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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柔和得像水,随便得把“喂”都免了,眼睛像饿狼的瞅着地上的他。
他正在做伏卧撑,成丽心里数着的已是一百多个了。
他只穿了个泳裤,黑黝黝的汗毛,隆起的肌肉和那比脸不知白多少倍的肤色,给人以狂野和明亮相兼的。
成丽心里不得不承认,从背面来看,他是矮个的美男子,从脸上来看,他是个任性的农民孩子。
********正文*********
中平急了,忙示意兰频:“快用醋灌进去,让她解酒。”兰萍不理,眼睛朝着开花板看。
中平对跟小梅一样身份的说:“把她安置在客房里,让她躺一会,她从来不喝白酒。”
那少妇只顾自己吃菜,像是没听进的。
他把眼睛瞅向小菲,小菲与小梅说说笑笑,像没看见他们似的。
中平脸一抽搐,端起一杯茅台,仰口喝干,手指着兰萍、竹叶和小菲:“就这么着,请不要打绕我。”说罢,扶着康梅进了客房,不顾这一房女人各有什么感受。
那小姨子一愣,顾不得口里还含着鸡腿,跟在他们后面跑了过去。吃饭的几个女人像没事的依然如旧。
成丽这才轻声对小梅说:“坐久了,我想躺会儿。”
小梅领着她到锦菊苑收拾了书和坤包,安排她在另一间客房住下。
她问她住哪儿,小梅笑了:“楼上楼下都是房,不会睡沙发的。”
她问:“坐在我对面的女人是谁?口里不说话,眼里的话却说不够的。”
小梅说:“她姓袁,原是我的同僚,现是彭蝶的付总。她在跟谁说话?”
她说:“跟你一样。”
小梅沉默了良久:“咳,想说也轮不到我。喂,感觉如何?”
她说:“像进了幼儿园的,纯真质朴没有虚伪没有做作。你们还有活动?”
小梅说:“可能。到时我叫你来搓牌。”
她说:“我有点累,早点上床。”
等小梅一走,成丽将门留了一条不易察觉的缝儿,窝在沙发里边喝咖啡边看书。
她读得很仔细,看得很投入,到了凌时三点还未睡意,正欲换个姿势,门外一阵脚步声,下意识吓了一跳,听见脚步进了隔壁的房间,脸上抹上一层疑惑。
过了不一会,寂静里传出恍恍惚惚的声音。
她关媳灯好奇地拉开门,蹑手蹑脚溜了出来,顺着没关严的门缝瞅过去,惊得她差点叫出声。里面怎成了一片森林呀?怎么会有古木参天,盘根绕石的雄姿?
细看,才知是电脑灯光控制的画景,给人一种在丛林探险的野性的动感。从地上的跑步机、登山机,单车器和划船器,看得出这是健身房,一男一女在健身。
更惊的是那女人是他的姨妹,孤男寡女夜半三更同居一室搞锻炼。
一般人的原则,外面怎么搞都无所谓,身边的一律不沾不染指。他就与众不同,怪人,畜生!
只见女人穿着一层薄薄的白泳衣,坐在自行车器上悠悠地蹬着,下面没有蹬出声音,嘴里的声音却很清晰:“你睡了后,我给妈说了。她在电话里沉了半晌,说一对双不能拆开养,宁可再帮那女人生一个都行。我又问了那边的生意情况,她说还行,财务由我老骨头撑着,出不了什么事,只是你什么时候回?我说,年后我到北京做一次检查再定。”
声音柔和得像水,随便得把“喂”都免了,眼睛像饿狼的瞅着地上的他。
他正在做伏卧撑,成丽心里数着的已是一百多个了。
他只穿了个泳裤,黑黝黝的汗毛,隆起的肌肉和那比脸不知白多少倍的肤色,给人以狂野和明亮相兼的。
成丽心里不得不承认,从背面来看,他是矮个的美男子,从脸上来看,他是个任性的农民孩子。
她悄然退回房间,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眨巴眨巴眼睛,二十分钟后,外面的脚步声离去,又过了十分钟起床,轻步穿过餐厅,向通道摸过去。
通道反锁着的,其它房间都没有光,仅书房外泄的光,像雪一样铺在内阳台的各式花草盆景上。
她回到房间拿起书,直看到小梅敲门请她吃腊八粥。
小梅盯着她问:“你一夜都未睡?”
她伸了个懒腰:“睡了的。结果被半夜的脚步声搅醒了,此后再也没睡觉。”
小梅说:“啊,是老板起来做早锻炼。”
她佯装地:“早也不能早到半夜二、三点呀!神经病的。”
小梅压低声音:“小声点说不行吗?他跟常人不一样,他的一天是炒三丝,强迫做二十分钟的锻炼,冲完澡就吃饭,喝完酒就睡觉,一觉睡到半夜醒,又强迫去做早锻炼,冲完澡在书房里写书,直到吃中午,饭后睡一觉,时间不限,起来又回书房直到晚餐。”
她若有所悟,问:“强迫?不吃早餐?不上班只写书,老板怎这样当?”目光里闪着疑惑。
小梅认真地:“强迫是指他不爱运动需要人监督。除对外应酬外,他不吃早餐。他上班的时间是九点半以后,书房就是他的办公室,没有大事他可以在家永远不出门。”
她惊奇地:“工作全靠摇控指挥?”
小梅说:“靠电话和电脑。咱们公司全部是电脑操作!”
她仍不相信:“看他像……粗人,还能像打字员会电脑?”
小梅笑了:“人家是研究生,写书都用电脑的。你说的粗,只有在一家人里才会有自然本色。等会要看的,那就不是真实的他了。”
果然,他没有来喝粥,几个女人也像不关心他的存在,各自喝完粥回房间装扮去了。</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