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天岳忍不住壮着胆子迈步近前一瞧,盯着那老者半响突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原来这老儿早死多时了.”
计天岳瞪大眼睛对那老者尸首东瞧瞧西望望,不由奇道:“都死上数百年了,这身体敢情还象活人一般,当真稀奇之极?”
正到处打量间,却听身后计天岳咦了一声,道:“这老儿手上攥了样物事,抓得挺紧的,看样对他极为重要。”
阳有仪转了回来,只见那老者双臂环抱,双手十指互相交错紧扣,紧紧将一锦盒护在怀间.计天岳弯曲起右手食指轻轻敲点着那锦盒道:“这老儿如此相护,盒子里一定有着什么极其重要的玩意,要不,咱俩打开来瞧瞧?”
阳有仪沉吟不语,计天岳骂道:“你们这些玩巫神大仙的,整天神经兮兮的,老是怕这怕那,这老头都死了几百年了,还会咬人不成?”
阳有仪笑道:“他能咬人倒还不怕了,我只是想既然是前人极为重要的物事,我们这么打开似为不妥当吧?”
计天岳一听快步走到那老者身前,膝盖一弯就跪了下去,对着那老者咚咚咚一连磕了三个响头,磕毕拱手道:“老人家,我对您老怀里的盒子很感兴趣,想打开来瞧瞧,先给您老磕头了,您老若是不出声那就表示不反对了。”说完站起来朝阳有仪斜眼道:“这不就行了。”阳有仪给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再说自己也实在好奇,也就由着他了。
计天岳将那盒子取出,左手抱住,右手使力一扳,只听喀嚓一声,那盒上之锁应声而断。他怕盒子里有些什么机关暗器,不敢急以打开,将盒子放于地上,用手指一弹,将那盒盖掀开,身子立马向后急急跃出,和阳有仪一块跳得远远的躲开了。两人等待一会,未见盒子有何动静,便走近前来,只见锦盒中静静躺着一本小册子,册子上还安放着一张似铜似铁巴掌大的腰牌,在密室青光的映射下发出幽幽的光泽来。
计天岳蹲下身来将腰牌拾起翻来覆去的看,然后递给阳有仪道:“看似是个官符,而且官还不小,真是奇了怪了,这明朝的大官怎么跑到这阴寒冰冻的洞窟中来安家落户了?”
阳有仪接过一瞧,这腰牌正面刻着女官参将总兵几个大字,翻过背面底部刻着二品夫人一行小字,正中一个大大的岑字,阳有仪沉思片刻道:“这腰牌不是这老头的,若是没猜错的话,这是明朝壮军女首领瓦氏夫人的兵符。”
计天岳低着头正要翻那书,闻言一愣,手停了下来,抬头疑惑道:“瓦氏夫人?可她的兵符怎么出现在此地?而且还在这老头的手里呢?”
阳有仪朝他手里的小册子努努嘴道:“也许答案就在这本书里.”
计天岳一听之下赶忙低头翻起手里的书来,翻了一页皱了皱眉,又忙忙连翻了几页,一把丢进盒里,恼道:“什么鸟破书,写着什么鸟字,一个字也看不懂。”
阳有仪心中一动,捡起那书,嘴里道:“我瞧瞧。”翻开一瞧,满页歪七拐八的蝌蚪文,正是梵文,遂走到石壁前,那光亮些,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计天岳在他身后问道:“你看懂这些鸟文?”
阳有仪正看得入迷,嗯的应了声。
计天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道:“你慢慢瞧,我先睡一觉,你几时瞧得明白了几时叫醒我.”言语间走到那石床前,对那老者道:“对不起了,老先生,借您的地儿眯一会.”便躺在老者身前,不一会功夫就已经呼噜声大起。
阳有仪回头瞧了他一眼,心道:“这家伙,在这当口都还能睡得着?”转回头来继续翻着手中的小册子,边瞧边若有所思,面上神色阴晴不定,约莫费了一柱香的时辰,总算是看完了整本册子,呼地长吐了口气。想着书里的记载慢慢走到那石床前,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的深思起来。良久,他推了推计天岳,叫醒了他。
计天岳一睁眼,便坐了起来,揉了揉双眼道:“怎么?看明白了?”
阳有仪点点头,道:“是看得很明白了,也把以前很多难解的事情也一并解开了,甚至你们为何来此的目的也应该猜个**不离十了.”
计天岳惊道:“这书能未卜先知?竟然把几百年后的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
阳有仪沉声道:“倒不是它能未卜先知,只是书里写的内容和现在发生的诸事都能联系在一起,再仔细想想,就一切都明白了.”
计天岳一脸茫然,扰着乱发摇摇头道:“还是不明白?”
阳有仪淡然一笑,道:“现在你当然不明白,一会等我说完你就全明白了。”
计天岳一拍大腿,大声道:“那还等什么?说啊!”
阳有仪盯着他道:“你们入驻前边那洞时可曾注意到刻在洞壁上的字画?”
计天岳想了想,道:“见倒是见着,可就是不明白是甚意思,哦?我记起来了,那画上的字和这册子里的字是一般样的。”
阳有仪道:“是一样的,这叫梵文,是古天竺文字,写这册子的老人就是在前洞那刻字画的前辈。”当下将前洞石壁上所刻字画的内容粗略的给计天岳讲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