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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说:“你先挑一件吧。你和泽典还在闹,想打持久战吗?”
听说有自己的份,竹叶心中一烫,打开塑料袋挑了个戒子,欢悦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心说,这是订婚戒子,口中却冷冷地说:“你还有闲心记起我?我和泽典持不持久战,你甭管!只是你我之间,会有个快刀斩乱麻的说法!”
听得他一怔一怵的,不知如何理解“说法”是个什么样的说法。
********正文*********
中平故纵欲擒说:“您当然是快活呀,可我没有答应。”
电话里:“咋啦,你安乐现状了?”
中平说:“你说我是安乐现状的人吗?我有我的难处呵!”
电话里:“你就快说说你的难处。”
中平说:“陈书记,心慌不能吃烫粥。要吃这碗粥,说穿了,难处也不在我这里,关键在于织布厂,能否在四十五日前,完成前面七十四件的二百多万米。”
电话里:“你这个小滑头,绕了个弯弯绕!你心中有数的情况呢?”
中平说:“我计算了一下,眼前有十五天的时间差。如果提前十五天能织完前订单的布料,后面的订单完全可以接下来,喝下这碗粥,还可吃二根油条。”
电话里:“据我知道的,织布厂已安排了三班制生产,你难道还有什么潜力可挖吗?”
中平说:“有,据我了解,织布厂供电还没有达到全负荷。一周二十一班供电,实际只给了十五班。如果您把空闲下来的六班启动开,四月十五日前,无形中增加了三十多班,您说这个潜力值不值得挖?”
中平说:“事情若真像你说的,我看这碗粥是喝定了。小鬼头搞情报搞到我头上来了。”
中平说:“谁叫您当年把我送去学情报的!”
电话里:“哈哈哈,这样吧,我先核实一下,星夜召开供电部门会议。若如是你所讲的,我希望你痛快接下订单,全部由D县执行。半小时内不给你电话,说明供电可以全负荷,行不行?”
中平说:“谢谢陈书记。”
中平激动的眼水汪汪,只有他和兰萍知道,拉斯这二项调整,仅外汇升值,可能带来的利润,不会低于大几百万,而这个电话的作用,正好为获取这笔巨大利润,起到了四两拨千金。
兰萍一直站在他面前,眼睛至始至终包围着他,开始担着心,慢慢几分喜悦,后来忘情了,幸福瞅着他。
她每年的生意也在一千万美元左右,但何时把每一笔利益与自己相关结合过?她有钱,也不曾企望从单位拿到多大的好处,今天的体会不一样,他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他的痛苦就是她的痛苦,他的利益就是她的利益,他获得的刺激,她同样也感受到了……
这一切,被站在收银台阴影里的竹叶收在眼里,嫉在心里:去他妈的伦理、道德、家庭,人家能得到他,我照样也可以搞掂他。
再说中平和兰萍回到了包厢,齐瑚珊两眼刷刷落在中平身上,试探说:“刘总转罢了一圈,心中该有数了吧?”
中平笑了笑,呼昼作夜般的,说:“两腿悬在天空,有仗也打不好,也不好打。踏踏实实安乐现状,于我们三方都好。”
齐瑚珊赞同说:“大年三十我已领教,眼前事实也在说明。”
中平当然懂他的话,他想感情投资,来说动自己,所以,他顺了他的话题说:“大年三十那才是悬在高空,签下合同没有底,终是天佑助善,没有辜负你的信任,给我带来好运气,化险为夷。”
却闭口不提订单的事儿。
齐瑚珊虽然没有从他嘴上探出虚实,可从兰萍脸上得到了答案,中平一定会为自己解围,他主动地说:“拉斯同意四月十五日前,支付二百多万美元的本**,但要求计算利息。”
中平摇了摇头,说:“正如你说的那样,如果乘人之危,刻意要狮子大张口,你们也不会不同意。我之所以没有这样做,目的在于并不是不想赚钱,而是在于替朋友们担忧排难,建立长期合作伙伴关系。一锤子的生意,只会把自己做死。因此,我和他两下扯平,他不谈利息,我也不提加价,合情合理!”
拉斯思忖了一会,豪爽地说:“合情合理,OK!你们中国人总喜欢合情合理,很少讲合法。”
中平幽默地说:“我之所以没有讲‘合法’,是因为你头上的发,比我还要少,怕你忌讳,骂我对你不尊重。”
拉斯哈哈大笑:“我的明白。”
接下来,兰萍和瑚珊签下了三十万件的合同。半个早已小时过去了,D县那边没有来电话,中平的心,如吃下了秤砣般的,踏实地放了下来。
送走齐瑚珊他们,兰萍和小菲在楼上收拾资料。
中平在楼下等候面包车从酒店返回来,见竹叶还没有走,奇怪地问:“你怎么还不走?”
竹叶一边拿出小塑料袋,一边回答:“我有时住这里,有时也住南京路。喽,这是张小姐送给老二的。”
中平说:“你先挑一件吧。你和泽典还在闹,想打持久战吗?”
听说有自己的份,竹叶心中一烫,打开塑料袋挑了个戒子,欢悦戴在右手无名指上,心说,这是订婚戒子,口中却冷冷地说:“你还有闲心记起我?我和泽典持不持久战,你甭管!只是你我之间,会有个快刀斩乱麻的说法!”
听得他一怔一怵的,不知如何理解“说法”是个什么样的说法。
恰好兰萍这时走下楼来到前厅,问:“车还没有回来?”
中平看了看手表,拿起塑料袋,自言自语说:“今日星期三,兰叶说还不定还在等我。”
竹叶眼珠一转,说:“真巧,我正好搭你们的顺路车,回南京路。”</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