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电话里：“以前够。现在……连以前赚的老本都掏空了。”

中平：“你在……吸那玩意儿？谁唆使的？”

电话里：“进了娱乐城后的事。W城街有个叫白皮的拖我下的水。我害怕的是我的钱吸完后，我断不了瘾，只得用身子去换，卖身卖脸，做人包二奶也行。”

中平说：“你现在哪里？”

电话里：“在玄宫饭店，瘾发的时辰快来了，欲回家…”

********正文*********

柯机原是中平的，连同手提机一起交她在使唤。

中平疑惑说：“谁还知道我的生日？是兰叶梅叶叫柯台打来的？”

小菲说：“不是的，上面只说是芳芳小姐，没留猫姓狗姓的。”

语气像妻子吃丈夫的醋。

兰萍和竹叶都是一个调的，异口同声：“‘蒋管区’的大排档！”

小菲说：“我怎么不知道这人呵？”

竹叶嘴一撇，说：“他还没带你去过？那地方说是排档，我总叫它情人街。我看他得带你去那实习实习一番，一举二得，既能体验感受，又能见到这个芳芳。”

话里含着几分荣耀，他是带她去过了的。

兰萍添油加醋说：“菲菲你还不知道，他是贾宝玉的命，前四十年都是在女人缝里挤出来的。你才一年，啥能知他多少粗多少细的？”

中平“嘿嘿”二声，思忖一会说：“这一提，我倒记起去年的今天，也是叫芳芳留言祝福的话。当时我怎么都记不起这个人来，也就没复柯了。奇怪，她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竹叶说：“你问你自己。我以前未与你那个，兰姐不说我自然不知的。今日过了一次，就会记得有二次、三次。逻辑推理，她一定同你幸福地度过多少个生日的。”

中平没搭她们的腔，问小菲：“她留电话没有？”

小菲没说话，从坤包里掏出电话，兰萍却拿过茶几上电话，按下免提键，递给小菲。

小菲会心一笑，在电话上拨了号，递给他，只是说：“这人一定同你过个生日。”

中平接过电话放在面前，见对方是女音才说：“喂，你是芳芳，刚才是你留言的？”

电话里：“是啊！刘老板不会不记得是哪个芳芳？”

中平说：“哪能呢？天下的芳芳千万个，你只有你一个，啥有跑出几个的说法呵？我出差半年今日刚落脚，一时还挪不动步来瞅你，好对不起的！”

电话里：“这话是讨好卖乖的。想你没到香港那阵子，你带着你姨妹宁肯把钱往旁的店里塞，也不见我面的。是嫌我脏、当我是卖粉的，还是你姨妹怕我的裤腰带拴住了你？”

中平说：“这话从哪里说起？咳，你们女人一个个都是地窖里捂出来的包菜，一个心接一个心的！生意还好吗？”

电话里：“你这句问得好深的，是哪一种生意？”

中平说：“咳，又冒出个心是不是！我当然问的是排档，难道你还会做其它生意？”

电话里：“你这话言中了，排档交我爸爸在管。想不想知道我在干啥的？”

中平说：“我还没这份权利问！你乐意说，我也会洗耳恭听的。”

电话里：“要说这份工，还是你手下的给我的，替他管娱乐城。”

中平说：“手下的？是张强？做皮子的怎么会蹦进娱乐圈的？”

电话里：“你是学研究当官的，不也改了行吗？人家做皮的啥就不能玩其它的！不过，不是张强是彭蝶。”细说了一阵始末，问，“你还在听？棍子打在猪的身上，还会有个‘嗯’声，你连‘嗯嗯’都舍不得给我一个！”

中平说：“我听着的。只怪你说的惊心动魄，让人大气不敢出的。一细说，我才知道，他离开我以后的情景。他好歹是一条汉子，能扳出个名堂不容易。我只想说一句话，你也好，他也好，人生就像碗里荡鸡蛋，转来转去，但要晓得做人，关键是否能找到平衡点。作为你的同事好，朋友也好，你听不中我也是要说，你犯得着去赚这个辱没良心的钱吗？你打盹安得下神吗？一个王标新为虎作虐，我理解得了，一个涉世不多，心灵本质都不错的袁艳秀，却去掺和在一起，实在是令人惋惜。干什么事是人的权利，都可以自由选择，但要对得起天地良心，这就是平衡点。”

电话里：“我起先觉得很刺激，一听到‘当当’的牌机声，就像国际歌里的词儿，热血在沸腾。时间久了，当看到一些人输红了眼，到钱庄去借高利贷，到当铺去当手表，金项链，金戒子，我心里也是像鸟在啄米，好谴责的。”

中平说：“既是有这番感受，为啥还不抽身而退？”

电话里：“心想退，身子却退不出来了！”

中平说：“原来是……这样的。”

电话里：“听语气想不到你还为我吃醋！讨厌的是，你也落套了，只往那方面去想。我是干净身的，只是需要钱。”

中平说：“经营排档还不够你的开销？”

电话里：“以前够。现在……连以前赚的老本都掏空了。”

中平：“你在……吸那玩意儿？谁唆使的？”

电话里：“进了娱乐城后的事。W城街有个叫白皮的拖我下的水。我害怕的是我的钱吸完后，我断不了瘾，只得用身子去换，卖身卖脸，做人包二奶也行。”

中平说：“你现在哪里？”

电话里：“在玄宫饭店，瘾发的时辰快来了，欲回家…”

中平说：“你在大堂挺十分钟，我来见你再作打算。”

按回免提键，急急对小菲说：“你叫小谭备车，我出去半个小时再回来陪你们。萍萍，给我一点钱，七万八万都行。”

兰萍听了他们的对话，知他的意图，噘了嘴，说：“你乘人之危，拣便宜收过来当包四奶？你妄啥，是大还是脸色白？”

中平更急了，说：“我，我图人家二年还记得住我的生日，这是比钱还要贵重的情和意！何况人落下水，谁都会不因生面、毅然伸出手拉一把的。”

竹叶说：“多可爱的雷锋！谁说雷锋叔叔不见了！几个人的哪个不比她大，哪张脸不比她白！”

中平伸出左手赌咒：“向保证：我与她过去是清白的，现在和将来同样会清白的。眼下人命关天，我回来再详细汇报还不行吗？否则，我永远就住她那里的。”起身穿了大衣就走了。

兰萍见他发了脾气，才乖乖回内室一阵，出来塞给小菲一个包，叮嘱她：“你跟着他尾巴，让他循规守矩不要过线。在为难中的女人见了钱，即便你不要她，她也会舍命给你的。”

小菲应了声，拿起皮褛退出门。</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