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远,这两位出去怎么这么久?”邹本山坐在沙上,看着屋里豪华的摆设,有些担忧地道。要是这里也贷不到款,那么其他银行那里恐怕也不好说。
“没事的爸,张行长肯定是在从王行长那里打听咱们的具体情况呢。这一笔钱,你放心,肯定能够贷到”。邹远航胸有成竹地道。两人的话音刚落,张建国和王永两人已经推门进来了。
“两位同志,真是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张建国一脸诚恳地道歉道,“关于两位的情况,我已经与老王商椎过了,两位的贷款需求,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地给予满足。两位打算借多少?借多久?无息贷款恐怕是有点难度,不过我可以给予两位最低利息。”
邹远航诧异地看了看张建国,“您这里不需要抵押品吗?”
“有我老同学的担保,这自然是不用了。”张建国一挥手道,“我相信老王的眼光。”
邹远航看着张建国,同样是诚恳地道:“张行长,您与王叔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是我并不打算这样贷款。我们已经带来了抵押品,希望能够在贵行办理抵押贷款。一切都要走正当的程序。”
“啊?”张建国不由地有些蒙,这到银行来,谁不是想要尽可能的多贷一些,付出尽可能地少一些,怎么这一位对于自己的提议反而更不满意?他不禁扭头看了看同样是一脸诧异的王永。
看出了张建国的诧异,邹远航笑道:“张叔,我叫您声张叔,您不介意吧,您和王叔的好意,我们是真的心领了。但是我是这么想的,我希望贵行能够与我们能够进行长远的合作,那样的话,这一锤子买卖,就有些不合时宜了。王叔今天能够为我们引见张行长,我们就已经是感激不尽了。为了大家日后长远的合作,我还是希望能够一切都按照正常的手续来办理。”
其实邹远航是被前世里的zhèngfu秋后算总账给吓着了,所以他打算从创业之始,那怕是发展地慢一些,也要保证自己的资金来源清清白白,不给后人半点把柄。
邹远航的这一番话,说得王永是暗暗地点头,这小家伙不但头脑清醒,而且这一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虽然是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但是却令自己听得心里暖洋洋的。
“而且我想,工商银行自组建以来,就身肩双重历史使命,它既是百年民族金融品牌的继承者,又是中国金融体制改革的先行者。国家对你们寄托着厚望,希望你们能够为华夏的金融业改革,闯出一条与以往不同的新路来,从而对我国的金融改革起到催化、推动和示范作用。”邹远航侃侃而谈道。
“以张叔专业人士的眼光,自然不难看出我国以往对国有企业的贷款大多数只能称之为‘信用型贷款’,还款的希望其实是寄托在于国家的身上,那怕这些国有企业资不抵债,哪怕这些国有企业按照香港或者说国外的标准早就已经应当破产,根据zhèngfu领导们的指示,银行仍然不得不为其开出一笔又一笔根本还款无望的贷款。这在过去,其实并没有什么,反正到最后,这些烂摊子,还是会由国家补偿给银行。但是随着金融体制改革,张行长难道没有现,zhèngfu是越来越希望银行能够独立出来,能够自负盈亏,能够自行发展。这样的话,银行仅仅依靠现在的这些业务,根本就是僧多粥少,能够维系现状就是很不错的结果,别说什么发展壮大了。这样长此以往下去,银行业的未来可以说是愁云惨淡啊。”张建国频频地点头,这的确是目前银行业所面临的一种窘境,他也早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所以如果说可能的话,我想向贵行进行抵押贷款。这是我们带来的抵押品!”
说着,邹远航将身后的背包提了出来,放到了张建国的面前道,“这些东西的市价大约在六百万左右,我想以此为抵押从贵行贷款五百万元!”
张建国打开背包,只看了一眼,就惊异地抬起头来:“你这是猴票”。
张建国也算是半个邮票爱好者,这主要是托他老婆的福,有了一个对邮票极感兴趣的老婆,他就是想不了解邮市行情都不行。他的这位老婆,最喜欢的就是在做饭和吃饭的时候,和他大谈那些少见的邮票。比如什么大龙邮票,或者说祖国山河一片红啊,不过最近几年,他老婆嘴上挂得最多的莫过于猴票了。
常常过个两三个月,老婆就会一脸懊悔地告诉自己,猴票又涨价了,已经涨到了多少多少元,然后就是一番长达十至二十分钟的深切忏悔。后悔她自己当年为什么没有狠下心来,抽出一两个月的工资来买上一批猴票,后悔她这些年来在诸多次的机会里为什么没有购入猴票,否则的话,她现在也是有着数万元家产的富人等等等等,听得他和女儿是耳朵生茧,烦不胜烦。不过这样也令他对猴票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
张建国大概地看了看,包里全是整版整版的猴票,大致地算了算,以当时猴票市价近二百元一枚的价格来算,邹远航说它们值六百万万,丝毫不为过。而且张建国还知道,这整版的猴票,比那些单张的,在市场上还要稀有,更为昂贵。
“怎么了,老张,这东西很贵?”王永一开始心中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邹远航拿出一大堆面值八分的邮票出来,说什么市值六百万,简直是扯淡!可是看到张建国那吃惊的模样,王永立时就意识到自己的认知恐怕出现了严重偏差。
“很贵,在邮票市场里,这一张八分的猴票,就可以卖到近二百元,而且这几年来,它的价格一直在涨!”张建国自然知道王永对邮票不感兴趣。