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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长朝外看了一眼，低声说：“有一条，借，可以。但不要过河拆桥，如……”
中平很干脆说：“你只说声过桥，我在桥下给你硬撑着。借多长时间？”
何处长不知如何回答，艾总说：“直到何处座高升高就，有了专车以后为止。”说罢，伸出小手指，中平立刻搭上，何处长迟疑了一下，最终也搭上了。
三只手一起在空中动了三下，算是君子协议。
艾总说：“何处座，你饭后叫司机把证件给我，过好户再给你。司机仍留下开这辆车，算是我给你作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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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萍打断他的话，嗔道：“又抓住一点，糟贱老人其余，小心遭雷打的。”
艾总压低声音，说：“我出个馊主意，你要牺牲一方面的费用，收获另一方面的利益。刘玄德舍不得孩子，他能把赵子龙套上吗？”说毕，附在中平耳朵边嘀咕一阵。
中平点了点头：“好的，舍不得羊羔套不住狼。兰萍，你明早顺便给艾总带一张三十万的支**，他把一辆兰鸟车过户给我。最终代理进口不成，我就把车拿回来。”
正说着，市计委何处长走进来，大咧咧说：“刘总，什么车拿回来呵？”
中平好窘迫，一时言塞。
艾总抢过话题，佯装怒道：“还不是你用的那辆车。我单位一些人拱槽子拱得缺德，我人还没调离，说是要把你用的车收回来。”
何处长一听火直冒，粗鲁骂道：“你们这帮人，抽了*不认人，我给你们的好处还少了？”
他四十七、八，身子骨保养得很好，精干干的，一头黑发，腹间连轮胎都没圈上，平时他爱说，这是常运动的回报。
艾总苦了脸说：“你也不是陡地留洋回来的，国内势利眼不是没尝够，企业短期行为就表现在这里！眼下，我还没离开公司，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正和刘总叨唠着，让他来变通变通。”
何处长眼睛一亮，说：“哦，怎么变通法？”
艾总安抚道：“你今天是不是喝了汽油，话出口火爆爆的！来，先坐下。说实话，咱俩还没来得及议下去，你就来了。也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也来参谋参谋。”
何处长扫兴不吱声坐下。
中平故意说：“艾总，你继续拿你的主意吧！只要不让我太为难！”
艾总平静说：“明天，你给我三十万元，我从何处长那里拿回行驶车驾驶证，过户给你，车的产权就是你的。你反正有专车，兰鸟车仍留在何处座那里，算是他向你借的。人情上的债权债务是你们两家的，与我再没有瓜葛了。”
中平叹一口气，说：“辆把车是小事，问题是何处长有头有脸的人，不要叫我这热脸贴上冷沟子！”
何处长朝外看了一眼，低声说：“有一条，借，可以。但不要过河拆桥，如……”
中平很干脆说：“你只说声过桥，我在桥下给你硬撑着。借多长时间？”
何处长不知如何回答，艾总说：“直到何处座高升高就，有了专车以后为止。”说罢，伸出小手指，中平立刻搭上，何处长迟疑了一下，最终也搭上了。
三只手一起在空中动了三下，算是君子协议。
艾总说：“何处座，你饭后叫司机把证件给我，过好户再给你。司机仍留下开这辆车，算是我给你作的贡献。”
“妈的，过河拆桥！”何处长暗自骂，却放下心来，表态性说，“行！这件事不要再当歌唱了。代理的业务，我明天给头儿汇报一次，再给电讯局通通气。安排后天刘总与电讯总公司签订合同。条件呗，第一期不用你的资金，代理手续费2％。以后用你的资金，手续费由你与电讯总公司谈。原则上按你提出的意见办，代理费，利息在内，5％不是很高。眼下哪个企业有多少自有资金能够垫出来呀？”
中平和艾总颔首称好。何处长朝外瞅了瞅，又睇了一眼兰萍，样子像缩头乌龟。
艾总打趣说：“这不是你何处座一贯的形象。她是刘总的内人，她不会向外拐的。”
不一会，鲁行长、电讯局赵付局长、W城电讯总公司周总相继而来。梅叶亲自端了一大钵已炖了二个小时的龙凤虎豹汤上来，甜甜说：“各位领导慢慢品尝，细细润味，吃完后还有一钵哩。”
炖沙钵还未放好，香味就弥漫了包厢。
中平对欲出门的梅叶说：“以后凡是司机，安排份饭，另外给他们三十元。”梅叶应一声，把门带上出去了。
何处长是乐食方面的行家，吃惊说：“这餐馆是谁开的？很有胆识和眼光。W城独此一家呀！没有一定的后台和关系，是人不敢乱开的，工商、环保门槛都要踏烂的。这是好东西，大补的。我每次到海口，总得吃好几次。”
艾总一边给赵付局长他们舀汤，一边回答说：“这就是你处座官僚主义了，老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还不知道呵你？！”
何处长惊的汤都溢在桌上，瞟了正在用牙签挑蛇胆的中平一眼，不相信说：“刘总，你这老板比大象腿还要粗，这丁顶小生意也不放过？”
艾总淡淡一笑：“这是他的经营之道，生意谈不谈得成，客人来后送上小礼品，走前在这里吃顿饭，将来还有不拉客人来吃饭的？这就是叫有失更有得。”
鲁行长吃得满下巴油腻，仍不忘记称好，说：“难怪短短几个月就赚了好几个八位数。不过，我下午看了你的财务报表，又核实了账号，帐上有只千把万的存款，钱都到啥地方去了？”他拿出表格再核实一遍，说，“没错，除非你打了埋伏？”
中平如实说：“大的埋伏没有，但我一千万美元的额度在深圳存着，故暂时还没反映出来。”</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