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艾总也为情形所动，站出来伸出手，真诚地说：“如果没猜错，这个牛鼻子就拴在你身旁，我祝福你们，有缘的终归有缘，陈小姐苦等了十八年，是相当值得的。真可谓：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刘总，她的感情就是你一生的财富。”

中平拉兰萍站起来，把三双手握在一起，说：“谢谢你的祝愿！这份感情越深，我就越不安，良心上沉重重的。”

兰萍故意嘟了嘴，说：“艾总，他话里有话，我是有缘无份，心里头虚渺渺的。”

********正文*********

在双零乐食城的包厢里，中平、兰萍陪着艾总，等候市计委、银行和电信局的几位实权人物。

今晚安排，是市计委何处长借艾总之口转告中平的。先吃饭，饭后的活动由中平定，要求刺激性浓郁一些，天天桑拿，皮都泡松了，漂亮的小姐只能犯点小规，倒引火上身让人憋的难受。……

中平心烦，类似这样的谈判少说七、八个回合，眼下仍不见章目，还不知道马拉松到何时，费用是小事，效率之低，真没时间耗下去。只要一听说代理进口的洽谈，他成了条件反射，精力和精神顿时就软绵绵的。

艾总是兰萍老领导，兰萍流动到中平这里，二话没说的，马上开绿灯放行。兰萍一直感激他，没机会表达自己的夙愿，碰巧今日不期相遇，她含了女人的娇柔说：“艾总，在公司你很器重我，还给我外籍人委任了科长，离开公司，你也不追究，房子仍然让我住，我啥说也要谢你一次的！”

艾总不是性情中人，看女人不敢拿正眼瞅，随意说：“你跟了刘总，阂是一样的。我和他做了九年的朋友，从来没有分过彼此。不过，我需提醒你，趁我还在位置上，你把住房按商品房买下来，我按市场价八折、只计实用面积的优惠计算。一是给我一点点面子，单位早就有人嘀咕，自己的职工没房住，外面的人倒住的四平八稳；二是接任我的老总，不了解你对公司的贡献，可能经不住背后有人的嚼舌头，要你退房。”

兰萍忖一会，问：“什么时间办手续？”

艾总说“只要有钱，明天都可以办。”

兰萍欣喜说：“我明天上午直接找你。”

艾总迟疑说：“好的，有句话我一直想问，又觉得该不该问？”

兰频：“艾总见外了。”艾总说：“你是香港永久性居民，呆在W城七、八年如一日。说你爱祖国，我不相信你有这高的觉悟；说你寻根，你本身就是从大陆过去的；说你到刘总这里是为了钱，香港的钱不更好赚，不烫手吗？”

兰萍嫣然一笑，说：“我留在大陆有二个原因，一是妈妈不肯离开W城，要守住房子，说是家产不能丢？”

艾总奇怪说：“什么房子值得一守七、八年？”

兰频：“我爸爸留下来的，就是人事局办公的那栋法式别墅。”

艾总说：“哎呀呀，我明白过来了，经常有人说过这栋房的主人的来由，没想到与你还有这深的渊源。”

兰萍正欲说什么，突然记起什么，对中平说：“喂，妈妈今晚无论如何要我们去她那里一趟，估计是与这栋房子有关系。”

中平疑惑说：“眼下房地产比黄金行情好，人事局这个时候会退房子给你们？若是他们退房，我们公司驻进去，又气派又方便。”

艾总说：“陈小姐，你不没有告诉第二个原因？”

兰萍不好意说：“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人，像在山坡上找吃草的牛一样。”

艾总何等精明的角色，仅从她亲昵倚在中平的身上，就看出他们间的倪端，笑道：“这头牛对你很重要，你似乎已经牵着牛鼻子了！”

兰萍好满足靠在中平的肩上，神往说：“这个牛鼻子对我，对我们一家，都是息息相关的。对我而言，一辈子的精神支柱，终身的倚靠，对陈家而言，事业后继有人，大有作为。功夫不负有心人的我，整整费一个小常室的光阴，没绳的牛鼻子终于还是拴着了。”

说罢，将自己与中平的恩恩怨怨，包括今天的重婚案，细细对艾总说了。

艾总也为情形所动，站出来伸出手，真诚地说：“如果没猜错，这个牛鼻子就拴在你身旁，我祝福你们，有缘的终归有缘，陈小姐苦等了十八年，是相当值得的。真可谓：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刘总，她的感情就是你一生的财富。”

中平拉兰萍站起来，把三双手握在一起，说：“谢谢你的祝愿！这份感情越深，我就越不安，良心上沉重重的。”

兰萍故意嘟了嘴，说：“艾总，他话里有话，我是有缘无份，心里头虚渺渺的。”

艾总却说：“好事多磨。瞅着水壶烧不开，盯着炉子煮不熟。要我，有你们特殊的身份，图六个字，你开心他快活！”

三人重归入座，中平见要来的人都没有来，有几分不太耐烦了，说：“艾总，我真怕了你的朋友，软绵绵的就像油炸煮熟的猪皮，七八个照面还未见分晓。你是知道的，我属刚性，不如你柔劲儿。”

艾总笑道：“内地这碗饭你也是吃过的，我仍然在吃，一口气吃个胖娃娃，不是官高的作风。你知道为啥悬而不决？焦点在地方主义在作怪。疽知道的，争这口肥肉的还有二家外贸公司。经济实力敌不过你。本来市计委就可以一锤敲定，可又担心经贸厅拱槽子，一下拱到市政府里。”

中平眉毛上扬，说：“我创汇统计，退税都在W城，无形给经贸厅增加好几千万美元的创汇，不正是他们好大喜功要的吗？”

艾总分析说：“话是可以这样讲的，但一涉及到直接经济利益，就有前娘后娘生的彼此之分了。W城外贸公司是地方的，肥水不落外人田，你毕竟是带‘中’字号的企业，又是军企牌的，利税不交地方。”

中平沉默一会儿，叹道：“我明白，就像我岳母一样，碗里多出的鸡鸭腿，从不兴拨给女婿的，哪怕是拨到姑娘碗里再转出去都行。”</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