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不到几里,就闻听前面路口转拐之处有打斗之声,残叫之声,叫骂之声汇集一起,很是热闹。
此等荒野间怎会有如此声,莫非前面派生了意外,真有匪徒出现了。众人忙各出家伙,催马急上前去。
转过几个路弯,就见得前面狭小的路口处,有一群人正围着几人在撕打,又有一群人正在后边立马观战。双方正斗得热火朝天。
任天琪催马来到与那帮打斗之人距十丈处,仰手叫停众人,立马上静观。
田木佐天宝早已飞身下马,持刀棍拦在了任天琪马前。
宫铭圈马上前道:“爷,我去瞧瞧。”
任天琪点点头,轻声道:“能不惹事的就不惹事,急着赶路要紧。”
宫铭点点头,手抓青缺剑打马上前。
对方见这边忽来了十几号人,早围上来十几号人,各持刀枪棍棒的拦住去路,还有几人竟拿着扁担拎着绳子的,原来是伙土匪。
宫铭勒马站住,在马上一抱拳,笑道:“各位爷,在下行路之人,路过宝地,烦请各位高抬贵手,行个方便。”
对面上来一个小头目,手拿砍刀,嚷道:“喂,我说小子,你们是和那两人一伙的吗?”
宫铭伸颈瞧了瞧打斗之处,亦瞧不出啥来,笑道:“这位爷放心,不是一伙的,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只要爷能高抬贵手,在下是啥都好说的。”说罢,宫铭轻轻飞身下马,执剑牵马,笑眯眯的站着。
那头目见宫铭身手远胜自己,忙上下一打量宫铭,又瞧见后面各位均横眉冷眼,刀剑在手,不由得缩缩头,干咳一声,道:“吆,还都是练家子的吗,瞧你小子身手还不错,亦会说话,行,爷我是好说话得很。既然你这位兄弟明人快语的,咱就不说假话,等我回头告知咱当家的一声,收几个钱来,自会放你等过去,如何?”
宫铭笑道:“这敢情好,免得大家伤了和气。还请爷尽快就是。”
就见那人又回身吩咐旁人几句,飞身回去,对一马上之人说了几句。
那马上之人催马上得前来,是个jīng瘦的四十出去的汉子,剑眉长眼,隆鼻红口,一身华服,腰束皮带,手里拿把鹅毛长扇,正悠闲轻挥着,马鞍上横把长剑。
只见此人端坐马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众人,俯身对先前小头目耳语了几句。
那小头目连连点头,大声道:“我家当家的说了,难得各位懂事明理,事情就好办了。你等一共是十一人,十三匹马,要不留下三百两银子,要不留下二百五十银子,再带两匹马。”
宫铭忙朝那当家的拱手见礼,笑道:“我等急于行路,这马匹固然重要,定是给不得的,那就只有给银子了,怎奈我等出门已久,所带银两所剩不多,又要赶好几天路去,这十几号人的饭钱住宿就要花不少,我看,这位爷能-否-----?”
那当家的又俯身耳语了几句。
那小头目一仰脖子,大声道:“不行,咱家爷见得你等懂事明理,亦不曾多要,三百两是一两亦不少的。各位没瞧见前面这两位,开口要一百银子,已是便宜他们了。可他们还嫌多,居然一毛不拔,这不给困在这了,定要抓回去开心破腹,活吃了他们。你等快将银子拿来,免得落下同样的下场。”
宫铭连连拱手,回身来到众人前,低声道:“爷,你看是给还是不给?”
任天琪道:“给,省得麻烦,连那前面被困二位的亦给了,怎说亦是两条人命哪,就当咱是作点好事了。”
宫铭笑道:“爷,咋又起善心了。当心有善心没好报的。”
田木佐道:“爷,像这帮人就不能如此让着的。三爷不是叫我等千万不要作好人的,再说给钱了亦不是露财了吗?”
任天琪摇摇手,道:“不,赶路要紧,早去早回,少惹事端。”
早有亲兵拿一钱袋递给宫铭。
宫铭接过钱,冷哼一声,暗骂道:“当官的到给作贼的送钱了,这还有天理没!”
任天琪笑道:“快去吧,少啰唆。”
宫铭转身又回来,笑道:“各位爷,在下爷说了,就按你家当家说的办,不过可得有一个条件的。”
那小头目一惊,大怒道:“笑话,还有敢和我们家爷提条件的,你们不想活了是不是?”
马上那汉子连声冷笑,手下的众人亦是哄堂大笑。
那汉子压压手,又对那小头目说了几句。那小头目上前一步,道:“今天我们爷高兴,不与你们计较。有啥条件说来听听。”
宫铭朝马上这位一抱拳,笑道:“当家的,咱家爷说了,求你老高抬贵手,放过那边两人,所要钱俩有我家爷来出。还请当家的得饶人之处应饶人,无论怎么说,那亦是两条人命。”
马上那汉子,撇撇嘴笑道:“成,成,放,放过他们亦行,不,不过,他们的份子得,得要双,双份的。”
那小头目叫道:“我家爷说了,要双份,份的,要,要二百两银子才才,行。”
那马上汉子见得那小头目说话亦结巴,上手就是一鞭子,笑骂道:“你,你个王八蛋,敢,敢学老子我。”
打得那小头目抱头乱窜,下边人又是轰笑。
宫铭笑道:“成,这里有二百两的现银,四百两的银票,就全给爷了。”说罢,宫铭一抖手甩过银袋子,直奔马上那人。那人一把接过,手里掂了掂,笑着朝后面一挥手。就见一人大声喊道:“兄弟们,当家的有令,放了那两个狗杂种,放他们一条生路去。”
围困的众强人闻听轰一声散开,正要罢手,就闻听人群中有人高声骂道:“入娘贼,还翻了天去了,竟敢要老子的过路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没门,爷爷还没玩够的,看打吧。”
几声残叫,又见土匪里有人给打倒在地。
众强人一见又围了上去,双方打了起来。
宫铭翻身上马,笑道:“两位英雄,不要再闹了,我家爷已替你等交了过路钱,走呗。何苦再打下去,终是你们人少吃亏的。”
人群中一人叫道:“多谢这位好心的爷,我兄弟俩的事情自己能摆平,各位请自上路就是了。”
又一人叫道:“老子的事,怪你鸟事,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宫铭笑笑,回身朝各位强人一抱拳,缓缓催马过去。后面众人亦小心翼翼通过。
就在任天琪走过打斗人群之时,不起意转首瞧了打斗人群一眼,啥亦没瞧清,又催马走过。
就闻听人群里一人大喊道:“快住手,老子不和你们玩了,兄弟,快跟我走。”
乒乓几声响,就见众强人中又飞起来好几个,人群中飞出两个大汉,直扑任天琪。
后面断后的亲兵那都是军中百里挑一的高手,眼明手快,岂容来人近得大将军身去。早有二人甩磴离马,挺刀怒劈出,举枪猛刺。
任天琪耳听得声响,双脚一顶马肚,乘骑前纵跳出,右手抽剑,斑竹剑斜劈出去。
来人猛见刀枪刺来,一楞,忙空中一转身形,落脚下地立在路旁,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的众强人见了此形,哈哈大笑,上前围观。
先前的那小头目上得前,拿刀一点那两人笑道:“瞧你这两个狗东西,竟给猪油蒙蔽了心眼,现下真是世风败坏,好人难作的。几位爷那是白费了好心的,这样的人渣还不如交给我们抓走给回去活吃了算了。”
任天琪等亦是大怒,天宝马本清一地上一天上,各执刀棍分袭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