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故事提示
样貌娟秀的老板娘,娴熟地给丁辟围上洁白的围巾,让他点了洗发精,胸脯有意无意抵着他的背,边抠头发边聊起天来。
丁辟虽说人长得英俊且在外贸干了多年,只是喜欢打打麻将,却从不干寻花问柳的营生,见她胸峰即若即离像焊锡头炙热,心里发麻,怕人误会自己是轻薄之徒,就没话找话问:“小姐一定是潮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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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几个人刚刚跳进黄贝岭村,一阵暴雨铺天盖地压下来,一行人惊兔般进了一家发廊避起雨来。
丁辟见老板娘的脸拉的老长,就对跟在后面的人说,我请客,都来洗头洗脸按。
老板娘二十七、八,有七分姿色,一听说有生意做,马脸变成了菊花脸,让座送茶忙个不停。说的是客家话,想必是深圳的“犹太人”。
“犹太人”是指在深圳工作的潮汕人,也是对他们聪敏、机警而又给人以狡黠、精谙生意之道的真实写照。
样貌娟秀的老板娘,娴熟地给丁辟围上洁白的围巾,让他点了洗发精,胸脯有意无意抵着他的背,边抠头发边聊起天来。
丁辟虽说人长得英俊且在外贸干了多年,只是喜欢打打麻将,却从不干寻花问柳的营生,见她胸峰即若即离像焊锡头炙热,心里发麻,怕人误会自己是轻薄之徒,就没话找话问:“小姐一定是潮州人?”
老板娘往他头上又滴了洗发精,侧着脸一笑:“何以见得?我是你们W城人。”
话儿不是标准的W城话,但也不是现炒现卖的,丁辟自然不信,就说:“潮州菜好吃,潮州功夫茶好喝,潮州姑娘漂亮温柔。”洗发精一滴在头皮上,有一种从脚到心的凉快,每一次洗发,都巴不得多来几次。
老板娘仿佛知道他的心思,又给他滴了,笑道:“巧言如簧,但让人中听。在深圳,潮州女子并不算好看,我这鬼相,算一般。但在潮州,算是上乘的了。”
丁辟说:“一样米养百样人。做生意堆里,还是潮州人精明,武大郎开店。”
老板娘说:“外面人都是这说法,我却不这样认为,再精也精不过W城人。”
丁辟说:“姑娘你真会做生意,我若是北京人,你一定人说北京人像猴精的。”
老板娘说:“不诳你,我老公是你们老乡,D市人。”
丁辟说:“真的?你们可是半斤对八两,谁比谁强?”
心一惊,背脊骨重重撞在胸峰上,又烫火般离开。
老板娘没在意,说:“我们潮州人文化层次不高,好像做生意是天分。而D市人华侨也不少,文化水高一点,给人的印相要狡猾。”
丁辟一拍腿,忘了形又感受了一下,像牛吸奶的,一冲冲的,说:“对!对面楼的总老板是D市人,与你是半个老乡,只要他一来,整个大楼的人都会来这店洗头洗脸的。”
老板娘一听就摇头,说:“咱与老公打交道打怕了,对面楼人是吃军粮的,公安都把他们没办法,我躲得远远的好!”
丁辟在镜子里找到她的眼睛,问:“谈虎色变,你好像身受其害?”
老板娘浩叹一声:“也可以这样说。”
丁辟小心翼翼地:“你老公一定不在深圳?”
老板娘喃喃细语:“是的,在国外!”
丁辟出言无忌:“在香港当老板?”
老板娘眼一红,泪水汪汪:“不,在澳洲留学,还给人洗盘子。”
不理会目瞪口呆的丁辟,坦率说了她与老公的故事。
她说做姑娘时,人家说我像电影《人生》里的巧珍。十七岁我中专毕业,一毕业就当酒店的服务员,连干三年,积了几个铜子就办发廊,与经常来洗头那个D市人相识,到后来结了婚。他是学英语的大学生,温文尔雅,与打工族相比,属于那令人倾慕的白领阶层。九十年代初,这一带掀起自费留学澳洲热,我看他跃跃欲试,却又不敢当面说,就主动用钱买通了出国的环节,给他办好出国的手续。出国去了三年,还能经常给她寄钱寄信,就是不要她去,他自己也不回来,这不等于守活寡?要是一脚给他蹬了不就惨了!</li>红杏八部:《倚墙候红杏》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