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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科长放下职业脸孔,说:“陈小姐,这顿饭是要撑的,哪天接你到我家去,专程赔罪的。”
兰萍不吭不哈,说:“言重了!我像龟身上生毛,兔头上长角,徒有虚名,与世无争。这下倒好,使我声誉鹊起,咱俩索性就捆在一起过日子。”
王科长没搭腔,突然低声说:“你把军官证也拿来去复印一份。”
中平反问:“这不是给军人抹黑吗?”
王科长说:“我说你是糊涂,还是气的不开窍?特殊的职业,级别总比常人特殊点。要不,铁道部的坐火车就得掏钱买**。”
********正文*********
在座的都吃了一惊,王莉急忙说:“你是说有二个老婆?”
中平对梅叶说:“你把我与兰萍的渊源,仔细讲给他们听,让法律界的大师们鉴别一下。”说罢,出了接待室。
王莉试探说:“是不是刚才进来的那个女人?她一身雍容华贵,有气质也有清高,与我们打招呼,都只用了眼神。”
梅叶点了点头,把兰萍和中平相识,到为什么现在一起的前前后后,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王莉又问了一些细节,嘴一撇,说:“这算啥?充其量情人关系。倒是这女人一生痴情,在电影里见的多,在现实生活中少见。二姨知道吗?”
梅叶吓白的脸才有了一点颜色,说:“你二姨和奶奶都知道。我们一家人不嫌弃,他凭什么像个驴子蹶一后腿的?!”
王莉不想家丑外扬,失了做叔的形象,问张法官说:“张哥,你刚才看了记录和财务原始凭证,大致看出了究竟是谁欠谁的?”
张法官说:“肯定是原告欠被告的。他打这场官司的动机,是想把6782工厂借的钱,当作他个人借的。这样,刘总就反过来欠他的,理所当然由刘总还钱给他。他拿到刘总的钱后,至于他还不还6782工厂的钱,或如何去还?这就是他的小算盘了。殊不知法律上对这笔借款的界定,是企业法人或受企业法人委托人的行为。说他聪明,可他连小聪明都不会,说他知道打官司,可他连个法盲都不如。无聊人做无聊事,竟惹得我们屁急尿急屎也急。他的动机是什么?”
梅叶快言快语把彭蝶第一单业务受挫,中平如何挽救回来的经过说了一遍,末尾说:“这一**结汇的汇利润很大,他一改当初与另一个合伙人的协议,自己想独吞这笔利润。刘总是这件事情的始末知情人,按50%定裁定二人对掰。他当了刘总的面像汉奸见到八路的,背后却扬言,说一定要出这口恶气。”
张法官摇了摇头,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桑律师却说:“有一种心理投机者,投机的发狂,狂的发黄,什么不要脸的事都会做。”
小菲走进来对梅叶说:“刘总叫你先带客人到餐厅等候,喝点咖啡。外管局的同志中午有活动,他抓紧谈完后直接会你们。”
梅叶问:“他们在哪里谈?”
小菲说:“在陈经理的办公室。”说罢进自个的办公室收拾一包东西,又回中平哪里去了。
临到中午十二时,小菲开了一张五百一十万美元额度调拨凭条,外管局的人收了,还说你们异地公司真大方,自家的公司像小娃屙稀屎,一滴滴屙,没劲。也许冲着中平有劲,应允了他的要求,上交中央那一部分,七月份一次性还清。
送走了他们,中平敲开了办公室的门,王科长伸出头,说:“耐心等五分钟,一、二十年都等了,还在乎苍蝇飞过的时间?!”
中平无奈,只好退回接待室坐下,全身散架似的躺在沙发上,反复寻找自己的行为,究竟在哪里得罪了彭蝶,他图的是什么?想来想去,唯一的是这次易货贸易,可能引起了他的误会,夺走了他所谓的客户和业务,由嫉变恨,离开公司我也要反咬你一口,你不让我好死,我也不让你歹活。他暗责怪自己,百密不如一疏啊!本来在香港那阵儿,自己完全可以主动对他说明,他与吕合义之间的因果关系,又怕落得个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想谈的也就搁下了。
门终于打开了,兰萍哭的像泪人,不嫌王科长在跟前,扑在他怀里嘤嘤哭起来。
他拍着她的背,轻轻分开她,说:“我不是提前打个招呼,笔录下来你准得成刘备。刘备的江山是哭出来的,你的眼泪呢?使我看到了自己被征服的历史。好好,先去司法圈子里结交几个朋友,再给老公露露脸。”
兰萍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中平进办公室说:“王科长,先吃饭。尔后,不让你为难,决不会与你动枪动刀的。”
王科长说:“不要嬉皮笑脸,先在笔录上签字再说。”
中平无言语签了字。瞅着王科长。王科长和书记员咬耳一阵子后,说:“例行公务完毕。朋友的饭不吃白不吃。”
兰萍拿着香港证件走进来,没好气地交给王科长,哼道:“什么公务雌务,他彭蝶玩的这一套,我们见多了。”
王科长放下职业脸孔,说:“陈小姐,这顿饭是要撑的,哪天接你到我家去,专程赔罪的。”
兰萍不吭不哈,说:“言重了!我像龟身上生毛,兔头上长角,徒有虚名,与世无争。这下倒好,使我声誉鹊起,咱俩索性就捆在一起过日子。”
王科长没搭腔,突然低声说:“你把军官证也拿来去复印一份。”
中平反问:“这不是给军人抹黑吗?”
王科长说:“我说你是糊涂,还是气的不开窍?特殊的职业,级别总比常人特殊点。要不,铁道部的坐火车就得掏钱买**。”
中平觉得不无道理,从保险柜拿出军官证,交兰萍拿去复印。
王科长说:“说点感想。第一次在C县见面就被我言中,你们不是一般情人的关系。这感觉在接到举报信时就验证了,我这几年公安没白干的。当时我在车上好蹊跷:妈的,人家玩情人是男人掏钱,你成了倒贴户,我想这妇人可能是口枯井,没有人敢掏的。不想见了面的第一感觉,就让人吸了一口凉气,妈妈的,你蒹葭倚玉树,你赚财赚人成了大鸭公。”
中平由衷说:“我不是做鸭子的性格,却不得不吃软饭,她人美不说,心善更胜一筹。你还不知道,初七回老家,我第一年承包,手头上没积累,一年要交一百万元。她不知啥的突然心血来潮,轻飘飘说了一句,捐四十万建一所中学。我当时几犹豫,索了半天,权当我一年再增加了四十万的,顺了她的心愿。到了正月二十,她瞒了我扛了四十万的现款,去了D县,把学校办起来了,事后才给我说,叫我哭笑不得。现在回忆起来,她的四十万只当我们的四百元在花,逼得我不做鸭子,也得往鸭棚里钻呵!”
王科长细润他的一番话后,惊愕的刿心术目,说:“你说她有九位数的财产?”
中平自责说:“是这样的,由于我和女儿有血缘关系,她妈妈说我也有遗产的一份,我就不自不觉画地而趋,我是俗夫子,也有低级趣味的一面,说不喜欢钱是日人的。可……”
兰萍把复印的证件交给王科长,拥了中平说:“可……可什么的?好像降低志气,辱没人格似的,对不?有一股跳到黄河洗不清的味,对不?不要东想西想了,吃饭去!”
奇怪的女人,刚才哭的死去活来,眨眼的工夫,倒像当书记的料,作起他的思想工作来了!</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