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鸿举从海口回到琼海后把林美娇的事情前前后后的对林南惠讲述了一遍,林南惠听后暴跳如雷,他高声叫骂着抄起做饭的菜刀马上就要去找杨新民算账!王鸿举急忙拦住他。林南惠发疯一样的很难拦住。
“你冷静点!”王鸿举用力夺下林南惠手里的菜刀,强把他按在椅子上。
“阿娇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让那坏小子给糟蹋了!阿娇倒霉了,那小子到没有事,天理何在?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去宰了他!”林南惠气得脸色发青,额头的青筋暴起。
“老林,开始我也想向有关部门举报杨新民强奸阿娇的事情,但阿娇求我不要因这件事曝光而毁了她的名声,而且阿娇被强奸时没有及时报警也没有及时告诉咱们,过了几个月后再报警这个事情就很难取证了。你这样闹反而对阿娇影响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林南惠无奈的扔下手中菜刀。
“阿娇这个事情我已经解决了,我和水产局的李局长说阿娇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对阿娇单位的人说阿娇是我未婚妻。”
林南惠急了;“那不行,这个坏名声哪能让你背!你在北京的女朋友知道了这件事怎么办?”
“我说自己是阿娇的未婚夫总比让别人说阿娇与别人乱搞强得多!而且我叫阿娇在他们单位放风说我们俩马上就要领结婚证奉子成婚,这样她的同事就不会再说她什么坏话了。黄婷婷在几千里外的北京她哪能知道我这里的事情,就是她知道了也会理解我,这个你不用担心!”
“你是党员又是领导干部,你保护了阿娇的名声,这会不会影响你到的前程?”林南惠担心的问。
王鸿举苦笑着回答:“你说的我都想到了,没结婚就把人家姑娘的肚子给搞大了,那个姑娘即使是自己的未婚妻也不行,这种行为在道德舆论上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我是个党员又是个干部肯定会受到些牵连,但是没办法我必须这样做!”
“你真傻!咱们不如让阿娇偷偷到医院把孩子打掉算了。”
“你太天真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个没嫁人的大姑娘到医院去打胎,我问你哪个姑娘有脸去?据说现在到医院打胎还要出具单位证明呢,不是你想打胎就可以随便打的。而且你再想想,阿娇要是去医院打掉孩子不正好中了别人说她乱搞男人的谣言。”
林南慧又想出一个主意:“那就到乡下找个民间的大夫把孩子打掉。”
王鸿举板着脸斥责说:“你想害阿娇啊!那民间的江湖郎中信得过吗?”
林南惠赌气的问:“这个不行那个不行的,你说怎么办?”
“孩子是无辜的,打胎就等于害了一条命。咱们等阿娇将孩子生下后再想个解决办法吧。”
林南惠不满地问:“那阿娇就只有自认倒霉啦?咱们拿那个坏小子办法了?”
王鸿举摇着头说:“确实不好办,也怪阿娇把事情隐瞒了这么久,她要是早说出来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嗨!真够憋气的!”王鸿举拿出烟狠狠地抽着,他望着窗外的眼睛有些茫然。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早晚要收拾掉那个糟蹋阿娇的恶棍!不信就走着瞧!”林南惠
愤愤不平地挥舞着拳头。
王鸿举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为什么要等到十年以后?你的腿脚不好,收拾那个坏蛋的事由我来做,我已经教训过他一次,这一次我要让他永远记住!”
杨新民在强奸完林美娇之后摸准了林美娇不好意思张扬这件事的心理,但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林美娇离开学校几个月后杨新民也没见着什么动静,杨新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杨新民在学校众多老师里的教学能力是最强的,校长对他极为赏识。最近他被提升为教务主任。杨新民升职又提薪后无论见到谁都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这个周末的晚上,学会了跳舞的杨新民要去镇上的舞厅跳舞,他刚走出校门不远就碰到了已经等他好久的王鸿举。
做贼心虚的杨新民见到对自己怒目而视的王鸿举,他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走过去强装笑容的点点头。
王鸿举见到杨新民就叫他和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杨新民从心里惧怕王鸿举,但又不能让鸿举看出自己的紧张心虚,只得强装镇定的跟着王鸿举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两人站定,王鸿举严厉地质问杨新民:“说,你为什么要强奸林美娇?”
杨新民莫名其妙的问:“你说什么?我实在听不懂!”
“你自己昧着良心干的事才过了几个月就都给忘了?”王鸿举气得几乎要给他一拳。
杨新民用生气的口吻说:“请你尊重我这个人民教师的名誉!”
王鸿举看他装模作样的样子不想和他罗嗦了,就说:“你装什么蒜啊!干完坏事不认账了!你强奸了阿娇,你让阿娇怀孕了!”
听到王鸿举说林美娇怀孕了,杨新民先是一惊嘴角的肌肉颤动了两下,随后马上镇静下来,他看着王鸿举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真会开玩笑!你说我强奸了林美娇你有证据吗?就算我强奸了林美娇,那她为什么当时不去告我,等她肚子大了才说是我强奸了她?”
“事实胜于雄辩,你抵赖不了!”
“事实是你和林美娇通奸,你把林美娇肚子搞大了,你们做的丢人事无法掩盖,所以就给我栽赃!是不是?”杨新民一本正经的质问起王鸿举来。
王鸿举被眼前这个无赖给气急了,他知道杨新民无把柄可抓,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王鸿举就一把抓住杨新民的脖领说:“人在做,天在看!你抵赖也没用!今天我要替阿娇出了这口恶气!我先揍扁了你这个臭流氓再说!”他说完一拳打在杨新民的鼻子上,杨新民只觉鼻子又疼又酸,鼻子里溅出血水,他捂着脸“哎哟”一声倒在地上。王鸿举上前将杨新民从地上拎起来照他腮帮子上又是一记重拳,杨新民这下子被打昏了。王鸿举看着躺倒在地一动不动的杨新民又狠狠地踢了一脚轻蔑地说:“你这个不经打得畜生!从今以后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他揉了揉自己打疼了的手指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鸿举痛打了杨新民几天之后,琼海中学的韩校长就把王鸿举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王鸿举一进门韩校长就指着他说:“王鸿举你惹大事了!”
“是吗?我招惹谁啦?”
“县中心小学的教务主任杨新民今天早晨来咱们学校把你给告了。”
“他告我什么?我想听听。”王鸿举坐在一把椅子上点起香烟蛮有味道的抽起来。
“杨主任说你和一个叫林美娇的姑娘通奸,那个姑娘怀孕后,你怕自己的奸情败露就栽赃陷害他。”
“哦,他还说我什么?”
“杨主任说他曾经和林美娇谈过恋爱,你硬是横刀夺爱把人家给拆散了不说,还把人家的前女朋给弄怀孕了,你的生活作风**!”
“这个杨新民好恶毒!”王鸿举从椅子上跳起来。
韩校长问王鸿举:“是他恶毒,还是你卑鄙?”
王鸿举一听就急了。
“你先别着急,继续听我说。我问你,你昨天是不是把那个杨主任给打了?”
“没错!我打他了。”
“你把他打得鼻梁骨折,脑震荡,和我说说,你为什么打人家。”
“我看他不顺眼。”
“王鸿举同志,你这是强词夺理!看着不顺眼就是打人的理由吗?土匪作风!你是个国家干部、是个党员、是个中学校长、是个知识分子,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粗鲁无礼的事情呢?我真的不理解,你给我解释一下成吗?”韩校长痛心疾首的问着。
王鸿举没有回答。韩校长见王鸿举不理睬自己就生气的说:“你可以不说话,那我替给你解释清楚吧!第一,你确实和那个林美娇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第二,林美娇怀孕后你害怕了于是就想嫁祸于杨主任;第三杨主任不能接受你的诬陷,你们两人吵起来了,于是你就一气之下把他给打了。我分析的对不对?”
王鸿举一脸讥笑:“不对!你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吗?你的逻辑推理完全错误!”
“好,你可以说不是这样。那我再问你,那个林美娇是你什么人?”
王鸿举见韩校长这么问,他为了保护阿娇就说:“她是我恋人。”
“我再问你,她怀孕没有?”
“她怀孕了。”
韩校长声音提高了八度问:“她怀孕和你有关系吗?”
王鸿举斩钉截铁的说:“有关系,那孩子是我的!”
“那我就不明白了,这些事都是你做的,你为什么打人家杨主任呢?”
“那个姓杨的以前欺负过林美娇!我打他是为了替我的女人出气。”
“你的狡辩我一点都不信!王鸿举同志你要深刻的检讨自己!你身为人民教师不但不为人师表,还做出这些粗野下流的事,你不感到可耻,可我却为你感到痛心!”
韩校长手拿起一叠纸朝着王鸿举晃了晃说:“这是中心小学交给我的检举信,信里的内容就是指证你乱搞男女关系,勾引年轻女性并使其怀孕,贪图女色争风吃醋,撒野打人。关于你的这些问题他们今天也给市教育局送上了一份同样的材料。你就等着接受处理吧!”
王鸿举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一个结果,他这才知道自己太小看杨新民了,这个人太恶毒,自己做了坏事反而倒打一耙!他对这个事情自己有口难辩,但王鸿举是极有个性的人,对自己做的事情从不后悔!
“这个事情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无法向你们解释清楚。但是我可以拍着良心告诉你们,我没有做过一件坏事!”
“王鸿举同志,以前咱们两个人是一个好搭档,我特别欣赏你的人品和工作能力,真是没想到你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事实在那里摆着我不会相信你的狡辩,可惜了你这个人才!”
王鸿举不想再跟他争辩什么,就心平气和的说:“韩校长,我不想再和你理论什么,平时我拿你做好同事、好朋友,有什么心理话都愿意和你说。我原以为你了解我的为人,没想你却用和杨新民一样的说法抹黑我!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王鸿举同志,我也告诉你:一个党员干部在大是大非面前是不徇私情的!”
过了半个多月,市教育局对王鸿举的处分决定下发到琼海中学,处分的主要内容是:给王鸿举以撤销琼海中学副校长职务的行政处分,并在党内记大过警告一次。
王鸿举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他平静的接受了上级对自己的处分。
又过了多半年的时间,林美娇因为怀孕后生理反应太大无法坚持工作,又因自己临产期快到了一个人在海口无人照顾,她怕丢脸也不能回海头镇生孩子,只得辞去海口水产局的工作到琼海投靠叔叔林南惠。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林美娇的母亲出现在她的面前。
自从林美娇抗婚离开海头镇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林南财父母没有收到几封林美娇的家书,他们只知道阿娇在一所学校教书,其他的情况就不知道了。林南惠的信里也总是说他和阿娇一切都好。思女心切的林母要到海南亲眼看看林美娇的情况。
阿娇知道母亲来了,躲也不是个办法,就硬着头皮挺着肚子站到母亲的面前。当林母看见朝思暮想的女儿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面前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用发颤的手指着林美娇的肚子惊愕的说不出话,她费力地张开嘴只问了句:“阿娇你、你这是、是,”就眼发花头发胀,身子歪歪就要倒下,林南惠马上扶住她,林美娇给母亲端上一杯水。
一会儿林母就缓过气来,她指着阿娇的肚子问:“你实话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林南惠怕林美娇说错话就抢着说:“嫂子,阿娇怀的是你的外孙呀。”
“二弟,你尽胡说!阿娇没结婚怎么会怀了孩子呢?”她生气的指着林美娇说:“阿娇,我要听你说!快点说!”林母的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
林美娇不知如何回答母亲,她只能说:“妈,你别急,这事情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反正你女儿没做丢人事。”
林母又急了,她非要阿娇把事情说清楚不可!林美娇瞟了叔叔一样,意思是让他救驾。
林南惠想到反正大家都知道这个孩子是王鸿举的,不如就错上加错谎上加谎先把嫂子给骗过去再说!他笑着对林母说:“嫂子,阿娇怕你生气,所以她不好意思说。是这样一回事我说了你可别生气,阿娇其实已经结婚了。”
“啊!”林母更加惊讶了。
“阿娇你都结婚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和你爸?”林母气得要命。
林美娇见叔叔说自己结婚了,也只得跟着说谎:“妈,我反对你们包办我的婚姻,我是赌气才不告诉你们的,你现在知道也不迟呀!”
原来自己的女儿已经结婚了,林母虽然不高兴女儿瞒着自己,但她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现在最急切地想法就是要见到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