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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谈到做生意的天赋和能力,我一向引以为自豪。十多年前研究生毕业,导师在答辩会上结束时说,你日后不会是一个很好的情报者,可能是一个优秀的资本家,但愿你是红色的。当时我吓昏了,刚刚改革,谁也不想当资本家,做活靶子当专政的对象,心有余悸。话说回来,这二亿五千万里,不排除天赋、机遇。将来失不失手,能不能常胜将军,我也不敢打包**。桑先生,怎么样,有没有长期合作的可能,特别是我不能打胜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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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他们走进餐馆,这里已是座无虚席,不少外贸的熟人,都站起来打招呼:“刘老板,你这野店的野味挺红火的,建议再推些四脚蛇、穿山甲的新花样。”
中平打着哈哈,说,不看那玩意长得比我靓一点,它的规格比我高的多,属中国一类保护级的。
有的说:“老板,这里面是不是放了壳子的,叫人吃了睡不着觉,晕雾雾的?!”他哈哈打的更响,说那玩意儿都是淘汰产品,时下兴放摇头摇的料。
“我服了你。你我都是乡巴佬,出娘胎就活在夹缝里,你却比我强,每走一步都有熟人朋友!”王科长知他开玩笑,却引发不少感慨,说,“小餐馆的过堆的挤,台子翻了无数遍,我带人连来了三次,碰了三次闭门羹。”
中平笑道:“要先订座。喂,后天派人到河内,买下一个酒楼,连装修在内一千万。其中酒楼要推出龙凤餐豹,试试这种菜系的行情。”
王科长赞道:“当年咱们打越南鬼子,进入他们的地盘,人畜看不到一个,乌龟王八蛇到处都是,还是正宗的。要真是盘那‘牛鬼蛇神’,肯定比W城正宗,来菜。到时别忘记了老乡,请咱去一趟河内,过盘把出国的瘾。”
说话间,他俩进了包厢。张法官站起来,热情说:“王科长,稀客呀!什么风吹过来的?”
王科长拍着他的肩,说:“不是风吹来的,是‘牛鬼蛇神’的香味吸引过来的。你也是冲着它过来的吗?”
张法官说:“香倒是很香喷喷的,就有点赖蛤蟆噎人不咬人的感觉。”接着把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王科长笑嘻嘻笑,说:“今天来吃乌龟王八,不想乌龟王八的事儿,都冲着你中平来了,好兆头!瑕不掩瑜!”
王莉说:“刘叔叔,东道不请,客不饮。这汤炖了四十分钟,香喷喷的,令我垂涎的。”
中平招呼大家先喝汤。兰萍坐在他身边,问:“这几位是……”
中平自嘲说:“你看我这脑子,像进了水的,几个突然就让丢三忘四的。”忙拉起兰萍,给王莉他们一班人引见,说:“如果说有一天我落闲了,写一部小说,小说中的三位主人翁就有二个坐在这里。”
王莉问:“陈小姐自然是其中喏!果然是人中之凤。还有一位呢?”
中平说:“你二姨呀!她此刻在香港渡单程过渡期。要不,我真会把她请来的。”
王莉惊讶说:“二姨到香港了!唉,姨姥虽然含辛菇苦半辈子,现在几有盼头几有福气啊。三姨在越南做千万富翁,四姨在美国做学问,大姨大小也是个老板,四朵,巾帼英雄有出息,不比六尺男儿差!”
张法官开她的玩笑,说:“你这朵花更上一层楼!社会上形容咱们,,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腰里揣了避孕套……嘻嘻”
王莉轻捶了他一拳头,脸飞红的。
“是谁的饭,咱还瞅个长相呢!红什么脸的?”王科长感慨附和说:“若是瞅这里的正主子,眼不成了猴的?!社会就是这样的,越有饭吃,越有汤淘。打喷嚏哈腰都能捡到金子。”
中平忙岔道:“讲场面今天是尴尬的,但也是好事,不打不相识。在经济交往中,多认识几个朋友,尤其是公检法的朋友,既要得到他们的保驾护航,心安理得赚几个;也要受到他们监督检查,循规蹈矩做些生意。五个月来,我这个小庙没供什么菩萨,已发生了二亿五的生意。难免出现这样或那样的经济纠纷,这就需要法律条文和政策,来调解或裁定。因此,为公检法的朋友们干一杯!”
桑律师喝完酒放下杯,以为他在牛逼,说:“刘总,恕我冒昧,公司才十多人不起眼,半年不到能出现这个天文数字,你不会给我们讲封神榜里的故事?”
中平听这话心里就不快,桑律师与他见面,第一句话里有点看不起公司,走马观花,把他和公司看成了花架子。
兰萍曾多少次私下开导、点拨他:真正有派头的老板,在对外交际上,不能太实在,1+1=2,需要说大于2;也不能太泡,侃大山漫无边际,让人说吹牛逼不打草稿。介于两者之间、稍稍张扬一点把,才是乖老板,傲脚货。
想毕,他拍了拍兰萍的肩,眼睛瞅了桑律师说:“很对不起,我小时候很穷,还没看过封神榜里的故事说的是啥?里面不知有没有美元?我说的二亿五,既不是骗大家的,也不是在吹牛。我和她只做了四笔生意,超过了二千五百万美元,今天的外汇牌价是十元零四,我想这个账,并不很难计算。举个把例子,一笔军火生意,美元就是二千四百万,我还分了一半给人家算任务。这大的生意中,仅仅一个货柜的文化衫五万美元没有收回来。这番话假设不荣耀不风光我的能力,则是我的过分谦虚。要谈到做生意的天赋和能力,我一向引以为自豪。十多年前研究生毕业,导师在答辩会上结束时说,你日后不会是一个很好的情报者,可能是一个优秀的资本家,但愿你是红色的。当时我吓昏了,刚刚改革,谁也不想当资本家,做活靶子当专政的对象,心有余悸。话说回来,这二亿五千万里,不排除天赋、机遇。将来失不失手,能不能常胜将军,我也不敢打包**。桑先生,怎么样,有没有长期合作的可能,特别是我不能打胜仗的时候?”
桑律师放下高深莫测的架子,脸上这才泛起了一层光,自顾饮了一杯,说:“从概率论来说,生意越大,经济纠纷的可能越大。生意人来说,希望每一单业务,都能马到成功。而作为律师的我,说得你不要见怪,希望正好与生意人相反,要不,我这律师有何用途?尽管我与你主观愿望上有矛盾,但客观摆在面前,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因此,我愿意与你长期合作下去,成为你,及你公司的常年法律顾问,减少你不必要的困扰。”
中平说:“谢谢!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第一眼总是让人看走眼,就像当年兰萍第一眼的光辉照不到我身上一样。二年后,貌似一朵花的陈小姐,竟然插在我这五短身材的牛屎疤上。我说,你呀,像孙中山在实践中终于找到**那样,觉悟了。我简单举这个例子,是不想请你当着莉莉的面子,勉为其难地答应我。既然你答应得痛快,咱们就痛快的干一杯?”说罢自饮一杯。
桑律师仿佛被说中了心事,脸上一时不自然,良久才说:“恕我冒昧,今天法院的官司,公安局的重婚案,有可能是彭先生点了水,我想问一问,你们有过利益上的过节吗?”</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