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拍门,有人道:“禀上柱国,芈部校尉芈成率白甲甲士前来听候调遣!”
两个手下瞧了一眼南子。南子点头。两个手下随即开门。鱼贯进来三个大汉。
胡雪飞瞧见了这方进来的大汉才发现龙族勇士身上的软甲是不同颜sè的,南子的软甲是红褐sè的,南子的两位手下是黑sè的,而进来的三位芈族勇士身上软甲却是白sè的。
三位白甲勇士见过南子。
南子微微一笑,道:“此番尔等来了几人?可有族中的消息?”
带头的勇士没有携带箭矢应当便是方才自称芈成的了,芈成道:“回大人,属下所部共五十人,留二十五人在家,出二十五人,每五人一组。今接得我家将军信令,已来此三组共一十五人全在此。至于族中讯息属下因一直忙于追捕那几只狼头未得讯息,倒是在山下时听说族中黑甲甲士中出现了狼族的jiān作,狼人砍伤了将军正朝此处奔来!”
南子一惊,龙族黑甲甲士是各部落中诸位将军与长老的贴身护卫,全是族中身手一流的高手与族中可靠嫡系之人,每个部落也不过总共才二十人左右的,便是南子她作为上柱国身边也不过只有十名黑甲护卫;这狼族jiān作既然能在龙族掩身于黑甲甲士之中想来其潜伏也不是一年半载的时光了,这南子的脸上一下便吓出汗来了。
南子硬着头皮道:“共发现了几名狼族探作?”
芈成道:“好像是两人,听说砍伤副将军,还伤了我一黑甲甲士!”
南子道:“那山下业已来了多少人了?”
芈成道:“约有两百之多,不过带甲之人不多,伍将军的意思是说等再凑齐了二十位带甲的甲士便开始搜山!”
南子点点头,道:“好,校尉你只需留下四位白甲甲士在此,其余之人一律下山忙于追捕那几个狼族的jiān作!通知武将军我族勇士一律赤左臂露出咱们龙族纹图,凡有不露者或是不同者一律杀无赦!”
芈成应声一把扯去左臂的衣衫,又留下四位高手在庙内这才领命而去。
四白甲甲士分立门两侧,那两个黑甲甲士则护卫在南子与那软甲中人的身边。
胡雪飞自是听得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就觉着脊梁一阵寒意,这酒劲可就早过去了。
南子瞧了一眼胡雪飞,笑道:“姐姐不必担心,我龙族正在全力追捕几个越境的狼族jiān作,山下已经聚集了我龙族足够的勇士,只等天亮便可完成搜山了。姐姐有所不知,我龙族勇士中的勇士是分黑,红,白三sè带甲甲士的,黑甲甲士负责各部头领的护卫,红甲甲士负责对外征伐,而白甲甲士则是专司追捕追杀,安抚境内治安的,类似于你们汉人的七扇门中的捕快!”
胡雪飞瞧了一眼几位甲士,道:“那又以何种身份的甲士身手最高?”
南子笑道:“当然是黑甲甲士,其次是白甲甲士!”
一种大战前难得的寂静。
天才微亮,山下喧闹之声便四起,龙族勇士们开始分派人手搜山了。
神庙里更冷了,胡雪飞又往火堆里添了几块木柴,又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软甲中的那个人在藤衣上睡着了,其手里还拽着一根树枝。南子与几位甲士们却是毫无睡意。
南子的那把砍刀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南子苦笑一声,喃喃道:“天亮了,是该一场血战了,蚩尤神保佑我龙族平平安安吧!”
南子又抬头瞧了一眼胡雪飞,笑道:“天快亮了,惊扰了姐姐一宿未能合眼,南子心头甚是过意不去;如今我龙族的将士们聚集在此,姐姐大可放心休息一会的;只是天亮之后你我便要各奔东西,南子有命在身不得相送,实在是愧疚得很的!”
胡雪飞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笑道:“南子姑娘说的是,这一夜未睡甚是困倦;不过这萍水相逢是种缘分,举手之劳也是种本份,南子姑娘又何必如此的客气!”
门外有人高声断喝“来人是谁,快报上名来!再往前可就不客气了!”
有人高声道:“上面的兄弟可别慌张,在下是伍部落将军的护卫,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拜见上柱国大人,敢问大人还在否?”
南子闻声浓眉瞧了几位手下一眼,对门口的一白甲甲士一点头,道:“放他进来!”
那白甲甲士拎着刀转身朝外喊道:“大人有令放他进来!”
不一会进来一位大汉,大汉是位黑甲甲士,手捧一包裹。
来人甚是谨慎,进了庙门自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下神庙,举包裹过头,小心翼翼道:“小人乃武将军身边的侍卫,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拜见大人!”
南子仔细打量了一下来人,微微一笑,道:“嗷,身为黑甲甲士肩负护卫之职,你难道不知晓吗?你家将军究竟有啥子重要事务居然要叫一位黑甲甲士前来相告的?”
那人道:“越三个时辰前有狼族的jiān作在部落里闹事,伤人极多;我等拼死堵截也只抓获了二人,多人逃脱;后据人辨别说来者是狼族七大恶人!我家将军担心漏网之人会奔着大人而来,故叫小人连夜赶来报信!”
南子抓过自己的砍刀,手指在刀背上面轻轻一滑,其起身站了起来瞧了一眼外面蓝黑sè的夜空,挥舞了一下手中砍刀,笑道:“你家将军真是幼稚之极,七大恶狼倘若是奔着本大人前来,单单你一个黑甲甲士前来顶啥子的屁用;再说了,本大人身边的黑白甲甲士均是摆设了吗?无稽之谈!对了,你手中包裹里是什么?”
那人道:“这是我家将军命我带来的一点干粮,说是山中下雨这野味难寻的!”
南子笑道:“你家将军如此心细倒是难为他了!好在我等自带有干粮的,不过你回去后还得替我谢谢他了!”
那人放下包裹在手,点头应是;其打开包裹朝几位甲士笑道:“兄弟们怕是饿坏了不,这还不拿去分吃了!”
四位白甲甲士大喜,抬头见得南子并没有阻拦,忙上得前来yù拿那包干粮。
南子也是回头去看那藤椅上的软甲中的人。
胡雪飞却是又打了个哈欠手握长剑正要闭眼休息。
变故发生了。
来人一抖手中的包裹撒出一大包粉末来,呛人的粉末瞬间便迷漫在整个神庙里。来人一哈腰抽出背上的砍刀就地一个旋转便放倒了四位白甲甲士;来人点脚飞起直扑南子,挥刀就砍。白雾中两把砍刀挥出封住来人的砍刀;来人虚晃一招拿刀一压递过来的那两把刀纵身扑向旁边藤椅上的那个软甲里的人。眼看得来人的yīn谋就要得逞,一把长剑忽然斜里劈来挡住刀锋,击退了来人的攻势。来人大怒一掌拍出,再次晃肩扑向那软甲里的人,举刀便剁。
砰的一声胡雪飞胸口挨个正着,其人一下子便给击落在地。
来人眼看便要二次行凶得逞,砍刀已然是快到那软甲里人的身上,就见得软甲里的那人忽地一下身起,其手中的树枝挥出正打在来人握刀的手腕处,一手打蛇棍上一把便扣住了来人的咽喉一抓一捏。
来人赫得魂飞魄散忙点脚后退。
软甲里的那人一个踉跄重重摔落在地。
来人并未能逃脱出去,其背后三把砍刀砍来,其也重重摔落在地,没挣扎几下便死了。
其实这一刻便是瞬息之间的时间,但庙里已经是大相径庭了。
胡雪飞受伤倒地昏迷,南子与两黑甲甲士双眼着了来人的招给灰粉迷糊了双眼疼爱难忍,也一时瞧不清东西,四名白甲甲士身受重伤躺在血泊里,哀叫连天,藤椅上的那位软甲里的人也给摔落在地昏死过去了。
门外的龙族勇士们闻听变故喊叫着冲进来将来人的尸体砍成肉泥,又打来清水给南子。南子与两位黑甲甲士总算是能瞧见东西了,三人一见庙中变故也是大惊。南子自是叫苦连天,连连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