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兰频:“我也挺奇怪的,你好歹心里有他的,啥不敢上的?”
女人说:“我当时是‘1059’,军婚,巨毒,不想让他受牵连,想先退婚再来上的,不想你隔的近,行动快,没几天就困在一起了。”
兰频:“你还是真感情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要对他呵护的。”
女人说:“就你们城里人会爱?咱农民黄腿子的爱,半夜来个勾命鬼,搂住脖子亲个嘴,肚子里的疙瘩化成水。”
********正文*********
中平又是一惊,说:“啥啦?男人呢?”
女人说:“疏懒好吃的东西,打脱离了。”
打脱离是D市方言,即离婚。
中平说:“他那阵不是五好班长吗?”
女人说:“五好是在部队上,给当排长的看的,提不了干,复员就当队长,大锅饭还凑合。一分田到户,他狗日就想还像当队长那样,在家里作威作福。起先,我理解他的苦楚,没有多搭理,忍了累带了三个娃儿,口朝黄泥朝天。”
中平说:“到婆家不种棉花了?”
女人往地上吐了一口涎沫,说:“没。那边是水田,头上顶着日晒,脚下热水蒸的,全身上下好煎熬的。他狗日的懒不做不说,晚上困觉还嫌我不白,晒黑了。我说,日你姐的,嫌黑,你找白呀,城里站柜台的,连豆脐眼都是白的,你去娶呀!他真的去了县城,几年后皮上了哪里都是白的,脸却比我难看的寡妇。我也没吵,儿女大了,也不怕他们伤心了。如今打脱离,就像小娃们做作业写错了,撕掉那般容易。临到分手搬家俱那伙,那丑女人也来了,扭着肥屁胖不嫌燥。我看不上眼,说了一句,这下好了,你趴在她身上没看头,干脆吹熄灯省几个油钱。他说,不用的,拿张报纸把脸盖住,往白的地方瞅。那丑女人一下噎住,半晌才说,我嫌报纸麻烦,干脆把你二个长**借给我,往后一搭,二颗黑楝树果子,刚好盖着上多方便。我说,你嫌痒,老子搬了门框子狠,叫你不能站,爬着回去的……”
中平看她说的话挑不上筷子,说:“算了,一到这个年纪,什么话都挂得住口的,不怕教坏孩子。”
女人说:“姑娘早不好意思就走了。你倒讲文明的,农村哪管这,七、八岁的女孩哪天不听骚的。有的家穷,回避不了。你刚来时,分在我家里,睡在后房,跟我哥嫂只隔一道篱子,床上无病,床脚吱吱响的,你没听见过?”
中平笑了,算是默认了。
兰频:“我也挺奇怪的,你好歹心里有他的,啥不敢上的?”
女人说:“我当时是‘1059’,军婚,巨毒,不想让他受牵连,想先退婚再来上的,不想你隔的近,行动快,没几天就困在一起了。”
兰频:“你还是真感情的,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他,要对他呵护的。”
女人说:“就你们城里人会爱?咱农民黄腿子的爱,半夜来个勾命鬼,搂住脖子亲个嘴,肚子里的疙瘩化成水。”
兰频:“还有一首,我只学了二句:一碗谷子两碗米,面对面的睡觉还想你。这里面的爱情火辣辣,这大年纪还有点羞于启齿,一辈子难忘呵。”
正拉着话儿,老校长一阵风走过来,说:“刘总,你是大忙人,我还是忍不住要找你谈一谈。抽得出丁点时间不?”
中平说:“当然抽得出。本该是我主动找您的。”
校长虽说年近七旬,脸红容润,精神仍然春秋鼎盛,既为人热心快肠,又不失学者儒士风度。
昨天下午在田桥海兰的陪同下,专程来到他家,名说是礼节性拜访,实际上是对他进行合作前的一番考察,摸摸他的实力,看看他的人品,是不是个能够合作下去的对象。闲谈中,他知道中平捐了一所中学,明天要去买地,顺便回收过来,老先生兴趣大增,说去看看,顺便也是游山玩水,陶冶一下情操,实际是想在三零中学的基础建立一所私家学院。一到H村,他说要游要玩的,也顾不上了,一下钻到三零中学,里里外外瞅了个够,多次找中平就是谈他的观后感。</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