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诧异问道:“怎么了?”
“有人。”楚蕊蕊似是知道来人是谁,神sè闪现出几分不悦。
“会不会是常之那小子呢?”林南脸庞露出思索之sè。
楚蕊蕊不语看了林南一眼,旋即,推开房门向阁楼之外行去,林南和蛊羽紧随其后。
“哈哈…蕊蕊师妹怎有如此雅致来这云台峰炼丹呢?”林南二人还未转出阁楼,那男子的声音已是传了进来。
待映入眼帘,林南适时才看清说此话之人,他一身白袍,风度翩翩,傲sè高仰的俊脸噙着一抹淡淡微笑。
“噢。这位就是毛宝师叔新收门徒了。”那男子打量了林南一眼,道。
林南点头,拱了拱手。
男子继而望向楚蕊蕊,道:“蕊蕊,我听花台峰师妹说你在此处,故过来看看。前阵子,你不是说想要丹谱吗?我从师傅那里得到几张,你尚且看看。”
说完,男子右手一翻,他挂在腰间淡金sè布袋闪了一下,几张暗sè,颇显古朴的羊皮纸便出现他的掌中。
楚蕊蕊接了过来,眸子扫视了一下,脸庞瞬间浮现出惊sè的神sè。
“二品丹药——龟息丹,三品丹药——聚气丹。”
“呵呵…”
男子笑了笑,道:“不错,我就知道你一定需要这些丹谱。我从师傅那里得到可是花了大价钱呢!”
楚蕊蕊脸畔颇有几分红晕,道:“谢谢昊阳师兄。”
孔昊阳轻笑,摆了摆手。
“噢,对了。我适才闻到药香,可是你在炼丹?”
“呃。”
楚蕊蕊轻点了点头,指向林南,道:“那小子大言不惭,以为会配置几份草药就是炼丹了,我索xìng就让你见识什么才是炼丹仙术。”
“噢!是吗?”孔昊阳若有深意看了林南一眼。
“既然这位小兄弟见识了炼丹仙术,想必是也是知足了。今rì家师在天道广场传道,不知蕊蕊师妹可有兴致与师兄一齐前往悟道。”
楚蕊蕊脸畔闪现出迟疑之sè,她看了看林南,见这小子正抖脚,仰首,不知看望何处。她微微有些不悦,蠕动着红唇,心中狠狠咒骂了林南一番。
沉思一会,楚蕊蕊道:“行,反正我也无事做,去天道广场总比留在这里对着木头好。”
“哈哈…”
孔昊阳笑了笑,就yù御剑而去,楚蕊蕊喊道:“等一下。”她迈动起莲步,行至蛊羽身前。
“嘎,嘎。”
蛊羽不悦对着她呲牙咧嘴,啸了几声。
楚蕊蕊斥道:“畜生,本小姐向来不喜欢占人便宜,上次取了你一株灵药。如今这洗髓丹足以还清那人情了。”
蛊羽眼珠子溜溜打转起来,它似嘲笑一样,嘎,嘎,鸣啸,不时又看向林南。
楚蕊蕊俏脸一阵青一阵红,她恨恨咬了咬银牙,一把将一个瓷瓶甩给了蛊羽,然后重重“哼”一声,祭出银莽仙剑,驾驭而去。
孔昊阳尾随着她的身后,在半空之际,他回首与林南深深对望了一眼,那种眼神饱含了一种强者对弱者的藐视。
蛊羽“嘎,嘎”仰天啸起,似是在为林南长势壮威。
云台峰云淡风轻,平静的rì子一晃数rì。
这段时间,楚蕊蕊一如既往时常携着薛小柔来到云台峰打闹,为此,林南却感到颇为头痛。红颜祸水,若是孔昊阳冲冠一怒,他可要如何招架?
楚蕊蕊则整rì嘻嘻哈哈,不时又以捉弄林南为乐。她似乎无忧无虑,全然不知孔昊阳的融融情意。
寻了一个时rì,林南前往了常之住处,他询问道:“可知孔昊阳此人?”
常之看了他一眼,道:“孔师兄在清莲谷那是无人不知。”
林南“噢”一声:“说来听听。”
常之侃侃道:“孔师兄资质卓越,天生罡阳之体,年纪轻轻如今已是筑基后期的修为。他是莲谷大长老的弟子,在莲谷中不少女子都是青睐于他。”
林南笑了笑,道:“小屁孩,你也知道什么是青睐。”
“谁说我不知道。”常之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很多女子看向孔师兄眼眸都是闪闪发光,只是,孔师兄对小魔女情有独钟。”
在说此话之时,常之刻意压低了声音,左右看了看,深怕小魔女从哪里蹦了出来。
林南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此说来那孔师兄在这清莲谷可谓是耀眼之极了。”
常之感叹,道:“何止耀眼,不少长老都是对他另眼相看。谷主师伯只有小魔女一个弟子,小魔女压根就没有继承谷主之位的想法,她一心浸yin丹道,如今有这个实力和资质的就是孔师兄了。”
林南听闻脸庞渐渐涌上凝重之sè,他不是怕事之人,若别人欺负上门,纵然对方道行高深,他也决对不会退缩,但是若能平平稳稳,安然度rì,他固然更愿意选择后者。
在与常之交流一番,林南告辞之际已是酉时,夕阳西坠,映照之下,西边天际的云朵犹如一条条彩带铺展而开,美轮美奂。
清莲谷鸟语花香,林南行在谷中婉转的山路,路途不时能够遇见一些莲谷弟子。
而在云台峰峰顶,却有着一道俊朗的身影,他双手负于后背,似是在那里等候了良久。脚步声由远而近,那道人影也是徐徐转过身来。
他率先唤道:“林南,别来无恙。”
闻声,林南仰首望去,愣了霎时,“孔昊阳?”
“呵呵…”孔昊阳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斥了不屑和鄙夷。
林南与他并排而立。孔昊阳指了指天际之端的落rì,道:“曜rì纵使是余晖,米粒之光也决然不敢与它争锋,是吧?”
“米粒光芒自然比不上曜rì的万丈光辉,它们虽然属于同一本质,但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何来争锋之说。”林南神态自如,不卑不亢。
孔昊阳“嘿嘿”一笑:“曜rì西坠之后呢?”
“曜rì西坠之后,自有漫天星辰,米粒微弱的光芒就算散极,也只能照亮自身而已。”林南挺直了脊梁,迎风而立,袖袍在劲风吹拂之下咧咧作响,纵然在他的身边站立着清莲谷最为出sè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