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作案工具了吗?谢jǐng官,”唐志义问道。
“这是一个兵器店,这麽多的兵器,来回的比对伤口时间恐怕不会短。”谢jǐng官一脸愁容。
“我说jǐng官,我们真的是没有作案,可不可以放我们离开呀,我们都买好火车票了。”郭文星不合时宜的问道。
这时候的话好比是火上浇油,一直找不到作案工具的谢jǐng官顿时火冒三丈:“案子还没结案,谁也走不了?我看你从始至终都喊着要走,是不是想畏罪潜逃呀。”
“冤枉呀,jǐng官,我连鸡都不会杀,更别说是人了。”郭文星吓得两腿直打哆嗦。
究竟凶手把作案工具丢弃到哪了?凶手根本没有时间藏匿凶器,并且若是拿着凶器出门就会被抓个正着的,究竟藏到哪去了?唐志义再一步一步的缩小着凶器的范围。
唐志义回想着昨天自己买的那边剑,突然有了一丝顿悟。他抓起架子上的一把剑,拔出剑身,认真的观察起来。
“找到了,我知道作案工具藏到哪去了。”唐志义朝着谢jǐng官说道。
“作案工具在哪?”谢jǐng官一脸的疑惑。
“从始至终,凶器就没离开过这间屋子。”唐志义肯定的说道。“谢jǐng官,叫你的人把所有的剑鞘都拔出来,你们找一把开了刃的剑。”
这时候唐志义注意到嫌疑人中有一个人露出了慌张的神情。
“找到了。”经过一番搜寻,一个jǐng察找到了那把开了刃的剑。
“死者的伤口是被两刃都锋利的剑状物贯穿所致,普通的未开刃的剑并不能造成如此平整的伤口。这把开了刃的剑一定是是外人带进来的,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家店卖的剑都是未开刃的剑,因为昨天小雨跟我说,开了刃就会被定位危险品,不能交易。是不是,小雨。”唐志义朝哭得满脸泪水的小雨望去。
“是的,我们家卖的都是不开刃的剑,这把剑不是我家的。”小雨抹了抹哭红的眼睛,仔细辨认过答道。
“凶手就是你,你万万没想到这把剑会被发现吧,你以为把剑放到这边就能蒙混过关,岂料,林宥剑老爷子家的剑都是未开刃的,真是百密一疏呀。”唐志义指着眼神有点躲闪的罗子承。
“你应该是昨天就来踩点,把准备好的仿制品棠溪剑事先放置于仓库内,第二天又来实施犯罪,我猜提出让老爷子去仓库拿更多的剑也是你的主意吧。”唐志义继续推测着。“在老爷子去仓库为你们拿剑的时候,你借故尾随老爷子,拿起了昨rì放在仓库内的剑杀死了老爷子,然后把作案工具放回原处。当你发现你带来的这把剑和其他的剑不同时,为时已晚,你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处理了,但你仍然存在侥幸心理,企图蒙混过关,仍然大摇大摆的呆在案发现场。”
“什么仿制品?我拿的棠溪剑才是还原了真正的棠溪剑冶炼之法的宝剑,当年就是那个老头窃取了我父母亲多年的研究成果,现在把本来属于我父母亲的荣誉据为己有。我的父母为了还原棠溪剑cāo劳致死,而他却坐享其成。你们一家子人,都是窃贼、都是窃贼。”罗子承歇斯底里般的大喊道。
“你是罗英明的儿子?”林小雨看着眼前这个杀死了他爷爷的凶手问道,“其实,当年是你父母病重时自愿把技术和秘方交给爷爷的,他们希望棠溪剑能够重见天rì。爷爷的本意是在还原棠溪剑的人写上你父母的名字,而宣传办的人告诉爷爷去世的人不能申请国家专利,要想让棠溪剑重见人间就必须署上他老人家的名字。这样,我爷爷就妥协了。事后,爷爷要求新闻报道时,一定要说是你父母还原了棠溪剑的冶炼之法。宣传办的人口头上答应,却阳奉yīn违,不报道你的父母。后来我爷爷听说,宣传办的人是因为嫌麻烦,故意不改正,为此爷爷去宣传办闹过好几次,最终不了了之了。其实爷爷这么多年一直再找你,他说对不起你父母,没能照顾好你。”
“什么。”罗子承瘫倒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今后,你有什么打算?”案件已经结束了,唐志义背上了行囊,询问着林小雨。
一夜之间林小雨似乎长大了,一脸倔强的说:“我准备不上学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要守着爷爷的店,不能让棠溪剑失传了,这是我爷爷一辈子的梦想。”
看着这个刚刚经过大悲难的林小雨,以后就要独自承担重任,唐志义眼里似乎有液体涌出。
“唐大哥,你怎么还哭鼻子了。”林小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雨都长大了,小雨以后再也不哭了,唐大哥也不要哭。”
“风大,迷眼了。”唐志义偷偷擦了擦眼角。
“唐大哥,火车快到点了吧。”林小雨强忍着不舍,催促着。林小雨知道,唐志义终究是要离去的,这个地方是束缚不了他的。
“再见。”唐志义转过头去,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再也没有离开的勇气。
再见了,西平。唐志义握了握手中的那把棠溪剑,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那山,那水,那老人,还有那个爱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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