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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吃了一惊,说:“哦,这么说,王老板是在深圳办公司结识你的!你是哪年到深圳的?”
靓姐儿从包里拿出口香糖,递给了芳芳一个,自己也含了一个,说:“……后来认识了标新,合二为一,我就这么三地来回跑动的。”
芳芳一听传销二字,心里对陌生的靓姐儿有了个定论:不务正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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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新瓶底里二朵光亮闪烁,说:“哪能与你相比,有人用粗桩顶着你的纤腰,你摇身一变,出落成一身的富贵相。”
芳返:“这话说得对,也有不对。说对,我芳芳有今天的富贵,是姓刘的给的,连命都是他救的。说不对,可是我还没沦落到用自己的身子换富贵。直到今天,他还没有……困我呢!再说以论钱为富,你说的也不为错,金钱可以丰富人生,但还是狭窄了点。丰富人生的,何止金钱,拓展开来说,人有知识,有才能,才是最宝贵的富有,人无才、无德,充其量是暴发户,最大的贫穷。还有‘贵’,外人眼里是地位、身份。以前,人因爵位而贵,一旦升到贵族,先天的贵,高人一等。如今个,崇拜的是人的气质高贵,用心高贵。用心高贵是人要有自尊心,人没自尊心,专干不要脸的勾当,是最大的自渎。想我服白粉那段时间,同是一样的人,发了瘾当儿,就根本无贵之谈……”
本是无心的感慨,却把标新二人说得面面相觑,心一阵慌乱。
芳芳见话题扯远了,而且都是空空的说教,就柔了声说:“靓姐,你先前是学什么的,如今混到女强人这一步,可真是不容易啊。瞧你一身装饰,比时装模特还要俏,A县的梧桐树,歇不住你这只凤凰了。”
靓姐儿见芳芳主动转了题,心也不怵了,说:“看你夸的!实际上要说,我算得上一个老深圳!”
芳芳吃了一惊,说:“哦,这么说,王老板是在深圳办公司结识你的!你是哪年到深圳的?”
靓姐儿从包里拿出口香糖,递给了芳芳一个,自己也含了一个,说:“早啦,‘学潮’后!最初在惠州搞传销,后来发了点财,把点移到了深圳。去年结识A县在新加坡的一位老华侨,动员他回老家开发旅游项目。他回来转了一圈,名利双收的事儿,他当然要干,请我在A县挂了个公司,还是当家的。后来认识了标新,合二为一,我就这么三地来回跑动的。”
芳芳一听传销二字,心里对陌生的靓姐儿有了个定论:不务正业。
芳芳那闹离婚之后,W城没有栖身之地,听人说,深圳就像天堂,鲜花铺地,美酒盈樽,人走在大街上,走路也会拾到金子。
她到了深圳,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深圳并没有举手之劳的金子,有的是竞争,她开始找不着北了。她寄住在姨妈家里,可慢慢看懂了一点,深圳的管理还没有跟上,钱比内地城市好赚,若是胆子大,脸皮厚,还可赚大钱。
姨妈开始对她不错,介绍给一家公司去当推销员,说穿了是卖酒:法国路易帝皇红酒、路易龙红酒。这两种酒都是红葡萄酒,地道的法国货,金色的包装更显出其皇者的风范。
深圳是移民城市,高低档酒楼,歌舞厅都还是白酒、啤酒占统治,即便是柜台陈列窗有葡萄酒,也是中国产的雷司令、王朝葡萄酒,而且很难销售。精明的法国人,看准了与香港仅一河之隔的深圳市场,坚信香港人喜欢喝葡萄酒的习惯,也会改变深圳人的。
他们在深圳找了总代理,像深圳的保险大军一样,拉起游动推销队伍,底薪一千元,按销售收入再分红利。
她参加了推销红酒的行列,最初以为像内地搞批发推销,联系一笔就不得了。半月跑遍了所有的星级酒店,可没有销售出去一瓶酒。后半月她干脆不跑了,每天下午五点钟,早早等候在新都潮州厅,塞给酒吧经理一些钱,允许她的酒能登上酒柜陈列窗。
人靓嘴甜本身就是市场,不几天,一天能够销出四、五瓶了。不要小看四、五瓶,她后来带回W城重操旧业,得亏了来之不易的辛苦钱。她拿的酒的成本并不高,一瓶只需要五、六十元,而在新都酒楼,而售出一瓶,可以高达二百八十元,与酒吧经理分成之后,常规的一天,她也能赚上千儿八百的。
起先,见到客人上酒吧选酒水,她只会背诵推销词:深红而透澈,呈室石色泽,倾倒于口内,可感受浓郁花芳的葡萄味,香醇而润滑,饮后有今人悠然舒畅,回味无穷的深刻印象……这效果并不好。
后来干脆给人家侃故事,说×年×月,对斯大林把白葡萄酒掺在一起喝发生兴趣。斯大林微笑解释:我常喝白葡萄酒,更钟情红葡萄酒。笑着问,这里面定会有动人的故事。斯大林说:我在一次流放中得了伤寒,一个狱中善良的医生,悄悄给我饮用了少量红葡萄酒,从死亡边缘救了我。从那时起,我深信,红葡萄酒可作药用……
这样的宣传效果,自然就不一样了,好的时候,她一天也能销售八、九瓶。</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