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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菲胆怯说:“我怕调不好汇。第一次到深圳,听说哪里的骗子蛮多,布局演三簧,骗钱还骗色。”
中平乜了兰萍一眼,嘴上安抚道:“你不要怕。深圳有些人表面披金戴银,里面实际上是块豆腐渣。我写个便条,给深圳公司的调汇员,他帮你去调额度。你到那里后,住我的宿舍,吃住在公司,安全的很。”
********正文*********
中平回W城已有三天了,各部门生意仍很正常,该进的该出的井井有序。他曾担心王标新的劳保手套已收汇,这笔生意不亏不盈,二万五千元就算拱手送给他了。
在香港呆了三天,无心插柳柳成荫。先是取雯霖和瑞杉名字中各一字的谐音,注册了香港三零有限公司,办好商业登记和账号;后是与吕合义和符先生分别签订合同,他回W城筹集二千七百万元,等候吕合义出货时间的佳音。大宗生意的刺激,飘在心尖牙痒痒的,总想找个人诉说,通通气,分享他的感觉。他唤来小菲,叫她把兰萍找过来,说有事与她们交流,要她们参谋参谋。
兰萍比他早回三天,当着众人面,互相若无其事的打打招呼,没有人时狭路相逢,谁也不理睬谁,工作交往由雯霖辗转传递,内心情感瓜葛,都不主动提起,无声无息抗衡着。他对小菲也透明多了,凡重大业务和重要交往,都让她参与,心中有个数。
兰萍和小菲先后坐下后,中平笑盈盈说:“明天是瑞杉十岁的生日,我……”
小菲欢欣说:“大姐已邀请了,到时会大满贯祝贺的。”
兰萍面无表情,冷冷说:“仅为了做寿,无端端把人拖过来,打个电话更寥撇!”
中平收敛笑容说:“当然不是这茬事儿,仅是拿它作开场白。”接下来,他把香港三天的活动详细介绍一番,末尾说:“这单边境易货生意,通俗讲,是用二千七百万元的水牛皮,在北海换取六百吨越南锡锭,然后就地出口到英国,结汇三百三十八万美元,累计利润二千万元,周转不到十天。”
兰萍这才知道他失踪几天的真谛,心里也有几分慰切之感。
她一直担心他狗急跳墙,为排泄颓废和消沉,在香港出入红绿场合,得了脏病,那才是自己的罪过。既是这样,她就稍缓和了脸色,淡淡问:“边贸的手续费计入成本没?”
中平睇了她一眼,忙收回眼神,说:“手续与退税部分平衡。”
兰萍担心问:“边贸还能退税?”
小菲回答说:“能的。我到W城退税处咨询过,他们说,出口产品在各个流通环节中交纳多少税,就退多少。金额大的出口,他们还要到出货现场查看。”
兰萍反问:“越南的锡锭进入中国是最终产品,不存在交税的环节。”
中平有握说:“还是有一点的,进入中国市场起码有3%的退税也可抵消手续费。因此,这单生意,还有二项潜在利润,一是美元上涨部分;二是把北海开出的手续费变通为税款,开出纳税证明。”
兰萍仍不放心:“如果二千七百万元付了牛皮款,而锡锭拿不到,不成了竹篮打水两手空?”
“除非这人是个二百五,是个任人漫骂、任人宰割的浑球,说滚就滚不会爬的。”中平不客气抓住战机刺了一句,又进入正题,“合同规定,见钱先看货,见到锡锭在码头,才将二千七百元付给北海边贸办公室,他们拿**和完税证明,我才给他们手续费。”
兰萍被指桑骂槐一顿,也不计较,也没搭理,自顾说:“什么时间,哪些人去?”
她最担心的是谁同他一起去,回W城才知道竹叶同他到过北京,肯定骚狐精已把他拉下了水,但又拿不出有染的证据。即便在床上捉住他们奸情,她也没法闹出来,要为他保全面子和形象。
中平见她没有应战,对她提出的问题,不是很肯定说:“三、五天就要去,汪邻十日先去北海打前站,主要盯住两边来的货,小菲十一日到深圳,先调六百万额度,办好二千七百万的自带汇**,从深圳直插北海。得到吕合义的电话后,我再通知符先生,W城退税处的人员,由我陪同到北海。”
小菲胆怯说:“我怕调不好汇。第一次到深圳,听说哪里的骗子蛮多,布局演三簧,骗钱还骗色。”
中平乜了兰萍一眼,嘴上安抚道:“你不要怕。深圳有些人表面披金戴银,里面实际上是块豆腐渣。我写个便条,给深圳公司的调汇员,他帮你去调额度。你到那里后,住我的宿舍,吃住在公司,安全的很。”
兰萍对小菲的印相极好,正派、肯学、自然不用担心,问:“防寒服的额度现在调不?”
中平摇了摇头,说:“再等段时候,较看好的算六月中旬。”
兰萍问:“上交中央和地方的额度怎么办?”
中平说:“地方那部分可用防寒服的结汇来抵,中央那部分下半年低价买进额度再交。我计算过,除子弹一千万美元不须上缴外,上半年要无偿上交三百多万额,每一额度节省二元,相当赢利六百万元。”
听完这番话,兰萍不得不服他的精灵,心里不免说,若他主动求个合,自己会原谅他的,脸上却说:“没事就走了。”
抢先小菲一步,离开他的办公室。</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