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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要逗她笑,说:“没事的,我脸皮厚,跟地球一个样,只当是打的,经揍!”
兰萍“嗤”的一笑,脸贴上了他的脸,娇厌厌地说:“傻孩子,恕你原谅我,主观动机冇得话说,是好的,但客观效果,对你有点……侮辱……”
他不让说话,吻她不让说下去,好久,才放开她,正视着她的眼睛,说:“告诉我,还对我隐瞒了什么?”
她似乎早有准备,说:“不哄你,还有二件事情暂时寄存在我心里,待机会成熟了,用不着你问,我都会主动给你讲,船到码头自然直!”
********正文*********
中平轻轻推开虚掩着的大门,一阵暖气扑面而来,赶紧关上门,抬头四面张望,来了好几次,因含了不同的情绪进来,竟然都没有仔细打量兰萍家客厅的装饰。厅内,并没有饰置任何金碧辉皇的东西,简单白纱窗帘,飘然落地,墙的一边,竖放一套淡蓝色的组合家俱柜。经它一组合,整个墙就显得不呆板了,而生动多了。桔红色的真皮沙发,洋溢着温暖、柔和的情调。沙发上方的墙上,挂了一幅长三米的字贴,贴上只有二个春蚯蚓般的二个字:舍我。笔锋遒劲有力,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淡咖啡色的长条形的餐桌上,只放着二个圆形白色透明瓷缸,缸内点燃两支跳烁的粗矩蜡烛。
兰契在沙发一角,埋肘着脑袋,一声不吭沉默着。
中平脱下皮褛,慢慢走到她面前,一只腿跪在沙发上,俯下头在兰萍的额头吻了吻,低低虔诚地说:“原谅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兰萍并没有睡觉,却不动也不语,心想,语气像是求佛的,话里却在替自己开罪。他见她无动于衷,唱颂歌似的说:“自从我有了你后,你的爱情让我从平淡中升华,化腐朽为神奇,给我的力量是圣洁的,不掺有任何杂念,我是巴不得早点找到你的……刚才是词不达意,把这番意思表达错了,请你原谅!”
她仍不理他,甜言蜜语可以哄晕牛,欲起身离开他。
他不让她走,一边拿起她的手,一边说:“人之初,应知错,蚂蚁……”话音还没说完,假用她的手,在自己脸上“啪啪”地打起来。
她本来是作一作样子的,见他打的很响,打的很重,忙拦了他的手,说:“干嘛要折腾自己!”
中平见有门了,另一只手又打了一下,说:“没事的,小菜一碟!”
兰萍心疼地说:“又吹牛。脸疼吗?”
中平要逗她笑,说:“没事的,我脸皮厚,跟地球一个样,只当是打的,经揍!”
兰萍“嗤”的一笑,脸贴上了他的脸,娇厌厌地说:“傻孩子,恕你原谅我,主观动机冇得话说,是好的,但客观效果,对你有点……侮辱……”
他不让说话,吻她不让说下去,好久,才放开她,正视着她的眼睛,说:“告诉我,还对我隐瞒了什么?”
她似乎早有准备,说:“不哄你,还有二件事情暂时寄存在我心里,待机会成熟了,用不着你问,我都会主动给你讲,船到码头自然直!”
他摇着她的身休,说:“为什么现在不行呢?”
兰萍温柔地说:“你刚起步,很多什么难事都等你去克服,现在不宜分心,听我的,来吃饭,乖孩子!”起身从烘箱里端出饭菜,一一摆在餐桌上。他一时帮不上忙,一旁问:“我悟出了一点点,你之所以这样做,是帮助我而牺牲你。‘舍我’二个字,出自谁的手?”
兰萍一边忙一边回答:“谈牺牲,我还真没有那种境界。我只知道,二十年前,咱俩瞎子背跛子,搅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我跛了一个腿走了十多年,我突然见到你,你说我能让你溜走吗?‘舍我’这幅字贴,是我父亲写的,临到台湾前送给我妈的。”
中平反问:“你妈后来守贞守节不嫁人,一直把它当作人生的座佑铭,你也从中悟出了一些真谛?”
兰萍坚毅说:“对!不过,比起她,我的贞洁还是要差一节,我有丈夫……还背着他,养了一个野汉子。”
中平被胀叽的好窘迫,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说什么为好。
摆好了菜饭,兰萍从厨房里端出个脸盆,盆内热水里烫了一瓶绍兴女儿红酒,柔声说:“你又不要怄暗气,我偷汉子是因为值得我一偷,值得我去养,你还怄什么气呵你!今日喝一点温性花雕酒,里面放了一些话梅,一些老陈醋,喝进口里,酸叽叽,甜滋滋,轻飘飘如神仙。”说罢,打开音响,拉息厅内的电灯。瞬间,厅内烛光幽暗,乐声潆洄,他俩如在梦境里,如在九重天。
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难忘的夜,也是在红蜡光下,对斟对敬对欢。又想到刚才在家里发生的纠纷,只觉得眼睛一热,端起高脚杯,碰了碰兰萍面前的杯子,说:“无灯无月十五夜。”仰脖喝干。
兰萍对口道:“独我独你两相悦。”也是仰脖也喝干了。
她放下杯子,走到中平身旁,脸挨了脸,说:“触景生情?”
他无声颔首。
她颦蹙皱眉:“回去和……她吵嘴了?”</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