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乱军围攻之中的唐浪、张小虎,与那名被郑军骑兵追杀的汉子,各自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奋力恶战。
郑军骑兵之中,有一个光头圆脸大汉,穿着一身银光闪闪的铠甲,有别于其他士兵的黑甲,显然是这一小队人马的头领。
他对着一众郑军骑兵大声嚣叫:“不要杀了李世民!大将军可要活的。至于其他的两个反逆,即行诛杀!”
一众郑军骑兵都轰叫着答应了。
唐浪这才知道那被郑军骑兵追杀的汉子,是大唐“秦王”李世民。
只是厮杀了几个回合,唐浪便觉察到这一队的郑军骑兵之中,有几个人的功夫极高,显然是硬茬子。
而郑军骑兵头领,也就是那个光头圆脸大汉,功夫则更为高强,显然是一个武林好手。
唐浪有几次险些被那光头圆脸大汉,一刀卸了胳膊,幸亏有张小虎持剑相助,方才躲过了一劫。
身为大唐秦王的李世民,虽然被围在了战阵的垓心,但是,由于光头圆脸大汉下了“不杀令”,因而xìng命也得以保全,只是他的腿上被砍了一刀。
又恶战了一阵,唐浪挥舞着陌刀,显然是只有招架之功,而没有还手之力。他一瞥眼间,又看到张小虎的脸上鲜血淋漓而下,心下更是惊慌。
“小虎,你头上受伤了?”唐浪问。
“没事,我还能坚持!”
张小虎虽然如此说,但是,他在那光头圆脸大汉为首的郑军骑兵的加力猛攻之下,明显有些支撑不住了。
唐浪心说:完了,看来,我和小虎保不准,今天要命丧在这嵩山的无名幽谷了。
正在这危急万分的时刻,山谷之上,突然间有一群白影闪动。
只在刹那之间,那一群白影便飞掠到了谷中的道路上,却是一群光头和尚,有十几人之多。这些和尚都身穿白衫,双手紧紧地握着齐眉棍,纷纷大叫着攻向了郑军骑兵。
唐浪见有人相助,心下顿时涌起了一股猛劲,陌刀起处,劈杀了一名郑军骑兵。他方才能够腾出身心来,向那一群和尚观瞧。
却见那些光头和尚,为首的正是少林寺的护院武僧首领昙宗大师。
“师父!”
唐浪暗暗地叫了一声。
他不敢大叫出声,以免暴露了昙宗寺院收徒违反少林寺寺规的事情。
昙宗手持少林齐眉棍,看准了郑军骑兵首领是那光头圆脸大汉,于是,便直接当头一棍向他砸去。
那光头圆脸大汉听到劲风虎虎,方才放松了对张小虎的进攻,转而与昙宗大师恶战了一起。
张小虎没有了光头圆脸大汉的猛攻,顿觉压力消失,一阵轻松,他手持长剑,“刷刷刷……”一连刺出了六七剑,剑剑都刺中了向他围攻的郑军骑兵。
这样一来,原本处于劣势的唐浪、张小虎、李世民,都浑身一松,转入了强势进攻之中。
时间上有了余裕,唐浪方才又从腰带之中的针套里,捏出了几十枚少林梅花截木针来,暗暗运劲,向着面前的脸,英气逼人,双眼向外透散着火一样的热芒,虽然身穿着一件灰白sè的半旧袍子,倒也难掩他的俊逸不凡,于是,便对昙宗大师说:“师父,这为就是长安的大唐皇帝李渊的第二个儿子,被封为‘秦王’的李世民。”
李世民闻言,看了一眼唐浪,忙对众人说:“正是在下。”
昙宗点了点头,看到李世民的腿上正在不停地向下面流血,忙说:“你腿上受伤了?”
“啊,小伤而已,没事的……”
李世民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便突然身形摇晃,站立不稳,很快就晕倒在了地上。
昙宗大师对一名武僧说:“李世民失血过多,快给他包扎一下。”看到张小虎满头满脸的流血,又对另一名武僧说:“给小虎也包扎一下。”
“——师父,这些和尚们都是您的弟子吗?”唐浪突然问。
昙宗点了点头,指着一众少林寺武僧,一一对唐浪介绍说:“他们都是跟随我练习功夫的弟子,这是sè空,悟空,了空,半空,未空,玄空,道空,不空,志cāo,智能,智因,惠阳。”
唐浪说:“那加上师父您,岂不是少林寺十三棍僧了!”
昙宗点了点头,说:“可不正是十三个少林和尚。”
唐浪走了过来,又指着一地死伤的郑军骑兵,对昙宗大师说:“师父,这些郑军骑兵怎么处理?”
昙宗口宣了一声佛号,说:“助纣为虐,该有此劫!任其生死吧!”
“师父,”唐浪说,“依我看来,不能留下活口啊。一旦这些人,活着回到了洛阳城,向王仁则禀告说少林寺十三棍僧救下了大唐秦王李世民,势必给少林寺带来一场劫难啊。住持无异元来大师,可一直都是小心翼翼,惟恐惹恼了郑王王世充的啊。还请师父三思。”
昙宗低头不语,沉吟了半晌,方说:“少林寺,是禅宗祖庭,岂容有失?王世充、王仁则暴虐不仁,其手下将兵也嗜杀成xìng,早为洛阳公害。既然如此,唐浪,那我们就超度他们到西方极乐世界去吧。”
张小虎闻言,忽大声地说:“师父,就让小虎来超度他们吧。”
昙宗默默地点了点头。
张小虎手持长剑,眼睛血红,对着七八名伤势严重还没有死去的郑军骑兵说:“各位作恶多端,我张小虎就送你们上西天。黄泉路上,遇到我父亲神腿张,替我问他老人家一声好!”
“扑扑扑……”
剑光闪动,那七八名伤势严重的郑军骑兵当即了账。
昙宗又命那十二名少林寺棍僧,挖了一个大坑,将所有的郑军骑兵的尸体都好生掩埋了,而马匹则统统赶回了少林寺内。
之后,他们打扫完了战场,方才慢慢地往南凹村内赶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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