的,那就把这死狗放在墙上吧,也许他还会回来取的。”
“这不便宜了这个损贼了。”
“明天你再去集上买一条狗来,我要看看,这贼还来不来。”
壮汉把死狗放在了院墙之上,几个人就关了院门,回屋里去了,隔了几分钟,屋里的灯也熄灭了。
郭开庆在排水沟里卡得难受,这院墙之下的水沟,本来空隙就小,如今让他给堵得死死的,他想用力把身子给撤出来,可是他用了好大的力气,还是“拔不出来”。
“哈哈,你在这里干什么呢?”黑影人走到了郭开庆的身边,只见郭天庆的脑袋露在外边,胸部院里院外,一家一半,屁股还在院里呢,原来卡得最狠的还是他的胸和屁股。
“是你呀?你帮我弄出来呗。”
“你能进去,就能出来,你想叫我怎么帮你呀?”
“行了,大哥,这还不是因为你呀,你要不把我引到这里来,我怎么会这么惨呀。”
黑影人从腰间拿了一个物体,他在郭开庆的身下,挖了几下,之后一把就把郭开庆给拽了起来。
没等郭开庆再说什么,黑影人就又跑了,这一次他跑得更远了。
见自已在奔跑方面,根本不是黑影人的对手,郭开庆也只好顺着原路返回了。
在山坡上,郭开庆遇到了七哥带人过来,一见郭开庆混身都是泥土,七哥也没有多问,跟在了郭开庆的身后,‘张文治连’的战士们,行走在黑夜的大路上,没有一人发出说话的声音。
张剑见郭开庆回来,上前打着招呼,“二哥,没事吧?”
“战士们都先休息,把哨位安排好,你们两个到办公室里,咱们三个人,开个会。”
在服从命令方面,‘张文治连’的士兵们,还算是比张剑排的人高上一筹,因为这种事出的太多了,他们都回宿舍去睡觉了,唯独张剑排的战士们,他们还在议论刚才发生的事情,特别是郭开庆凭什么能指挥他们排长和七哥,这让他们很不理解。
“都给老子滚蛋,象个蛐蛐儿似的,都给老子睡觉去。”七哥对张剑排的战士们,骂了起来,张剑在一旁听着,他也没有“护犊子”,任由七哥发威。
一切都安排完后,干部会议开始了,郭开庆先把如何发现黑影人给大家讲述了一下,又说他知道黑影人是谁了,他就是“楚山”。
接下来就是研究如何破解这个迷局了,七哥首先发言,“我看这个楚山一定有问题,他的身手这么好,根本就不象二哥所说的,是个残废军人,二哥都跑不过他,说明他身体素质相当的好,要不这样吧,咱们先联系一下派出所的所长,把他抓来问问怎么样?”
“我看楚山对我们没有敌意,他好象想告诉我们些什么,我不说了吗,要是他是坏人的话,在我卡在排水沟时,就可以马上动手,他能把我给拉起来,就说明他是自已人。”
“那可不一定,要是好人的话,他为啥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咱们作对呀,我猜上次那条破子弹链子,就是他扔在房顶上的。”
“哎张剑,你在这里挺长时间了,你对楚山怎么看?”
“哦,我听你们的,我天天在这院里待着,很少出门,还是由二哥来作主吧。”
“那好,明天我去茶馆里等楚山,要是看见他,就和他谈谈,要是他没到的话,就让派出所所长带我们去他家,看看他在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