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听老板这么一说,标妹心里甭提多高兴,脸上却也认真地:“哪里?”
中平也是一本正经:“鸭店,像东方驿栈那鬼地方。”
东方驿栈是富婆找小男人的地方,涉世不多的妹儿自然听不懂,憨憨欲问,却被标姐抢着啐了一口:“呸,死老板,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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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平思忖,似批评似开玩笑说:“不要提你的厂了,好多人拱到北京去了,说你是变相走私大王。”
严宏不好意思,脸上含几分羞色,说:“我也不知是什么力量的鼓舞,一辈子才做了一件大胆事。市面上的车少了,你拱我,我拱你就多了。我嘛,是个阿弥佛,不倒翁,要倒早就倒了,一说起来,真有点后怕。”
廖厂长适时说:“保持这个水平,不能扩张了。擦边球要擦,擦得合情合理,擦得不让人眼红。”
中平摇了摇头,慎重地说:“重要的,是我们的心不能放在这里,要放在下一步的几个结构的调整。车的事,尽可能合法化,每一件事儿,可以让你做英雄,也可以让你做狗熊,把握这个点的只有自己。”
深圳的冬天并不冷,衬衣加一件外套,就可以越过一个冬。可要是游在水里,则另当别论,再暖和也还是冬天。
中平从轿车制造厂出来,就直径来到了海边,眼里只见得着一个半括号的浪头,接着一个的从黑暗中翻滚出来,咆哮着一直扑奔到岸边,喷溅起泡沫的浪花,在几柱强烈的探照灯里闪耀着红光。耳朵里听得出大海神秘的语声,一个接一个清晰地传来,愈来愈响朗,有的像大炮轰发,有的像森林呼啸,有的又像远处人声嘈杂。
他打了一个寒颤,举目望去,清冷的沙滩上,还真有不怕冷的男女在嬉闹,追逐。
廖厂长与他搭成班子,除工作里保持着那份矜持劲,私下里还是无拘无束。
他小声并有几分密谲说:“喂,夫人住在香港,今日不用报告请示。而你手下模特队里,有个姑娘一天到晚缠着我。”
他嘴里的夫人自然是指竹叶,她这几天和雯霖交接香港三零公司的事过不来,每天就由他起早摸黑跑上下班,有时懒得过海关,就住办公室。
模特队是小梅组建的那一支,平常没有展出任务,本部就驻在深圳,晚间在日光和阳光两家夜总会跑场演出,每场半个时辰,出场费一晚五千,加上白天有时专场演出,基本保住了费用。而更大的收获,广告式的演出,能使模特队每月均接到很多的订单。
这些情况中平当然清楚。他说:“三零是我的家,既然有姑娘看上你、缠着不放,我当然批准你迎上去。反正你夫人不愿来深圳,你只能晚上用扑克牌算命耐寂寞,正好一拍即合。但不能把家玩丢了,我是有教训的。”
廖厂长一听像被蛇咬了的,拽着他胳膊到一边,说:“有没搞错呵?那姑娘缠着我,不是看上我,而是整天像侦探打听你,连身上几根汗毛都问到了。”
中平不信,笑道:“扯淡,既是我的部下,有理由可直接找我呀?!再说,自模特队成立,他们请我讲话,我都没有去,甚至于她们是胖是瘦是啥模样,我都没见过。何况,无论在哪里,标姐妹把我看得死死的,是不?”
转过身就作怪相,问一直形影不离的标姐妹。
标妹嫣然一笑:“不是我们要作怪,实在是大兰姐要求的,还写在聘用合同上呢!”
中平半信半疑:“不会吧?她一向很开通。否则,我整天就得坐在刀口浪尖,没安宁日子过了。”
标姐一旁也认真地说:“你说的是实话,我们说的也是实话。她开通是在情理中让步,却严禁你在外面……胡来。”
中平信了,心里不知涌进了什么滋味。
倒是廖厂长说:“兰萍这条禁令是对的,不能随她的人一走就可取消,就可无约束力。只是要作局部修改,可以适当接触熟悉的女性,对不,小姐妹?!
标姐妹跟着中平的确也太单调,毕竟她们是情窦年华的年龄,没多少机会与外界接触。所以,她们就异口同声道:“是的,我们挺乐意!来深圳快半年,世界之窗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哩。”
中平这才悟出对她们关心太少,就说:“好,凡是休息时间,不要跟着我,你们爱到哪就到哪。但有一个地方不能去?”
听老板这么一说,标妹心里甭提多高兴,脸上却也认真地:“哪里?”
中平也是一本正经:“鸭店,像东方驿栈那鬼地方。”
东方驿栈是富婆找小男人的地方,涉世不多的妹儿自然听不懂,憨憨欲问,却被标姐抢着啐了一口:“呸,死老板,不正经!”
不由分说拉了标妹离去。</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