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电话铃又响了，响的心烦，操起电话：“我是肉联厂杀猪的，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想早来敲死！”

电话里竟是中平的D县腔：“转眼的功夫，成了一个女屠户！”

知是他的恶作剧，她嗔道：“我以为是人家串了线，故意吓唬的。我们在一起没呆够，又想玩个新花样？你人在哪里？”

中平说：“招起头，给我来个回眸一笑。”

她抬起头，只见中平办公室一扇玻璃打开了半边，他拿着电话，正扮鬼扮人冲她笑，她好笑，说：“近在一咫尺。”

他眨了眼睛，说：“远在天涯。”

她百感交集，叹了口气，说：“有事，还是耍耍我这做猴的，供你开心？”

********正文*********

兰萍没吱声，心中暗忖，他方方面面，大大小小都考虑周全，倒是花了不少时间和心机的。一个人窜来窜去把这此问题摆平，跟她一个人操持家庭，何尚不是一个样哩！

中平见她想什么，告辞说：“你先看看资料，等会儿座谈会上见！”

她目送他出了门后，电话也不想打了，动手拾掇属于她的这块小天地。毕后，重重喘了一口粗气，稍作憩息，突然，桌上电话铃大作，吓了她一跳，她心里犯疑：连我都不知道鬼电话号码，哪个粗心鬼错号串了线？

她拿起电话又放下，整理桌上的资料。电话铃又响了，响的心烦，操起电话：“我是肉联厂杀猪的，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想早来敲死！”

电话里竟是中平的D县腔：“转眼的功夫，成了一个女屠户！”

知是他的恶作剧，她嗔道：“我以为是人家串了线，故意吓唬的。我们在一起没呆够，又想玩个新花样？你人在哪里？”

中平说：“招起头，给我来个回眸一笑。”

她抬起头，只见中平办公室一扇玻璃打开了半边，他拿着电话，正扮鬼扮人冲她笑，她好笑，说：“近在一咫尺。”

他眨了眼睛，说：“远在天涯。”

她百感交集，叹了口气，说：“有事，还是耍耍我这做猴的，供你开心？”

中平阿谀诌媚说：“有这心思，也不敢有这胆了！刚才忘了一件事，想请你明天到D县走一趟……”

他把初二李县长一行人的意偷了一遍。

她边听边浮想联翩，D县啊，我的甜，我的苦，我心爱的人，都离不开你啊！

中平见电话里没有声音，问：“你还在听吗？”

她回过神，忙问：“我在听。非要在D县下单吗？”

他说：“听我给你解释：在D县起码有二个有利条件。一是D县有十多家服装厂，近二年做过这类防寒服，不仅可以保证质量，而且熟练程度也可以加快交货期；第二，李县长和中行行长已表态，初十左右，先垫付一千万元，采购一批布行动起来，缓解我们资金不足的难处。这一点，不是哪一个县能做的到的。”

兰萍听他说的有道理，口里说：“三是你是D县人，要为老家作些贡献，赶明儿在县志上写一笔，刘中平就可以流芳百世了。”

中平戏谑说：“何必热嘲冷讽呢？你也是半个D县人，我的背后也有你的一半……”

中平知说漏了嘴，蓦地挂了线，拉上玻璃，生怕捣了马蜂窝似的。

兰萍慢慢放下电话，心里是打翻了一百二十种调味瓶，简直不是滋味到了极点：你把我算上啦，算上了半个D县人了？我为你牺牲这么多，现在连个小妾的名份都没有捞上……

上午十时许，双零乐食城里，五十平方米的中厅，方方正正排列着用餐桌拼凑的大会议桌。中央摆放了香樵、苹果和瓜子。桌子四周坐满了二十多位就聘的人员。靠墙壁也坐了不少，彭蝶、汪邻、丁辟、任少楷和袁艳秀等人都在座。

正中位置，中平沉静地介绍了公司的基本状概后，说：“……公司的情况大致如此，是马是驴你们会掂量的。我请你们来座谈，是想征询意见，增加承包条件的透明度。就像你们做生意般的，有个讨价还价的机会。承包谈成了，后天仍旧在这里，像两国政府签订合作似的签字。若双方共识还有差距而不能签字，生意不成人情在，你我都不会错怪对方，只当是多交了一个朋友；其次，你们中大部分人要迈出流动这一步，存在很多后顾之忧。如关系调动，住房能否解决，干部级别能否平调，我会像答记者问的，给予明确的答复。做不到的，也会有个交待，让你们心里踏踏实实，明明白白来选择我。反过来，我选择你们也是有条件的。不看我人不像人样，鬼不像鬼相，我择人的条件是很高的，一年必须完成创汇一百万美元，十万利润的任务。对这二项，姜子牙钓鱼，愿者的上钩。随着企业的改革，咱们签订合同时，你们必须交一万元的风险金，若一年里利润没完成，这一万是肉包子打狗，没有回给你们的。有些人想跳出来，掂量自儿个不能完成任务，却又偏偏想在这里干下去。我的回答：行！可以不承包，自己做一些业务，每月拿工资，一千五百元左右。恕我坦率，请各位同仁横挑鼻子竖挑眼。”

中平说完，坐下抿了一口茶，边瞅着四周，看大家的反应，边抓瓜子闲嗑，耐心等待大家发言。

一分钟……五分钟，全场静的只有瓜子嗑牙的声音。连站在一旁添茶倒水的竹叶，紧张的不时用身子擦着他的身子，心儿提到了嗓子眼。

梅叶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会议，但会场尴尬还是能瞅得出来的，脸上掩饰不住抹上一层黯然。

中平开始沉不住气，拿眼直瞟兰萍，意思很清楚，做个带头羊。

兰萍看在眼里，心想，你风光呀，啥沉不住气了？她佯装不见，从容剥了香樵，慢慢嚼着，忧哉游哉，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见折磨他的火候差不多了，她才慢慢编织故事似发了言：“我先抛砖引玉。我姓陈名兰萍，W城G公司十五部的经理。刘总刚才一番话与报上招聘启示说的一样，很鼓舞人心的。我冲着这一份鼓舞，离开了G公司，结束了不愉快、不自在、不顺心的工作。初二我上我公老总家打了个招呼，辞了职，比你们先走了一步，已在这里正式上班了。上班不到二个小时，第一个感受，内外环境比较宽松，若是想有点作为，我想还是能做的出来的。当然我跳槽到这里，原单位一定不会罢休，很可能会设置很多障碍，如退房，不给档案，等等。但是我不在乎，既铁了心，还顾及这些干嘛！我如鸟脱樊笼一般的，只图像电影里男女主人翁常说的，自由，开心！不过，我得向刘总请教一个问题，我完成承包书里的指标后，怎样保证顺利拿到我该拿的那一部分？”</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