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担心的是竹叶,她出门总像抽疯的,一身款姐的扮相,开口一副款姐的腔,出手花钱,比款姐还款姐,然而家却不成一个家,过日子不像过日子,自己的儿子如后娘带来的,衣食住行从来不闻不问不顾的。她比中平的性格还要野,很富有侵略性,特具有工心于计,是那种只寻开头,不求结果的狂人。只要她看上的物品,不择手段也要占为己有。中平又是那种令身边女人动情愫的男人,日子一长,本来一直没尝过真正的爱情的竹叶,**,不像巨蟒吞青蛙般的吃下肚才怪……
兰叶睁大眼睛,胡思乱想,一夜没瞌睡。
********正文*********
突然,大门外一阵杂乱的喧哗声,把她从沉思中吵醒。她慌忙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水,收拾好床头柜上的书,趿了拖鞋去迎接中平,拉开门瞅过去,惊愕的差点叫出声,梅叶竹叶站在门前,透过他们的肩头望去,昏暗的廊灯下,双泉吃力抱着似乎不省人事的中平。
双泉不容她想下去,踉踉跄跄,喘了粗气说:“快快快,扶他一把。”
兰叶忙上前肩膀抵着中平,刚才还怨他,恨他的愁绪,早已烟消云散,她紧张地说:“他……怎么啦?”不等他们回答,拼了劲硬拖、硬拉、硬背的把他放上了床,替他宽衣解带,打水替他擦脸擦身子,然后捂好被子,走进客厅。
双泉仨人一直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兰叶压低嗓子怒道:“你们既然和他在一起,还把马尿灌给他喝!”
双泉三人平素知道她心无成府,嘴如利刀,尽量不搭她的腔儿,少与她发生口角磨擦。
真耐不下去了,梅叶说:“我们在小叔拜年。他一改昨天忧愁的常态,说着说着就把分给他的半斤喝干了,又拿来老三的酒喝,还嫌不过瘾,又换了种酒,搞杂了酒性,没几口就要睡了,得亏了双双有牛力……”
兰叶一听她们也喝了酒,更火道:“你们当然高兴。孩子一个个不管,一老天不照面,家务事像隔壁三家的,自然高兴的起来。你们有喜事尽管闷在心里头,为啥要折腾他呢?明知他的德性胚子不好,高兴不得,也苦愁不得,见了酒,宁可命都不要。年前年后一脸苦相,这不是把他往阎王殿里推吗?”说毕,泪水又涌出来。
自从到**外贸学院老板班学习回来,他几乎成天像今天般的,不是被人送上楼,就是自己跌跌撞撞摸上楼,触景生情,她好不伤心,千万不要让他重蹈覆辙,再过那种醉生梦死的日子啊!
他们三人怎知她此刻的心情,双泉正欲说话:“吱”地一响,另一扇卧室门打开,湘茹披了棉衣,睡眼婆娑走出来,说:“你们都成了盐老鼠(蝙蝠的别名)了,啥时候了,还不睡觉?”
双泉三人瞅着她,兰叶转身擦泪。
梅叶歉意说:“妈,我们重手重肢把您吵醒了?”
湘茹自嘲,说:“我这几天眼皮重,睡觉总是迷迷糊糊的。中平在哪里喝的酒?男儿不喝不一定是个好男人,喝多了伤身伤神也伤志,叫人挂肚牵肠的。”梅叶瞅了兰叶一眼,除竹叶和泽典打架外,详细说出在华贵家的情形,末尾,她红了脸撒谎说:“我和竹竹的工作有着落,心里一乐,多敬了他几杯。实际也不多,只喝三四两酒,远没有达到他的酒量。估计昨晚一宿没睡的缘故。”
湘茹、兰叶几乎是异口同声:“他真的安顿你们了?”
梅叶认真点了点头,乐滋滋的说:“这大的事岂敢哄您!他开始也是不同意的。”
湘茹问:“怕你们是生手,一上去插不上手?”
竹叶脸红红的,小声说:“不是的。他说,夫妻间常有反目的三争两打,何况姐夫与小姨子之间哩,人言可畏!”
湘茹赞同说:“是这个理儿。中平进我家门这多年,为人正派是个实心的汉子,你们在他身边,我是放心的。后来又怎会答应了?”
竹叶会来事,嘴甜口乖:“还不是您老太君昨晚发了话,他才不得不卖贱的。”
湘茹眼角的皱纹,笑如菊花,说:“是这样的!难怪眼皮跳上跳下,当是给我显灵了。中平这娃儿其它都没说的,只有二大弱点,一是懒,懒的连自儿个都不会侍候。二是感情丰富过了头。那年电视里演《**滩》,电视里伤心,他跟着流眼泪,电视里高兴他也流泪。我和兰兰也在一旁看,就没有达到他的这个感受。一方面这是好事,待人没感情,还有啥说的?另一方面也是缺点。旧社会称生意人叫奸商,说的是心眼多,心眼狠。现在看来,心不多不狠,办不了大事,也赚不了大钱。他呢,正好犯忌没有心没有眼又不带狠劲,难得成大气候的。比如在外喝酒,经不住几声哥呀弟呀的怂耸恿,一醉方休。因此,你们既要担待一点,逢场合要提醒他,该代喝的也得代点把。也要做的人正不怕影子斜,不让人背后骂,咱张家死了老子没有人教。”
梅叶立即说:“妈,您甭担冤枉心,我们知道分寸的。”
兰叶突然想到什么,思忖说:“你们的事有着落,妈睡觉也能睡踏实了。我现在担心小叔横杠子插进来,太打眼,怕惹事生非,尽会生弹子。一个小小办事处,一家占了三四个,让人家闲言闲语,说成家族办事处,多么惹人红眼呵。小叔的德行谁知道的,干什么都是不择手段,而中平不讲个心眼,就这样糊涂答应了他吗?”
双泉知道她平素不喜欢华贵,忙说:“小叔自有他的缺点,也不是像你说的那般刻薄。他应该明白,中平刚起步创业,只能吃补药,丁点泻剂都不能沾。”
竹叶见话落在中平身上,豁然说:“让小叔供菜是我当的家,与刘革命没关系。如果小叔真像二姐说的,一开始就把勺子伸出来沾油,我能够拉下情面,来一个盎香相敲,骨肉相残的。”
湘茹见说到自己的小叔子,岔开道:“兰兰,你担心人家说什么家族前家族后,对吗?你问一问中平,他来W城是派来吃国家饭的,还是承包一年上交多少钱?若是后者,你就甭担心。相反,家里人帮助他,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儿。俗话里有个千古不移的道理:男主外,女主内,梅叶和竹叶要好勇斗狠,弥补中平的缺点。万一有必要,兰兰也过去帮他,十年前农村兴家庭承包,城市就不兴这个吗?!天不早了,都去睡吧!”
兰叶悄然上床,一把搂过了睡的像猪死般的中平,将他的头放在自个结实的胸脯间,似乎让他听一听心声。本来心烦意乱的她,突然间又升起一层阴影、一股酸意。老大梅叶,生性稳重,她放心。担心的是竹叶,她出门总像抽疯的,一身款姐的扮相,开口一副款姐的腔,出手花钱,比款姐还款姐,然而家却不成一个家,过日子不像过日子,自己的儿子如后娘带来的,衣食住行从来不闻不问不顾的。她比中平的性格还要野,很富有侵略性,特具有工心于计,是那种只寻开头,不求结果的狂人。只要她看上的物品,不择手段也要占为己有。中平又是那种令身边女人动情愫的男人,日子一长,本来一直没尝过真正的爱情的竹叶,**,不像巨蟒吞青蛙般的吃下肚才怪……
兰叶睁大眼睛,胡思乱想,一夜没瞌睡。</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