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将任天琪仍旧在世并也身在乾元山庄的好消息偷偷告诉了慕容鸿云。慕容鸿云哈哈大笑,声震云霄,陡然两行热泪挂上了脸颊。
慕容燕笑着责怪道:“哥,瞧你又何必如此兴奋的,此消息眼下全天下可还没有几人知晓得的!”
慕容鸿云摸把脸蛋连连陪不是,笑着小声道:“那咱少川之事小妹你可曾跟咱家任兄弟提及过没?”
慕容燕瞧了一眼神情颇为紧张的兄长摇摇头,叹口气垂下眼帘,黯然失神道:“哥,眼下琪弟行动不便,功力尽失,在这节骨眼上小妹又岂能再忍心打击他的,孩子之事还是容事后再说吧!”慕容燕仰起头开心道。
慕容鸿云睁大眼看不懂妹子变化如此之快,其急道:“妹子,你可不要糊涂了,这可是你昂首进入任家堡坐得正室的大好时机,也是你光明正大身居诸子之主的唯一可能!少川可是你的护身法宝啊!你可不能怠慢了,听哥哥的话如今要时刻陪伴在任兄弟的身边才是!”
慕容燕抬头幽幽道:“哥,我哪里在乎得那任家堡的主子之位的,又哪里在乎这身前百般jīng心照料的,若是有可能小妹也甘愿将一身的功底均给了这小冤家了却他一生称雄称霸的夙愿的!大哥你是没有瞧见琪弟今rì的狼狈的,他一个昔rì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会咽下这口气的,如今真是英雄气短啊!我想不出其是如何度过这漫长的一年多时光的!小妹瞧着他那悲观的,绝望的眼神,如小孩般放声大哭,我是连死的心也有了的!”慕容燕珠泪连连。
慕容鸿云干咳了两声,暗叹口气,哎,女大不总留的!其对慕容燕眨眨眼,笑道:“妹子你担心啥,你既然如今有这等成全他的心思,那天下便没有咱兄妹办不了的事情!不过这仔细想来咱家这宝贝快婿的毛病啊看来全天下是只有赛华佗古一平一人能治得的了,如此,你得想法子尽快去寻得你那宝贝男人的恩师南宫雄亦便是古一平来才是;而为兄吗自去为你两口子团聚寻回少川来,如何?”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南宫师尊不正在南陵乾元庄附近吗,慕容燕后悔自己怎就没有想到这般巧合之事,一声不出便忙飞身飘出门去。
只留下慕容鸿云一脸疑惑地怔在那里,自己是越发瞧不懂这个同胞的妹子了。
邱传珠带着众人推门进来,笑道:“我说庄主老爷,这小姑子一夜未见得踪影的您有没有问询一下,她这天刚大亮的又冒冒失失地飞出去了,这究竟是在忙些啥呢?您可是一家之主的!”
慕容鸿云一脸笑容,道:“夫人来了,快一旁请坐。夫人说笑了咱燕妹她岂会有啥子的冒失之处的!我慕容家唯一能不让人cāo心的便是我这个妹妹的了,夫人你又不是不知晓的了!”
邱传珠回身请双白姬也入座,笑道:“瞧瞧,两位姐姐听见没,咱家这老爷护短的也忒过头了,咱家这位小姑子如今可是比得我这庄主夫人还要尊贵的!”
慕容鸿云哈哈大笑,道:“咱慕容家本便是你们娘们儿的天下,爷我也是没得半点言语zì yóu的!得,爷也不与你们娘们在此费口舌的,我自去庄里转转瞧瞧凑热闹去好了!”
慕容鸿云笑呵呵地出得门去。
三位夫人窘在房里,彼此傻眼了。
邱传珠笑道:“咱们爷是不是疯了,还是捡到金元宝的了,瞧他那得意兴奋的小样!”
两位白姬笑道:“我瞧着这也差不离多少的,妹子你可得要瞧紧瞧牢了,您这手心里的紧箍咒可不能松了!”
邱传珠媚笑道:“他敢!”
三位夫人笑成一团。
天黑了,乾元庄高处的一座凉亭里,一个一身黑衣的汉子正手持短笛吹奏着。
此人的音律造诣甚为了得,万物均为其入迷。
意外的是偌大的乾元庄里虽说戒备深严却不见得有一人敢出来问津。
天边一声长吟隐隐传来,或长或短,或雄浑或尖锐;却也是尽力在配合着此人的吹奏。
那啸声来得也极快,眨眼间一条人影已入眼帘,月光下一汉子手舞足蹈奔来。
吹笛的汉子见此大喜,无声拔地飞起朝着庄中飞去。
那后来的人影啸声大振如龙在天一路相随。
南宫雄飞身下得地面,背手立在一座jīng致小院里。一缕灯光shè在地面,一个人背对着自己。
前面以笛声相引的那人转过身来倒身跪拜,趴地惊泣道:“徒儿慕容燕磕见恩师,燕儿不该以笛声蒙您老人家前来相见!”
南宫雄一愣,忙伸手扶起慕容燕,无所谓笑道:“好孩子快起来,在我老人家面前这套迂腐的礼数今后便全免了!定是那个小畜生叫你来传信了不成?”南宫雄惊喜着颤抖道。
方才慕容燕吹奏的那一曲《梅花落》是斑竹剑任大寨主所创,也只有昔rì他们几个知己才知晓的;如今放眼天下晚辈之中除了任天琪与南宫敏是再也无人知晓的了。
慕容燕谢过师尊,点点头笑道:“请师尊跟燕儿来!”
南宫雄点点头,赞许道:“娃儿真好俊的身手,你慕容家的家学果然不同凡响啊,老人家我算是见识过了!”
慕容燕回首笑道:“师父说笑了,燕儿这点本事又如何入得您的法眼的!便是咱那个小冤家的身手也是要远超过燕儿不少的!”
南宫雄哈哈大笑,道:“瞧你这娃儿的嘴巴真会说话,反正天下的英雄皆是出自你家的!”
慕容燕回身娇笑道:“师尊如此肆意龙啸虎吟的就不怕震碎了这房上的瓦片的,这可是天下盛名的乾元山庄咧!”
南宫雄一阵狂笑,扯着嗓子叫道:“文达忠,文达忠,你这老小子跑哪里享福去了,还不快出来迎接故人!”暮然来的惊喜连连让南宫雄失态。
一行人鱼贯现身出来躬身相迎,真不知晓他们是如何来得的。
文达忠笑道:“阎罗王来了,小老儿前来迎接迟了,罪过罪过,大王快往里面请!”
文达忠五兄弟,南子姑娘与云中子,还有几个带甲的贴身护卫,众人族拥着南宫雄与慕容燕进得门去。
众人彼此相见。
文达忠又为南宫雄引见了云中子与南子。
慕容燕忙身边附耳低声道:“师父,便是这位云中子老前辈为了替琪弟疗伤一身数十年的修为化为乌有了!还有,他老人家还是一灯大师的师兄哪!”
南宫雄一惊,忙上得前来,躬身一礼,道:“前辈为了小徒一身修为尽失,南宫雄打心底佩服,也诚惶诚恐内疚不安,南宫雄在此发誓定会尽全力为前辈恢复功力!”
云中子拱手还礼,笑道:“居士不必内疚,老朽为令高徒是作了一点力所能及之事,却不足挂齿;再说,令高徒已为我龙族出生入死,劳苦功高,老朽也历历在目,这如今还不知该如何报答的!”
南宫雄恭卑道:“前辈高风亮节,实为我等晚辈之楷模,南宫雄自愧莫如!”
文达忠笑道:“雄兄乃是一代雅致之士,云中世翁乃旷古的贤士,彼此皆我乾元庄的贵客,彼此就莫须再如此谦虚恭维的了。各位还是请随我入密室见见天琪兄再说!”
南宫雄一愣,怒道:“这个小畜生,啥时子又逞能竟然与诸位庄主称兄道弟的了!看我一会不骂死他的!”
南子姑娘笑道:“只怕是世伯到了里面发现这该骂的的不止他天琪兄一人了吧!”
南宫雄又一愣,疑惑地扭头瞧瞧慕容燕;慕容燕也一头雾水。
众人进入密室。
陡然发现任天琪在红绣的搀扶下勉强坚持着跪在门边。
南宫雄一眼瞥见红绣二人脸容憔悴地扶持着跪在一起,又心疼又恼火,窜上前来正要举手打得。
任天琪两人齐声喊了声“师父”便趴地失声痛哭。
南宫雄颤抖的手停在那里,怔了一下,伸手搂住两人老泪纵横,道:“我两个苦命的娃儿啊,这天塌了不是还有为师给你们顶着的吗!干啥子便要一人死扛着的吆,这不要了为师的老命啊!”
众人忙一边劝阻三人的痛哭。
南宫雄起身遂忙请文达忠让人安排一点酒菜,笑道:“今rì我南宫雄能如愿见到爱徒,这本是人生一大喜事,当多喝几杯的;再则,为了我那同样命苦的徒孙我也是一rì奔波不曾进食了,就有劳老庄主了!各位不妨一道陪在下再多饮几杯!”
文达忠忙命人去办理。
众人皆笑称当然。
倒是任天琪与红绣均闻听一愣,不知师尊何时又收得徒子徒孙的了,忙双双再次拜倒给南宫雄道喜。
南宫雄一瞥任天琪,大大咧咧道:“你个混小子就别在这装着啥子皆不知晓的,此事得问你那贤惠的老婆才是!”
慕容燕脸一红,低声笑道:“师父是错怪了琪弟了,他还不知晓少川丢失的,更不知晓师父您老人家要亲授少川本门武功的!”
南宫雄一愣,回过神来回身手指点着任天琪的脑门气道:“瞧瞧,你这一辈子的孽债如何能还得的!家里的事情还没有摆平,这里你又给我添堵,燕娃儿如此好的女娃儿你还不满足,yù壑难填,不可救药!”
任天琪闻言大喜,不由得放声大笑。
其这一年多来何时有过如此痛快淋漓的感觉,恩师在前,妻子在身边,又闻自己还有一个四岁的儿子竟得恩师如此恩宠收在门下,人生得意也不过如此的了,任他多大的委屈片刻便也抛到九霄云外,不觉放肆,也是豪气万丈。
众人倒是给任天琪这猛然一嗓子的大笑吓了一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