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唐志义活动了一下筋骨,昨晚睡觉睡得不错,旅途的劳顿一扫而空。棠溪剑已经到手了,唐志义盘算到是时候返程了,他怕在这里呆着时间久了会乐不思蜀,不愿意再回东市。
“小雨,你爷爷在哪?我该走了,和你爷爷道个别!”唐志义注意到早已经洗漱完毕的林小雨。
“唐大哥,你要走了?”林小雨顿感失落。
“是啊,这次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呢?”唐志义也很不舍,这次出来能遇到小雨和他爷爷简直就是莫大的荣幸,他对于西平满怀留恋。
“刚才来了几个要买剑的人,爷爷带着他们去仓库了。”林小雨满脸的不情愿,撅着嘴轻声说。
“和我一起跟爷爷道个别吧,小雨。”唐志义有种呵护小雨的冲动,但是仅仅是对于妹妹的感情。
“奥。”林小雨心不在焉的答道。
“不好了,杀人了。”一个女子惊慌失措的朝着小雨这边跑来。
唐志义双眉紧锁,拦住了正在向外跑去的女子,“发生什麽事情了,说清楚。”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在唐志义的脑海。
“藏剑阁里有个老头死了。”女子喘了口气,定了定神说。
“老头?什麽老头?”唐志义的目光朝着林小雨望去,因为整个棠溪古剑店里只有林宥剑这一个老人家。
林小雨听完,慌慌张张的朝着藏剑阁跑去。
“小雨,冷静点。”唐志义朝着林小雨的背影喊着,然而林小雨似乎完全听不到似得,唐志义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在走之前唐志义没有忘记吩咐那个发现死者的女子;“你不准走,因为你是目击者,赶快报jǐng。”
案发现场位于藏剑阁,也就是棠溪古剑这家店的仓库,唐志义感到现场时,发现林小雨正在抱着倒在地上的林宥剑哭泣。
“小雨,快放开你爷爷,保护好现场,不要破坏物证。”尽管知道小雨现在很伤心,但这样抱着死者,会极大地破坏现场,给侦查带来巨大的麻烦。
唐志义探了探林宥剑的鼻息,发现完全没有了鼻息,林宥剑已经去世了。
“呜呜。”只有哭泣声回应着唐志义。
“报jǐng了吗?这是谋杀案,在场的人一个也不准走。”唐志义注视着身边的人。
jǐng笛声在空旷的街巷响起,棠溪古剑的店门口此时围满了人,中国总是不缺看热闹的人。
“让开,封锁现场。”一个身穿jǐng服的jǐng员指挥到。
“是谁发现死者的?”jǐng员询问道。
“是她,8.50分,我听见她喊着出人命了,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血还没有完全凝干。”唐志义回答道。
“你是什么人?”jǐng员皱着眉头,似乎对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对案件指手画脚很是不满。
“我是东市的刑侦科顾问,这是我的证件。”唐志义掏出了那个证件,递给了jǐng察。
jǐng察仔细检查者证件的真假,随后确认无误,点了点头,:“原来是同行,失敬失敬。我叫谢志国。”
“谢jǐng官你好,案发前后,接触过死者的人都在这里了。”唐志义望着谢志国,希望他能对案件提出建设xìng的意见。
死者,林宥剑,男,69岁,棠溪古剑的传承人兼这家店的店主。案发时是应了三位客人的要求去仓库拿棠溪剑的。死亡时间在8点30左右,胸部中尖锐伤,失血过多而死。令人感到怪异的是死者脸部死状安详,似乎是一种解脱。
整个仓库的摆设很整洁,各个架子上摆满了玲琅满目的棠溪剑,因为这都是林宥剑的心爱之作,所以每天林宥剑都来擦拭,对于这些剑他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
jǐng察在努力的搜寻着现场的脚印和凶器,唐志义不断地思索案发的凶器在哪?前后作案时间紧促,凶手绝对没有时间把凶器处理掉,难道仓库内摆设的这些琳琅满目的剑就是作案工具?
案发时,接触过死者的人有四位。
一号嫌疑人,林小雨,女,22岁,被害人的孙女,在校大学生,这次是放假回家探亲,据她叙述,8点时候,她才和死者见过面,因为前面有几位顾客要求观赏更多的棠溪剑,所以就和死者分别了,直到发现死者她才见到死者的第二面。
二号嫌疑人,郭文星,男,28岁,背包客,到西平是来旅行的,案发时他说自己因为肚子疼,到店的后院找厕所,而在他的背包里发现了一把军刀。
“这把刀怎麽解释?你去厕所谁能证明,你的作案时间很充分呀。”谢jǐng官质问道。
“军刀,我出门都带着这把军刀。我上厕所时,谁看见我了,我想想,我想想。”郭文星此时显得手足无措。
唐志义俯身检查着伤口,伤口平整,两边对称,应该是锋利的双刃武器贯穿的。难道真的是剑?
“作案工具不是这把军刀,伤口至少有8公分且两面对称平整,完全不是这种小军刀能够造成的。”唐志义站起身来解释道。“但是仍然不能排除你的嫌疑,因为你有作案时间。”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郭文星刚松了一口气,又紧张起来。
三号嫌疑人,曾多美,女28岁,她称三人是偶然结伴到店里来买棠溪剑的,案发时,她一直在店里等老人家拿剑,直到老半天等不到人,她才去后院的仓库,想要自己找找有喜爱的剑,没想到,发现已经死亡的死者。
“你是第一目击者?案发时,谁能证明你一直在店里?”谢jǐng官看样子对第一目击者抱有重大的怀疑。
“去仓库的时候,我是和罗子承一起去的,他距离我不足十米,我发现死者时,罗子成就在我身后,我根本没有作案时间。”曾多美惊呼道,显然是受了惊吓,对于指控显得很敏感。
“罗子承,案发时,谁能证明你不在场?”谢jǐng官看着曾多美口中那个罗子承。
罗子承,男22岁,同样是来旅行的,身上并没有发现符合死者伤口的作案工具。
“案发时,我一直都和多美在一起。”罗子承回答道。
曾多美眼神中似乎留露出怀疑的眼神,“不对呀,中途你不是嫌老头找剑慢,你说去催催吗?”
罗子承朝着曾多美投去一道凌厉的眼神,随后微笑的说道:“对呀,我倒是忘了,我确实出去过,可是我是个路痴,根本没找到仓库在哪?”
是他,这个罗子承就是那个昨天来过店里,留露出愤怒眼神的那个人,他为什么要撒谎?
三个人都有作案时间,也都有作案嫌疑。现在关键是找那件作案工具。
唐志义抬眼朝尸体周围的架子看去,架子上那一把把剑似乎在呼唤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