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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叶嗔道:“不要你当说客,我已准备好了。但你必须答应我,不喝酒。”
中平苦笑说:“这恐怕不现实。这些朋友帮我不少忙,我今年的订单还要下到D县。他们连年都不过到我家来,我不喝,不是给冷沟子人家贴吗?但我保证少喝一点,万一他们不答应,你到时调动老大他们上,玩一场车轮战,行不?”
她没有言声,搂了脖子吻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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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圳双零公司大会议室里,数百人正在开大会,中平站在主席台前,面对数百双眼睛,从严宏手里接过锦旗和特制的大信封。奖旗红底黄字:先进单位,右上:W城办事处。大信封上方:奖,中间行:5,000,000元。他右手举起奖旗,左手执着大信封,满面春风面对台下,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身子飘进太虚幻境,飘然欲仙,突然一阵狂风卷来,把他手里的锦旗和信封卷出窗外,他急忙追过去,跳上窗台,不幸脚下失足,身子向下栽下去,他大叫一声:“救……我!”他睁开眼睛,见兰叶摇动他的肩膀,焦急呼唤:“中平,你醒醒!”
他怔怔发呆一会,好不容易才回到现实里,吁了一口气,说:“原来是一个梦,南柯一梦!”说罢,闭上眼,只觉得头重脑轻,嗓子燥的如烈火烤,胃里如虫咬鼠齿。他叹道:“唉,又喝醉了一次!”
兰叶一直在瞅他,怜惜说:“昨夜鼾声如雷,玩……你都玩不醒。刚才做的什么梦,虚汗都吓了一身的,说给我听一听?”说毕,脸贴在他脸上,他一动不动,轻声细语把做的梦说了一遍,末尾说:“怪力易乱神,是昨夜酒精灌多了,乱了大脑,不知是吉还是凶?”
兰叶手伸进被窝里,抚揉他的身子,轻轻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做的这个梦里,本身有吉有凶。前部分是好事,你要把握好,千万不要小人得志,口一开就像暴发户。否则真应灵了梦的后部分,功败垂成。”
中平若有所思,说:“俗话说,天命有归,人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咱只好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的。”
兰叶手在在被子里滑动,轻了捏他的腿根处,说:“你这是消积的说法。腊底里是你的生日,我到宝善寺里替你烧了柱香,抽了一根签,签上说,你这人生得贱,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我一想真应了灵,你在外贸安逸自在了好几年,什么器都没有成。你回W城东奔西颠吃了不少苦,功夫还能负你吗?”
中平被她安抚的虑消愁散,忙伸手往她衣服里钻。
她忙说:“看我这脑子,见了你就好忘事儿。客厅坐了八个人,有几分面熟。可能是你老家来的,一口D县腔。”
他急了,说:“你为什么不早讲,人家一早来,我却躺在床上,像什么样子?”就要起床。
兰叶摁住他,说:“反正早晚都是等,让我把衬衣捂热后好再起来。你先洗口洗脸,我这就去端点水饺,给你压一压饿性再出去。”离开了卧室。
中平穿好衣服,拉开门缝一瞅,是田原一伙人。二年前的这一天,也是他带领D县一帮人,年都不在家里过,找他想接订单。不用说,今儿个又是为七十四万件防寒服兴师动众的。他进卧室里的洗洗脸间,洗脸嗽口。
田原是他中学同班同学,回乡青年,初中还没有毕业就分了手。直到那年在W省委召开带职锻炼人员的欢送会上,中平突然认出了田原。原来田原回家务农了几年,被送到W城大学财经系学习,毕业后留在W城,在税务厅任会计处付处长,家也安在了W城。他也是省委试点带职锻炼的成员,不同的是回老家D县任付县长。二人一别二十年未见面,又是在特殊场合里重逢,酒自然喝了,并允诺无论哪一个在工作上有困难,对方都要伸出手给与帮助的。
洗刷完毕,又吃了几个水饺,他走进大厅,哈哈大笑,说:“哎呀,我的田大县长,恭贺新禧!还有你们局长、厂长大人,劳驾劳驾!”
他一边递名片,一边握手,一边指着地上大包小包,风趣说:“又供给我这多‘炸药包'‘手榴弹',看来,你们的战役又要打响了。”
田原意味深长说:“这场战役要比前一次大,今天借拜年之机,特向前线指挥总长求战的。”
中平避开话,开玩笑问:“田大人,你是替人家秦庭之哭吧!你不是罢免职务回了W城吗?你纵然有兴趣参加联合国作战司令部,也不能募聘你。充其量冠个‘荣誉'之称。”
想到前年几家合作的情形,他由衷感激这些老乡们对他的支持,回到卧室,对正在整理床铺的兰叶说:“准备酒菜,今年又要与他们打交道了,日后少不了麻烦人家。”
兰叶嗔道:“不要你当说客,我已准备好了。但你必须答应我,不喝酒。”
中平苦笑说:“这恐怕不现实。这些朋友帮我不少忙,我今年的订单还要下到D县。他们连年都不过到我家来,我不喝,不是给冷沟子人家贴吗?但我保证少喝一点,万一他们不答应,你到时调动老大他们上,玩一场车轮战,行不?”
她没有言声,搂了脖子吻了一口,他慌忙推开她,开门重回客厅,说:“田大人,我已安排好酒水,助助兴,叙叙旧。”
田原站起来,郑重说:“这位是李强付县长,分管外贸的。”李强握了中平的手,热情说:“我甘为戎首,将后来直接和你打交道。”
中平装了糊涂说:“我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承诺呀?”
李强雅量高致,说:“我不管你有不有,田县长过去能做到的,我兼人好胜做的更为出色。”
中平似真似玩笑,说:“那好。正月初十,我要急要用一千万元,做不做的到?”
李强拍了拍身边一位高个子,说:“他是钱老板,中行的蔡行长,他回答好不?”
蔡行长握了中平的手,狡黠说:“只要是用来做服装,一个亿都中!”
中平认识来人中的服装厂厂长,与他们一个个搭情度理,然而将他们的军,说:“汪厂长、余厂长,我们是三人对六面,出口的话如钉子钉在板上的。到那天,你行长可不要脚板底抹油。”
蔡行长拍了胸襟说:“我决不当溜行长,就怕你到了那一天,不敢到D县。”
中平笑了笑,说:“好好,咱们都会满意的。”
说罢,中平和来人一一握手,坐回原处,低声问田原:“重新安排位置没有?”
田原脸上抹几分的腼腆,说:“老地方,调正了级别,像当年下乡镀金的德性。”
中平衷心说:“理当如此。我可不能与你比,没抓住不可多的仕宦之途,下海到了鹏城……”
田原忙打断了他的话头,说:“我都知道了。坦率地说,你的路是对的,不像我仍是伴食宰相,干不成大事的人。祝你鹏城万里!”
中平说:“谢谢你良好的祝愿!”可心中却说:到深圳前,经贸厅不知是谁动了侧隐之心,给他一个安慰级别,提为正处,当时他看的好重,激动的一晚没有睡。一年多后的今天,对仕宦高位,却看的淡薄如一张白纸。</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